“咋了这是?”阿翁往后移了移,一脸谨慎地瞅着眼前的小青菜。
看着小老头儿这举动,安檀音捂住自己的心脏,一脸泫然欲泣道:“阿翁,您是不喜欢我了吗?以前还说我是您最好的大孙女呢!”
“啊呀,你还是有事说事吧!”阿翁感觉这娃又要作妖了,立马阻止道。
感觉这也没啥意思,安檀音就果断转了个态度,一本正经地瞅着阿翁,把莫婶子方才来说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思索片刻阿翁便就开口问:“你怎么看这事的?”
安檀音歪着脑袋,满脸认真地说:“若是小妾是那人同长安唯一的关联,那问题肯定是在小妾身上,平康坊出去的,那以前应该也认识不少贵客,阿翁我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那你不觉得这人办的事儿有点蠢吗?”阿翁冷不丁道。
微微皱起眉头,她也没想明白的点就是了,跟着点了点头赞同了起来。
“我怀疑啊,这只是迷雾,估计有其他的动作,怕是还有其他人。”阿翁眯着眼,脑子疯狂运转着。
听到阿翁这么说,原本有些懒散的安檀音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问:“阿翁的意思是,这次又有人盯上咱们酒肆了,而且还挺聪明?”
“聪不聪明的不好说,但至少说不是很见得了人,如此费尽心思要不就是知道你们酒肆的底气,要不就是不好正面招惹,你觉得是哪种?”阿翁说着就翘起了嘴角。
他本就最近有些闲,这下又有事情做了啊!想着都兴奋了起来。
很是阔气豪爽地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交给我了!但是酒啊,酒!”说着还挑了挑眉,样子得意极了。
“那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比如说南山啊,西市啊?”安檀音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用,南山那边有方大郎,问题不大,西市位置好,也没人敢闹事。”阿翁无所谓地说着。
其实玲珑酒肆一直以来都是被不少人盯着,打它主意的人也不少,最多的就是从安檀音亲事上入手,只要把小掌柜娶回家,还担心酒方子。
好在安檀音这个人油盐不进,酒肆里小墨就是黑脸的角色,人狠话多说的就是他,阿妮娜相对也可以挡挡,所以也没真的被人算计到。
但此次的事情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安檀音见阿翁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地也好奇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又对酒肆动了心思呢?
午时一到安檀音就带着几个小娃娃出门了往西市了,阿翁也提着一壶酒溜溜哒哒地出去找老头们打探消息了。
如今准备退休的阿翁,已经开启养老模式,但闲着手痒啊就是!若不是能在家里训那几个小娃娃,阿翁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发霉了。
所以阿翁越无聊,阿序那几个就会被练得越狠!
目前安檀音就秉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静静等待着,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花招。
莫家二嫂子那边失败了,必然还有其他计划b,如此想着,安家人行事都愈发地谨慎了起来。
只是由于那人和小妾如今都不在长安,所以查起来也并不顺利,转而一想对方都不着急自己何必着急呢?
所以安檀音和阿翁默默地将这段时间刻意和安家往来,讨好安家的人全部划入了嫌疑人范围。
而就在他们还在长安查这些的时候,南山脚下村落里,来了一群陌生人。
村里正看着这些来路明确但却不像好的人,皱眉紧锁了起来:“我们村子已经没有空地了,各位请换个地儿吧。”
“怎么会没空地呢?我们就住一年。”白净的中年人笑眯眯道。
里正轻咳一声:“咳,真的不好意思。”说罢躬身行礼准备送客。
“呵,没空地?那山腰处怎么有人住?如何我们就住不得?”另外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人满是怒气地质问。
里正低着头,眼睛骨碌碌地一转,而后抬头笑着道:“各位是从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山腰那块是衙门批的地儿,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的。”
一行人见这个里正油盐不进,也恼火了起来,恶狠狠地威胁了几乎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见人走了,里正的小子很是好奇地问:“阿爷,那里是衙门批的地儿啊?”
“批个屁,是你老子胡扯的!”说罢就朝着旁边的大儿子招了招手,在耳际一阵嘀嘀咕咕。
傍晚时分天色刚黑,一辆骡子车就从里正家出门了,朝着长安的方向去了。
“老头子,大郎去没事吧?”里正家的夫人有些不放心地问。
里正丝毫不担心道:“没事,那群人肯定有问题,咱们这次啊说不定能立功,到以后大郎就有出息了!”
“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里正夫人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头子在说什么,伸手掐了几下感觉都不解气。
“啊哟,你这个老婆子!那些人身份怕是有问题,符传上说是庆州人,但话音却是秦山那边的,你发现没除了说话那个面相温和一些,其他的都满是戾气。
还有啊,这些人肯定是奔那个山腰那个酿酒的地儿来的,老婆子你等着吧!”
里正说得自信满满,旁边的里正夫人听得一脸懵逼,很快反应过来,吓得捂住了嘴。
“啪啪啪!”
里正差点被自家老婆子拍飞了,瞪着眼怒道:“你干嘛!”
“还我干嘛!这么危险你让老大去长安报信!”里正夫人觉得自己这老头子简直是疯了!
“啊呀,他们去隔壁村子了,我下午让老大盯着呢,没事,富贵险中求,我都给老大说了,咱们啊就靠此一波了!”里正说得老神在在。
这群人明显是有要事在身上的,定然不会为了他们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乱了计划。
他们肯定想不到,这庆州和秦山,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都去过,口音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