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雨又羞又恼,使劲扭动着身子,甚至出手打他,无奈刚受过重创的她压根使不出力气,也丝毫不是这人的对手,可她真的不想再被他这样,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不清楚是什么导致这个男人如此疯狂地像要发泄着什么,像要抓住什么,她只知道,这次他势在必得,再也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然而,一旦真的被他那个了,她又怎么还能绝然干脆地与他断个一干二净?
御宸希,你能不能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她在心里无助地呐喊着,眼眶酸涩得很,热得发疼,而随着他动作越发激烈,一寸寸地侵略过她的身,她也渐渐在那一*并不陌生的爱欲情潮中无法自控地由抗拒转为妥协,眼见一场疯狂的肉欲蓄势待发,外面,敲门声忽然响起。
是夏青,他在一声声地呼唤着御宸希的名字。
终于,某人不得不停下来。
捞起丝被盖在她的身上,御宸希快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向门口,沉冷的嗓音表明了他的不悦,“什么事?”
“呃,请……请问您中午想吃什么?”夏青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回应着。
“不吃了!”某人火气还是很大,顿了顿,突然又道,“我不饿,你跟沈轩吃吧。”
话毕,回头,重返床前。
诗若雨也已经坐起来,本能地找衣服穿,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在那人刚才粗暴的举动中被撕得七破八碎,根本没法再穿。
此刻,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再度袭来,她目露恐慌,紧揪住身上的被单,挪动身体往后退。
那人也很坏,庞大的虎躯跟着趋压过来,俊美的脸容尽是邪妄神色,像火炬一般的眸光,直逼着她。
“你别再乱来,没看到我的短信吗?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别想再占我便宜!”诗若雨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可能阻止他的话,便也脱口而出,继续警备十足地瞪着那人。
御宸希听罢,俊颜猛地一沉,很快,意味深长地道,“哦,占你便宜?可是我怎么听到有人在不停呻吟,不停地叫?”
“你……”诗若雨杏眼圆瞪,想起自己当时的情不自禁,不但羞恼,心里还蹭蹭燃起了一把火,捏紧小拳头恨不得将这可恶的男人狠揍一顿!
某人无半点畏惧,继续朝已经抵在墙边上再无退路的她更近地趋压过来,性感的薄唇对着她的耳畔,低语道,“不是说成年了吗?怎么尽干一些幼稚的小把戏?哦,找南宫泽来当挡箭牌,想气我?结果呢,谁损失?谁亏大了?谁蒙着头大哭?”
呃——
诗若雨即时又是一阵石化。
他……他竟然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难怪他一直无动于衷,原来是早看出了她的心思,亏她还那么卖力伪装,果然,她就是个小丑,他在看着她像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一场闹剧。
后面那些短信,他应该也是把它们当无理取闹来看吧,所以,不给她回复,压根没把它们放在心上。
御宸希,你果然够坏,真坏!
嗯,你成熟,你稳重,你冷静,你深沉,你腹黑,你高深莫测,你难以捉摸,故其他人在你看来不过是闹剧!而我,更是幼稚无知的小笨蛋!
委屈羞愧的泪水,突然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唰唰唰地翻滚出来,连绵不绝地划过苍白的面颊。
御宸希始料不及,不由错愕了一下,随即,捏住她的肩膀,低声命令,“谁让你哭的?不准哭!”
说罢,抬起了手,轻轻拭擦着她的小脸儿,然而,这小女人就像水做似的,不但某个地方水源丰沛,眼泪也简直能淹死人,一窜窜晶莹的泪珠仿佛掉了线的珍珠,哗啦哗啦,刺得他眼疼,心慌。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乖,别哭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取笑你,你不是笨蛋,你一点都不笨,因为,笨蛋是不会引诱得了我的,笨蛋不会总能左右着我的心。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嗯,我也喜欢你,抱你,吻你,摸你,想睡你,都是因为喜欢你,看,你多能干,只有你能做得到的。”担心自己粗糙的指腹会弄疼她脸上的伤,他索性改为用吻来弄走那些碍眼的泪水。
温热柔软的嘴唇,如含珍宝,小心翼翼地吻掉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火热咸涩的液体逐渐漫过他的唇舌,他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声不舍和疼惜的喟叹,健壮有力的大手,深深地抱紧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在那一次次温柔细腻的亲吻中,在那一声声动听怜爱的哄求中,诗若雨终于停止哭泣,乖顺地窝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独特气息,还有那让人莫名镇定的有力心跳声。
御宸希大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脊背,时间又是过去了一阵子后,他抬起她的脸,带着宠溺语气地喊了一声“丑八怪”,随即抱起她,在她惊呼声中,长腿一跃走下床,将她放到茶几前的沙发上。
诗若雨晃过神来,只见茶几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冉冉升起的细烟夹杂着香甜软糯的香气,让饿了将近一天的她不由咽了咽口水,斜看向某人。
刚哭过的她,样子楚楚可怜,加上脸上那些伤,别说是人心,即便是钢铁都能自觉融化掉。
御宸希端起碗,一手拿着勺子,先从表层盛了一小勺,亲自喂到她的唇边。
诗若雨微讶,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不是想吃吗?张嘴!”男人恶声恶气地说,但言语间明显透着无限的宠溺。
诗若雨咂了咂舌,便也缓缓张开嘴,接住勺子,把粥吃了进去。
也不知是因为太饿,又或其他原因,她感觉这碗粥特别的好吃,在最后一口,她还猛然伸手将勺子抢过来,伸舌舔干净勺子,渐渐地忽觉一道火热的光芒射来,她于是抬头看去,只见某人蹙起了好看的眉宇,似乎,厌恶着什么?
自己刚才舔勺子的举动让他感到恶心了吗?也是,像他这种连吃饭都优雅高贵得像个王子一般的男人,必然看不惯这种“粗俗”的动作,可她又没叫他看!
想罢,她不禁嘟了嘟小嘴,环视着房子四周,问道,“沈轩呢?”
“找他做什么?”御宸希面上表情已恢复平静,好看的剑眉继续蹙着。
诗若雨低头,不回应,其实,她也没什么事找沈轩,只不过,她不想和他独处,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对这人说,否则的话……
“这些衣服你试一下,不合适我让人去换。”蓦然,御宸希又发话。
诗若雨抬眸,见到他把两套睡衣塞给她,衣服料子很柔软,最主要是,上面还挂着牌子,这是他特意给她买的?
可是,她不需要啊。
“你的伤还没好,这几天傍晚医生都会过来给你搽药,医生很专业,药物也是特别研制的,对你伤口愈合肌肤再生有极大帮助,且会好得很快,这几天你暂且在这里住下。”御宸希接着说,解开她心中疑惑,且连她想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诗若雨视线从睡衣转到他的脸上,数秒,毅然道,“我这点伤没事,我回去自己搽药就行,不用麻烦你们。”
“既然不想麻烦,昨晚还过来找我?现在说这话,不嫌迟?”
诗若雨俏脸倏地一怔,看着他讥笑得意的模样,她真想狠狠地赏他一记拳头。是的,她不该来找他,不该给他添麻烦,正因为临时清醒,她才扭转方向,窝在亭子里,没想过真的上来!
突然,她脑海灵光一现,明眸闪过一丝黠慧,辩驳出来,“我才没有找你,我只是……走累了,刚好那个好心的保安让我进来休息一下,我在亭子里休息呢,不知是哪个混蛋把我带到这里来!”
呵呵,好啊,会反驳了,指桑骂槐,说他是混蛋?
瞧着她红唇微翘、尽显得意的小妮子心态,御宸希不由也微微一扬薄唇,而后,一把将她拉扯进怀。
静静聆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独特的气息,一会,诗若雨动了动唇瓣,幽幽说道,“御宸希,刚才那句话,能不能再跟我讲一次?”
某人健硕的虎躯瞬时一僵,空气里,一片静寂。
“你真的也喜欢我吗?你吻我,抱我,摸我,甚至想那个我,是出于爱情,而非逢场作戏?是不是?”诗若雨继续低吟着,渐渐仰起头,看向他。
御宸希俊颜沉静依旧,高深莫测地回望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早餐?我没事先跟你讲,想给你一个惊喜,或许是我的失误,没考虑到你那些部下,但我不觉得让他们知道有啥关系啊,我又不是不见得人。嗯,跟你比我可能逊色很多,你就像浩渺宇宙中一个发光发热的球体,而我只是宇宙里一粒不起眼的尘埃,可是,既然我们两情相悦,怕别人说什么?”
“好,再退一步,你若是觉得暂时不宜让他们知道,那事后我发短信给你的时候,你大可跟我解释清楚呀,而不是对我毫不理睬。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御宸希,你真的好坏,好坏呢!我却偏偏喜欢上你这个坏蛋,我跟自己讲过的,再也不理你了,但在我最无助最悲伤的时候,想到的人还是你。”
“沈轩告诉我,是你让南宫大哥在发布会上那样做,为了保护我不受舆论的伤害,既然这么在乎我,为啥不告诉我,就因为我耍小孩子心性吗?因为我故意和南宫泽大哥做出那场戏,你便要惩罚我?御宸希,向我承认一句你喜欢我就那么难?又或者,你习惯了高高在上,不愿意对人坦白?但你是否知道,在爱情里没有高和低,只有爱与不爱!”
一番言语,如诉如泣,一字一句蕴含着无数委屈、惆怅、酸涩、痛楚,却同时,还充满了深深的爱。
诗若雨边低声控诉,边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卧室的光线很好,正午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澄亮澄亮的,也将他映射得更加高大,挺拔,优雅,迷人。
线条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俊美绝伦,深邃的眸瞳此时像镶嵌着的黑曜石,散发着璀璨而耀眼的光,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派,无时无刻不围绕在他周围。
这样的男人,就像神一般的尊贵,高不可攀。
然而,她却偏偏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甚至,已经爱上了。可是御宸希,你呢?你对我是怎么样?你能不能再亲口跟我说一次你喜欢我,好吗?
偌大的空间,变得安静下来,彼此就这样默默地对望着,足有好几钟之久,诗若雨心底那股冀望越来越往下沉,她唇间似有若无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缓缓收起了目光。
而就在此时,她猛觉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似的,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迅雷般地将她深深抱住,碎碎的低哼,袭向耳畔,“嗯,你这小害人精,爷喜欢你,喜欢到时时刻刻想吻你、抱你、摸你、想睡你!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不准再发那些赌气的短信,更不准耍小心思故意与南宫泽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否则看爷不X死你,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话毕,他腾出一只手,对准她极富弹性的翘一臀恶质地捏了一把。
诗若雨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像烟花绽开,轰然跳跃起来。
这男人,不愧是个霸道总裁,连表白都那么强势,这是哪门子的表白!不过她清楚,要他正经八本地说出一番深情款款的爱语,必然不容易。
好吧,御宸希,虽然你的表白有点差强人意,但我当作你是喜欢我了,就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诗若雨重新抬起脸,迷恋地看着他好看的俊脸,直到他的手突然抚上她的面颊,再次问出伤痕的来历。
“谁弄的?”
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一种暴怒的戾气。
诗若雨顿时觉得有股什么暖暖的东西涌过心头。
那些伤口虽然很痛,但其实,更痛更严重的她其实都早尝试过,昨天之所以那么伤,是因为诗建东那几巴掌,还有那些如利剑般狠狠刺向她心窝的决然的话,不过,也都过去了,从今天起,她不会再对某些事抱不该有的奢望,自此,就当自己无父无母吧!
对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诗若雨低垂下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脸庞,沉默不语。
“你不肯说出伤你的人,我不再逼问你,但疗伤这事,你休得任性,否则,后果自负。”一会,御宸希再度开口,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人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室外走去。
诗若雨这也抬起脸,目送着他优雅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然后,下床走到窗口那,对着湛蓝的天空发呆一阵子,回头时,拿起沙发上的睡衣沉吟了片刻,换上,完了顺势蜷缩在沙发上,曲着脚,脸埋在两边膝盖,连几时沉睡过去也不知觉。
这一睡,她到傍晚才醒来,发觉脸上有点儿痒痒的,本能地举起手,想去挠一下,不料一只大手迅速横来,轻轻拍掉她的手,伴随着一句沉冷的话,“不准挠,再痒也要忍着。”
诗若雨睁开眼,这才发觉,那个总爱耍酷的男人,回来了!
“这药虽有些痒,但有助于你肌肤复原,你不想变丑八怪就忍一忍。”见她又是忍不住欲伸手触脸,他也又快速拍掉。
诗若雨则皱起了眉头。丑八怪?不就是几道抓痕吗?她小时候还被周倩容用带刺的藤条打过呢,脸上的伤痕比现在的还多,可最后还不是好了。
纵使,她不认同他的话,但还是不敢逆这个男人的意,因为她不确定他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令人预想不到的举动来。
不过,真的好痒,人常道良药苦口,这药虽是灵药,可她宁愿是苦,大不了捏着鼻子一口气喝掉,哪像现在这样,痒得人发慌,何时是个头。
她下意识地嘟起小嘴,整个表情也顿时变得可怜兮兮起来,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楚楚动人,勾出了男人的欲火,她正愁着不知所措之际,一记热吻,狂然而至。
熟悉的唇舌,熟悉的气息,唾沫交缠,诗若雨很快便沉溺在这个并不陌生的感觉中,渐渐她还不自觉地做出了热烈的回应,这样刚好取悦了身上的男人,于是索取得更多,良久,这场火热才缓缓消停下来。
诗若雨面若桃花,酡红如酒,微微喘着气,忽然,一阵冰凉的感觉袭上她的脸容,伴随着一股浅浅的温热,原来,那人竟对着她的脸轻轻吹呵起来,少顷,问道,“还痒不痒?”
嗓音沙哑,俊颜布满了属于*的潮热。
满面羞红地望着他,诗若雨声若蚊苍,“没……没那么痒了。”
“嗯,这世上没什么是轻易得来,都得经过一番付出。”
诗若雨听罢,怔忪,这男人,脑袋咋转换得那么快,气氛还处处可闻旖旎暧昧呢,他却冷不防地说出这种话?他是想说,她被他吻了,付出这样的代价,所以才不痒?不过,他言语间的沉重又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反而像在说他自己……
诗若雨正要打开脑洞探究思索下去,突然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沈轩充满敬重的呼唤,“御少,吃饭了吗?”
御宸希也眸光一闪,朝外面应了一声嗯,然后,为她整理一下凌乱的睡衣,牵起她的手,“来,去吃饭。”
感受着他宽大的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诗若雨心头微颤,浪潮起伏,乖乖地跟随着他,步出卧室。
宁静雅洁的饭厅里,弥漫着属于饭菜的香气,沈轩和夏青就在饭桌边,尚未落座,见到御宸希和诗若雨进来,沈轩像往常那样,亲切热情地与诗若雨打招呼,倒是夏青,深诲的眸子在御宸希和诗若雨牵在一起的手上停顿半秒,冷冷地瞪向诗若雨。
诗若雨对此再度生起纳闷,且忍不住联想起前几次的见面,夏青似乎都带着一种别样的神色看她,具体怎样子她辨别不出来,但总归不是好的。
当然,她并没对此深究,也不会感到有啥难过,毕竟人生百态,她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再说就算是人民币,也不见得人人都喜爱,这不还有美金,澳元,英镑,欧元更高价值的吗!
所以,看在夏青是御宸希的保镖的份上,她也像对沈轩那样,给了夏青一个友善礼貌的微笑,而后,在御宸希的指示下落座。
饭桌是长方形,沈轩和夏青坐一边,她和御宸希坐一边,两张椅子距离不是很宽,手长的御宸希很轻易地做着替她夹菜的事。
今晚的菜,有几样是她喜欢吃的,她没问这是谁做的饭菜,只低头默默地享用,或许是第一次跟这么多还不算很熟的人一起这样吃饭,纵使饭菜很可口,她却依然没法吃得津津有味,一开始,因为肚子饿,她还能吃上几口,但吃着吃着,她就放慢了速度,到最后,筷子甚至完全不动了。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问了一声。
诗若雨脊背一僵,抬头,见到某人习惯性地皱起了浓密的眉峰,她按住陡然升起的慌乱,口是心非地道,“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我……我忍不住看你吃。”
哦?原来是这样子?
可是,骗谁呢!
御宸希并不为所动,俊颜露出不悦,给她冷冷一瞥,筷子伸出来,不一会,诗若雨面前的碗堆成了一座山。
这时,沈轩突然开口聊了起来,“若雨你也觉得御少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啊,嘿,这很多人都说过呢,御少不愧是咱们的骄傲!”
诗若雨努力地对他挤出一抹笑,看着眼前满满的饭菜,欲哭无泪。这也发觉,那人真是霸道极了,连吃饭都管她!
看着沈轩,她脑子飞快打转,忽然想,假如她问沈轩喜欢吃什么,正好沈轩的回答是这些中的一种,甚至两种,那她就可以趁机借花献佛,把饭菜分出来?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敲出,只闻旁边的男人对沈轩说了一句,“吃饱了?那就离席吧。”
沈轩一愕,赶忙应道,“还没呢,哪有这么快。”话毕,低首,直到吃完都没再抬起过。
诗若雨双手扶着碗,目光转向身边的男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奈何,男人根本视若无睹,悠悠然地吃着他的饭,举行依然优雅好看得人神共愤,结果,她不得不忍声吞气,把那些菜都当成他,默默地吃掉。
饭吃完之后,自然就是刷碗了,却原来,他们请了钟点工,这些饭菜是钟点工阿姨做的,为了不妨碍钟点工阿姨回家照顾自己的家庭,饭后刷碗的活儿于是由沈轩和夏青负责,今天,刚好轮到沈轩。
突然,诗若雨提出自己洗,沈轩一听,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御宸希,御宸希深邃的黑眸也一道异光掠过,却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后来,沈轩拗不过诗若雨的坚持,和她一起完成。
厨房很大,即便两人一起也不觉得拥挤,反而增添一份温馨的气息。
沈轩更是乐坏了,平时这件异常枯燥的工作忽然变得很有意思起来,他不禁哼起了调子,诗若雨边忙边看着他,问道,“你很喜欢唱歌?”
沈轩一顿,俊颜迅速泛起窘迫之色,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说出来,“也不是,因着心里高兴,便忍不住唱起歌来。”
“心里高兴?为什么啊?难道你很喜欢刷碗?”虽然沈轩是个大好青年,但刷碗刷锅这些家务活,她想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干。
迎着她充满好奇和几丝淘气的眼神,沈轩不觉更尴尬了,他总不能跟她说,因为她陪伴,他才这么高兴吧。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他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最后,机灵地转开话题,问起她的一些事,先是工作上的,然后是学校的,诗若雨本就不是喜欢刁难作弄人之辈,见状便也决定放过这个总是对他很好的大男孩,一一回复他的话,期间,她也偶尔问起他的,宁静的厨房于是变得闹哄哄起来,不时传出欢笑的声音。
这样的局面,直到御宸希出现,他对沈轩做出一个吩咐,“轩子,下楼去,买点东西回来。”
沈轩正拿着碗抹干的手猛然一停,望着御宸希,呆呆地问,“买……买什么?”
“随便买点什么回来,你自己拿主意。”
随便买点什么?他自己拿主意?可是……有这样子的吗?既然不是非买不可的物品,干嘛去买?
沈轩先是一阵困惑,渐渐地,瞧着某人越发黑沉的脸,恍然大悟过来,敢情御少这是吃醋了?不喜欢他和若雨在一起,故意支开他?
想不到御少也会做这样的事,自己呢,要不要听从命令?
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沈轩怔愣了少顷,看着某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终还是乖乖地领命,溜之大吉了。
打自御宸希出现,诗若雨尽管还在继续忙碌着,却也分了一半心思去留意两人的对话,这时沈轩走了,厨房瞬间转为安静,感受着那抹还杵在门口的高大的人影,她的心忽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不敢看过去,只一个劲低着头,继续用干布抹着已经清洗干净的碗筷,而且,动作加快,想赶紧把剩下几只碗抹干净,离开这儿,然而就在她刚把最后一只碗放到篮子里时,腰间猛地多出一双手,震得她整个人霎时僵住。
本是杵在门口处的男人,不知几时走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低沉浑厚的嗓音发出时带起一股炙人的热度,“似乎跟沈轩很熟?抢着刷碗,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诗若雨身体越来越硬,条件反射地辩解,“哪有这回事。”
“那你干嘛和他谈得那么欢?”男人往她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诗若雨更是不敢动弹,忽然,脑海仿佛被一道什么劈开,回头,看着他,惊喜地嚷道,“你吃醋?”
御宸希始料不及,俊颜倏忽一怔,掩饰道,“谁吃醋!”
“你啊!”
“胡说。”
“那你问那么多干嘛,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举动,十足的醋坛子!”诗若雨说着,咯咯笑了出来,心里面,乐开花。
御宸希则面色越来越不好看,瞧她笑靥灿烂如花的模样,感觉特别的刺眼,大手往她腰上一抓,将她翻过身来,按在她后面的灶台上,自己趋身而下,堵住她那张不断发出欢笑的小嘴儿。
“唔,放开我,你这醋坛子,快放开我!这里是厨房呢,大醋桶,吃醋还不让人说,那你就别吃啊!”诗若雨回过神来,本能地挣扎。
这男人总爱不按章出牌,似乎每一次都是毫无预警,趁她不备而出击,用其高超的技巧将她吻得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而这次,更是俨如狂涛巨浪,把她深深吞噬,待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他的床上,他强健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着她,炽热的肌肤如火一般烤炙着她。
“别,不要。”诗若雨即时感到一股危险,欲推开他逃离,结果却被男人抓住她的手,低沉暗哑的嗓音紧接着响起,“好难受,给好不好。”
诗若雨整张脸儿不由得都红了,神色则是慌乱无比,她边使劲摇晃着手,边低喊,“不能,咱们说好的,先等等,现在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为什么要等?傻妞,不快,你看,多痛苦,要不到你,会死的。”
诗若雨更加心乱如麻,而且,心猿意马,情感上,她想给他,但理智上又叫她不可以。
她不是特别古板的人,不是非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的丈夫,但她觉得,至少是爱人,她从没听到他亲口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当然,她也没跟他说过这三个字,所以,她想,还是有必要再等一阵子,等彼此再多一些了解,其实,他对她来说依然是个谜一样的男人,他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
“试过在天空翱翔吗?嗯,就是那种感觉……”
他的嘴唇重返她的耳畔,极富技巧地舔吻着她的耳廓,如愿地看到她浑身颤栗起来,他唇角逸出一抹魅笑,继续诱哄着她……
诗若雨本就不识情事,虽然前两次有试过擦枪走火,但都不及此刻的激烈,而且,这男人很懂得*,动作上,言语上,就像在朝她下着一个个魔咒,蛊惑着她的神志,达到一步步击垮她的理智。
“不要,御宸希,还是不要了,不要……”
因为情动,她稚嫩清纯的俏脸仿佛镀上一层绯色,分外的娇媚、迷人,美丽的小嘴儿亦是一颤一颤的。
然而也正是如此,深深刺激着身上的男人,对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压制自己的需要,他想要她,很想很想,不知从什么开始。
“来不及了,傻妞,已经来不及了。”
确实,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好比掉进了一个大熔炉,烫得厉害,疼得厉害,他急需一个解救的方法,让自己惊人的体温褪去,能帮到他的人,便是她。
电光火石间,诗若雨身上的衣物已被一掌而碎,紧接着,御宸希也迅速脱去自己身上的束缚。
诗若雨整个人即时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
……
听着这些蛊惑人心的话语,诗若雨脑子简直陷入了当机状态,她忽然想起天瑜曾经跟她说过的那句话,据说像御宸希这种身材比例的男人……
脸上红潮越来越深,身子也抑不住地狂颤个不停,诗若雨仿佛跌入浓浓的迷雾,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楚一丝景象,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她忍不住呜咽出来,本能地挣扎着,逃避着……
诗若雨已经低啜出来,一*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如翻江倒海般朝她围涌过来,将她淹没、吞噬,她仿佛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寻找一根浮木,而这根浮木仿佛就是他,可她又怕,这根浮木最后依然救不了她。
“御宸希,我爱你,你爱我吗?这辈子都会爱我吗?只爱我一个?如果我给了你,你是不是就会跟我结婚?”
不知到了哪个阶段,旖旎的空气里陡然响起这么一句话,同时亦如一盆冷水当头倒下,正朝着*的顶峰迈进的御宸希仿佛忽被定格住了似的,所有动作都在那一霎,静止下来。
“是不是我答应给你,你就会永远爱我,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诗若雨继续发问,水汽氤氲的美眸一瞬不瞬地凝望住他,绝美脱俗的容颜,依然泛着魅惑人心的绯红。
御宸希性感好看的唇,突然扯出一抹轻笑,这笑,没人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又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
……
再一次继续……
他饱满的额头汗流不断。
诗若雨则再一次陷入疯狂的浪潮中,她甚至连阻挡也已经没法阻挡得了,即便他还没回答她的话。
惊慌,无措,兴奋,激昂,惆怅,失落,无助,数不清的感觉一并冲上她的脑海……
“你这丑八怪,上辈子一定是个小妖精!”
伴随着一声低吼划破寂静,一切仿佛断了弦的琴声,停止了。
不知多久过后,御宸希起身,随手捞起裤子套在身上,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诗若雨这也才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床单上,……来自于他,……来自于她,整个人,顿时失了神。
他没占有了她,而是,当着她的面,用另一种方式释放出他的火热。他得到了释放,而她也暂且保住了清白,只是,心里突然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刚才,迷迷糊糊间,浑浑噩噩间,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结果,被他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要求,他是不是觉得,这个女孩满腹心机,甚至卑鄙无耻,趁火打劫用这样的办法威胁他?所以,他就用这样的羞辱的行为,狠狠地给她反击和惩罚?反击她的不知好歹和异想天开。
是啊,他那么优秀,优秀得近乎完美,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应该是与他很登对的,至少,像那个传闻中的出自豪门的辛小姐?而非她这种什么都没有、在他看来幼稚无知的小女孩?
然而,她是真心地想和他在一起,想他永远爱她,与他共度今生,尽管,她配不上他。
御宸希……
御宸希……
御宸希……
这人,真得老天爷的眷顾,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冰凉的指尖,在床单上一笔一画地反复写着这三个字,诗若雨绝美的容颜渐渐浮起一抹苦涩酸楚的笑来,就这样傻傻地盯着床单,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无声地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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