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宴佑琛这话里似乎还有话,但又不准备给自己说,安檀音着急地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宴佑琛问:
“所以你倒是说啊!我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啊!我不会坏你们的事情啊!”
说着还在大氅下面动了动爪子,尝试把自己的爪子伸出来比划几下。
“等事情确定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乖啊,你只需要注意安全就行了。”宴佑琛却丝毫没有要松开话的意思。
安檀音瞅了瞅案几上的匕首,瞬间就自信了起来,有些嘚瑟的到:“我可以自保的,我可是跟阿翁一起练过很长一段时间哩!虽说我剑术不是很好,但我觉得玩匕首我可以啊!嘻嘻!”
说着还朝着宴佑琛笑出了一口小白牙,眼里洋洋得意使得她幼稚极了。
“那等你去南山我再派人跟着,任何时候你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宴佑琛低着嗓子道。
“我知道的,现在你别派人跟前跟后的啊!小心我发火!”安檀音龇牙咧嘴地警告了起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总是有人在跟着自己,她聪明着呢,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这家伙做的。
“嗯,知道了。”
摸了摸鼻子宴佑琛避开安檀音的愤怒的小眼神,心里却是想着这些人怕是跟近了些,回去让跟远点好了。
看着对方躲闪的小眼神,安檀音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瓷娃娃,你看你没出现之前我不也好好的吗?没道理你出现了我就变得软弱精贵了不是?”
“嗯。”低声应了一下之后宴佑琛就沉默了下去。
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想小姑娘出任何问题,于公而言自己日常能从酒肆获取不少的关于西市这边的消息,自己在处理刑部案件的时候也能更加了解长安城里的各方势力动向。
于私更不用说了,这是自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想到这里宴佑琛就轻笑了起来,甚至在心里想着我也有今天啊。
“郎君?”安檀音见着人都不说话了,扯了扯把自己包成不倒翁的大氅,“我都出汗了!”
看着小姑娘微微皱起的眉头,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夏日里最可口的果子,宴佑琛滑动着喉结,伸手解开大氅,鼻尖是小姑娘身上浅浅的梅香,小耳朵就在宴佑琛眼前渐渐地红了起来。
“咳咳。”轻咳几声宴佑琛这才拿着大氅回到自己方才的蒲团上。
此时的安檀音脑子里已经在尖叫了,这位大佬即便是真的什么也不做,她都已经能自动脑补了啊!
她的心脏了啊!
就怎么都感觉这人在勾引自己!这可怎么破!!!春天到了吗??
一阵脑洞之后安檀音这才板起小脸,煞有其事道:“再过一段时间葡萄酒就可以喝了,到时候我请郎君品尝。”
“嗯。”见小姑娘白嫩嫩的小耳朵如今红如樱,宴佑琛舌尖抵住后槽牙,果然自己当真是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言。
“郎君?”
见这位木这脸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安檀音低着小脑袋,思索片刻之后说:“那郎君再歇会儿,我去楼下看看?”
“嗯。”
又是冷漠的一声嗯,安檀音皱着小眉头,察觉不妙直接起身溜成一道烟。
等人走了宴佑琛这才打开窗户,直接吹起了寒风。
转而想到了武安侯府宴佑琛脸色就愈发地黑了起来,这件事应该是跟武安侯府里的某个人有关的,如此想着宴佑琛也没做多停留,正准备走,看着小姑娘遗忘在案几上的匕首,又翘起了嘴角。
拿着紫檀白玉盒子宴佑琛直接去了酒肆的后院,见余大正准备行礼,直接摆了摆手道:“你家女郎呢?”
“在屋里。”余大行完礼之后指了指安檀音在酒肆后院准备的寝屋,老实巴交道。
只见对面之人微微颔首,转而就径直地朝着自己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轻叩木门,然后走进寝屋,最后还关上了门。
??????
余大感觉自己脑袋木木,宴二郎君去了自家女郎寝屋?
这!!
余大也不顾了太多了,直接去前面的酒肆把自家弟弟扯到了后院,然后瞪着眼嘀嘀咕咕一阵解释。
余二眯了眯眼,然后小声道:“你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这是主家的事情,咱们是下人,你明白吗?大哥,我们是下人,主家的事情不是咱们可以管的!”
“可是,可是女郎要是吃亏了呢!”余大瞪大眼睛很倔强地梗着脖子。
“那大哥你就在这站着,若是听见女郎喊人,你就立马过去可行,就在这,别太近了。”余二觉得自己肯定是拗不过大哥的,只有出此下策。
但实际上他多多少少知道宴二郎君对自己女郎的心思,这种事情他一个下人能说什么呢?
看着有些固执的大哥,余二还有些羡慕了起来,就大哥这性格,女郎一定就很喜欢,如此想着转而就溜溜哒哒的往酒肆去了。
此时正在寝屋里整理物件的安檀音原本以为是阿序来了,结果就看见这才分开不久的宴大佬又来了。
在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中,宴佑琛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你的匕首忘了拿。”
“哦,谢谢啊。”接过木盒道谢之后安檀音转身就准备把这物件放起来。
正当此时,手就被人拉住了,温热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紧紧地握住,男人虎口处的老茧让安檀音微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