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宸希,你用这样的字眼说辛敖芙也就罢了,怎能也这样说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哪有这样说自己喜欢的人的!
还有,什么叫有一个女人就肯无条件为你付出一切,不管你做什么都支持你,她各方各面都不是我能比的?
你说真的吗,你在赌气吧,就像我那天跟你赌气一样,对不对?
诗若雨内心希望他是这样,可她又清楚他不是一个会说赌气话语的男人,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喽?那个女人,是谁?
嗯,他条件那么好,必然备受女性们的青睐,但不至于有人会做到如此宽容大量吧,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的,就算他去睡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会包容?呵呵,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女人不爱他,否则又怎么会忍受他和另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再说,就算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人,那也是那个女人的事,他凭什么要她也这样?
御宸希,你坏,你真坏,你就是一个被女人惯坏了的男人。你想和辛敖芙订婚,那就订吧,想和她结婚也随你的便,而我,绝不会再跟这样的你在一起的!
你拽什么拽!
心里头,满满都是委屈,哀怨,伤悲,难过,皆因这个不可理喻的混蛋男人而起。
诗若雨泪眼婆娑,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早已没了御宸希的影子。
良久,空气里的寂静猛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是她的手机在响,御庭巍给她打来了电话。
他应酬回来了,去她房间找她,但见不着她。
“我不想那么快回屋,便在庄园内走走看。”诗若雨这样解释给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嗓音呈现正常。
御庭巍认为她是不想和他家人碰上的缘故,于是没多想,问她在哪,他过来找她。
“不用了,我刚往回走着呢,就快回到了。”诗若雨又是急匆匆地撒谎道。
御庭巍听罢,便也不勉强,说那就在她房间等她,且叮嘱她走路小心,然后,结束通话。
诗若雨捏着手机,思绪集中在他那句在房间等她的话上,本来,他说过明天再找她的,咋忽然今晚又跑来了呢。
其实,自己这样的状态,她真不希望见到他,可他人都在她房间了,她根本逃避不了,而且,她也正有件事,想跟他讲。
拿定主意,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略微整理一下,离开了假山边,疾步朝大屋方向走去。
偌大的一楼客厅,寂静无人,诗若雨倒也走得轻松,直到抵达自己暂住的客房门口,心情才又沉重起来,不由得停下,犹豫,不过并没犹豫多久,因为,御庭巍出来了。
他不做声,只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让她心头顿时又是七上八下的,少顷,囧囧地冲他笑道,“嘿!”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卧室。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就得空了,先带你吃午餐,然后去玩,怎样,有没有想过去哪玩?”他让她坐在床上,他自己则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诗若雨听罢他的话,怔忪,随后,讷讷地道,“我……我明天想回家了。”
“什么?”御庭巍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因为说的是谎言,诗若雨略微别开了脸,不敢迎视他。
御庭巍沉默,犀利的目光继续牢牢锁定她的脸上,一会,意味深长地道了出来,“诗若雨,你真是个胆小鬼,其实,你家里根本就没什么事,真正的原因是御宸希吧!”
诗若雨视线顿时又是迅速转了回来,与御庭巍四目相对,整个人,呆住了。
御庭巍沉吟片刻,接着讲,“诗若雨,有些事,我早已经知道了,譬如,你和御宸希的关系,还有,御宸希即将与辛敖芙订婚,还还有,你来b市的真正理由,如果我跟你说,我都清楚,你怎么想?”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他就不信他那狡猾深沉的好堂弟不会告诉她这些,是以,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就没必要了。
听着他坦白出来的这番话,诗若雨则更加脑子嗡嗡作响,目瞪口呆瞠。
是啊,其实她也早就明白他应该晓得一些事,只是,原先自欺欺人而已。不过,她刚和御宸希见过面的事,难道他也知道了?
尽管心中很恼恨御宸希,但她还是禁不住有点慌乱担忧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应该晓得你在b市了吧?怎样,和他见过面了吗?我想,应该没有?根据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在b市和你见面的,那么,通了电话?嗯,应该是电话,他的手机弄了一种极度精密的防御系统,没人能窃听得到。”御庭巍自顾述说,与她对视着的双眼,幽邃而暗黑,高深莫测。
听到此,诗若雨渐渐放下心来,原来,他并没见到今晚的事!她于是起身,走到阳台去,沐浴在清爽的夜风当中。
御庭巍跟上,眼神依旧耐人寻味,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前男友,其实就是他吧!你眼光不错,可惜,他不是你应该选的人。”
“那你呢?难道你就是我应该选的人?”诗若雨不由冷哼了一句,瞪他。
御庭巍愣了愣,呵笑出来,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起码,我比他更有自主权。虽然我的婚姻未必完全让我自己做主,但只要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完全可以拒绝的,而他,不能!诗若雨,嗯,你应该知道我是假装失忆的吧,因为我看中了你,所以,要不要试试,跟我算了?”
诗若雨回他冷冷一瞥,一言不发,返回卧室。
某人继续像只跟屁虫,紧紧追随,见她竟然开始收拾起衣服,他急忙阻拦,“喂,你真的要走?这对我可不公平呢,你和御宸希闹翻了,不应该牵连到我身上来,我们约好去玩的,诗若雨,你不是想当逃兵吧?”
“当逃兵又怎样?你不也说我和他不会有好结果吗?”诗若雨忙碌的手一停,望着他,神态尽是嘲弄,又有点儿苍凉。
先是南宫大哥,沈轩,夏静,周舟,天瑜,妍妍,现在,连御庭巍也说了,更加了解情况的一个人,也是这么的笃定。
胸口突然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诗若雨面色全然黯淡了下来。
御庭巍亦渐收起笑意,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猛然,抓住她的手,霸道地宣示,“诗若雨,不管你和御宸希之间变成怎样,但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反悔,你想回去,最快也要后天才能走,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走得了!”
不再是嬉皮笑脸,不再是玩味调侃,英俊好看的脸容沉冷得吓人,这人生气霸道起来,和御宸希简直有得比。
因而,诗若雨清楚,他说得到,就做得到,京都几大家族之一的御氏集团的总裁,御家新一代继承人,想要扣留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她目前就在他家,那么精密谨慎的保全系统,除非得到同意,否则她插翅难飞。
“夜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我再给你电话。”御庭巍再次做声,话毕,饱含深意地给她一瞥,离去。
室内,鸦雀无声,诗若雨怔愣,好一阵子后,搁下衣服,走到窗口那,望着寂寥的外边,她眼前闪过的全是今晚发生的情景,特别是御宸希临走前的那些话,如魔咒般烙在她的脑海,残酷冰冷地吞噬啃咬着她,痛得,无以复加。
最终,诗若雨当然是走不了。
翌日,她睡到很晚才起床,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御庭巍打她的电话,报了午餐地点,问她是想让司机送去呢,还是要他回来接她。
略作思忖,诗若雨拒绝他的接送,说让司机送过去,她正好可以顺便逛一逛,御庭巍便也不勉强,对她叮嘱一句,挂断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诗若雨出门,楼下依然静悄悄的,不过当她就要迈出大门口时,突然碰上了御庭巍的母亲。
“若雨,去和巍儿吃饭是吗?”柳惠娴依然客气有加,一脸笑盈盈,看来,御庭巍已经跟母亲汇报了今天的一些行程。
诗若雨还是颇不自在,腼腆地应道,“嗯,我想到处逛逛,提前出发了。”
“呵呵,b市是个很不错的城市,好些地方值得看看,听巍儿说你们下午还会去玩,玩得开心点。”
“谢谢阿姨,也祝愿阿姨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纵然清楚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是看在御庭巍的份上对她友善搭讪,但诗若雨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动了,自从少昂哥死后,她再也没受过这样的温暖,不知怎么的,看着柳惠娴,她有种像是见到了少昂哥的母亲的感觉。
当年,接到少昂哥死亡的噩耗,李曼阿姨备受打击,曾一度昏迷不醒,少昂哥的父亲害怕妻子长久下去积郁成疾,不惜在少昂哥的葬礼举行完毕后,将舜家的生意交给兄弟打理,带着李曼阿姨离开了s城,四处旅游散心。
临别前,她曾跟李曼阿姨讲,她的电话不会变,李曼阿姨可以随时找她,这些年,她的号码也确实一直保留着,不过,除了开头一个月有收到李曼阿姨的来电,后来再无联系,她试过打过去,但都是关机状态。
两年了,也不知道那个善良慈祥的中年妇女现在过得怎样,从痛失儿子的悲伤中出来了吗,有舜伯伯的陪伴照顾,应该慢慢有好转了吧。
与柳惠娴告别后,诗若雨由御家司机护送,离开御宅大庄园。
一路上,她的思绪回到两年前,想起曾经和李曼阿姨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日子,想起李曼阿姨爱屋及乌对她的疼惜与关爱,随后自然而然又想起自己与舜少昂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泪流满面。
她拿出手机,翻到李曼阿姨的号码,拨打出去,可惜还是关机状态。
“李曼阿姨,希望你好好的,尽快回到s城来,虽然少昂哥不在人世了,但你永远都是我的李曼阿姨,你不嫌弃的话,我会把你当成妈妈来照顾的。”
透过车窗,她痴痴地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继续泪流不断。
半个小时后,抵达御庭巍约定的地方,就在b市另一个著名商业圈——王府井。
诗若雨已经停止流泪,但眼眶还是有点红红的,不敢迎视司机略显诧异关切的眼神,她低头匆匆对司机道了声谢谢,下车,走进商场,不料走着走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其不意地闯进了她的视线。
夏静!
夏静的身边还跟着两位中年妇女,从她们的衣着打扮看,应该非富即贵。
夏静那天离开s城后,不是回美国了吗,怎么会在b市?
一开始,诗若雨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本能地往前走近一些,且擦了擦刚哭过的眼睛,却发现,真的是夏静没错,而且,夏静似乎也已见着她,好像也很愕然的样子,不过很快,冲她笑出来。
因此,她不得不上前,回以微笑。
“若雨,真巧呀,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你什么时候来b市的,来做什么呢?对了,难道是跟南宫泽一块来的?怎么不见他?”夏静首先发话,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
相比之下,诗若雨显得有点局促和怯场,讷讷道,“我……我自己来的。”
“自己来?做什么?旅游吗?那你现在住哪儿?”夏静又马上接道,见诗若雨支支吾吾许久都不回应,她转开话题,“哦,都忘了跟你们介绍,干妈,这是诗若雨,从s城来的,她是宸希公司的一个职员,任职南宫泽的助理。若雨,这是宸希的妈妈和小姨。”
宸希的妈妈和小姨?
眼前这两个看起来端庄得体、非富即贵的中年贵妇,竟分别是御宸希的母亲和小姨?
她本以为,那是夏静的母亲呢,毕竟,她们之间态度那么亲昵,想不到……
还有,夏静叫御宸希的母亲为干妈!
年纪尚轻、阅历尚浅的诗若雨,再也不晓得掩饰,就这样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几人,特别是,那个容貌端丽、气质淡雅的中年妇女。
想不到,自己和御宸希的母亲的初次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毫无预警,猝不及防。
仔细一看之下,他母亲长得挺漂亮的,五官隐约有着御宸希的影子,而且,气质也很好,不同于柳惠娴的雍容华贵,是一种淡然如菊的感觉,不过有点可惜,右边面颊上,怎么有一道那么深刻的疤痕。
相较于诗若雨的震惊慌乱,韩宛秋倒是没多大反应,瞧着诗若雨那张年轻稚嫩的面孔,她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讨厌,不过,夏静介绍说这女孩是南宫泽的助理,在儿子公司工作,故她还是很客套地对诗若雨点头微笑了一下。
诗若雨则心跳加快,整个人更陷进了紧张不安状态,稍会,又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根据御宸希的个性,应该不会主动把私生活告诉母亲吧?而夏静,方才只介绍说是南宫泽的助理,再看跟前这个中年贵妇的表情神态,摸不准,人家并没知道自己就是她儿子的女人?自己慌慌张张,会不会反弄巧成拙?
想到此,诗若雨慌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这时,夏静忽然发出一个邀请,“若雨,等下要是没什么事,不如跟我们一起逛逛?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主人家,就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吧。刚才见你一个人逛,应该是得空的?”
夏静最后加的一句,硬生生地堵住诗若雨的后路,就算想拒绝,也无从选择。不过,得知面前这个妇女是御宸希的母亲,诗若雨倒也不抗拒,冷不防地萌生出一种想多了解他的家庭的念头,尽管,昨晚他和她已经闹翻。
清丽的脸容继续挂着腼腆的笑,诗若雨点了点头。
夏静见状,又是语气轻快地讲,“那你先在这稍等一会,我陪干妈去一去洗手间。”
原来,自从那天飞来横祸,韩宛秋和祈家的人闹了一场不愉快后,韩宛秋一直躲在屋里,为自己的儿子被逼与辛敖芙订婚感到愤怒,自责,内疚,甚至,讨厌起自己来。她想,若不是因为自己,儿子也不用陷进这样任人掌控的局面。
韩宛烟为韩宛秋的状况担心,和夏静商量,夏静于是给御宸希打了一个电话,把韩宛秋的情况告诉御宸希,还提议,让御宸希与御思瑶陪韩宛秋吃顿饭,结果,这顿饭就定在了今天中午,在这附近的一家高级饭店,夏静还提前把韩宛秋带出来逛逛,好让韩宛秋心情开朗,想不到,会遇上诗若雨。
商场的洗手间宽敞明亮,这会正好没什么人,方便完毕的韩宛秋和夏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透过镜子,韩宛秋看了看夏静突然变得有点怅然沉郁起来的脸容,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叫诗若雨的女孩,不由问了一句,“静静,你和那个女孩是怎么认识的?”
夏静回神,望着镜子里面的韩宛秋,数秒,讷讷地道,“通过宸希。”
“通过宸希?”韩宛秋更加诧异,脑海随即灵光一闪,面色稍变,“难道,她就是勾搭上宸希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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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夏静会怎么回答?还有,等下雨儿会与御少碰上吗?到时将是怎样一种精彩?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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