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御庭魏在S市临时居住的别墅被敲响了门铃。
他打开门,见到是两名保镖,他认得他们,是梁胜的保镖,这么晚,他们过来做什么?而最让他惊震的是,他们搂在怀中的人影。
一个,女人?
女子身上有点眼熟的衣饰,令御庭巍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抬起女子的脸,一看正是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顿时更是脑子短路,全身僵硬。紧接着,直到他手机有来电,他才回过神,迅速接通电话。
“世侄,见到叔送给你的礼物了吧,有没有觉得很惊喜?”是梁胜的声音,透着几分暧昧的荡漾。
御庭魏举着手机,深邃锐利的双眼继续盯在诗若雨身上,语气严肃而郑重地问了出来,“叔,这是怎么回事。”
“叔不是跟你讲过要助你一臂之力给御宸希那臭小子狠狠一个反击吗,这个诗若雨,我已经让人给她服用了迷药和媚药,等下保镖会给她解除迷药,到时她体内只剩那种药……世侄你想怎样享受就怎样享受,然后,还可以把过程拍成视频,寄给御宸希,我想啊,一定很精彩,很刺激!”
迷药!媚药!
他本以为,当时梁胜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真的擅自安排起来,还用到这样的鬼点子!眸光微敛,御庭巍继续沉思少顷,随即对梁胜道声谢谢,挂断电话,看向那两个保镖。
保镖倒也十分机灵,马上给御庭巍呈上一包药,说冲温水给诗若雨喝下,几分钟后就能苏醒过来,还提出要不要帮忙,态度毕恭毕敬,充满谄媚。
御庭魏婉拒,一手接药过来,一手搂住诗若雨,示意梁胜的保镖离开。待他们都走后,他关上屋门,拦腰抱起诗若雨,回到客厅。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不急于给她服用昏迷的解药,而是静静注视着她,打量着她。
由于中了药的缘故,她满面潮红,即便是昏迷状态,仍自然流露着一股魅惑人心的气息,他不禁发想,这要是醒了,该得怎样的勾魂夺魄,撩人心神,思及此,他炯亮锐利的双眼,即时沉如暗夜。
与此同时,S市的另一片天空,在某夜总会洗手间旁的走廊尽头与御庭魏通完电话的梁胜得意洋洋掉头正准备回包厢,猛被赫然出现面前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那是谁时,面上笑容更像遭遇了冰霜,顿然凝固!
御宸希那狼崽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由于已经得知御宸希与诗若雨的事,梁胜比以往更不想见到御宸希,于是,连平日假惺惺的招呼也懒得打,给御宸希恼怒一瞥,绕道而行。
不过,御宸希把他喊住,语气迟缓,直截了当地质问,“梁老板做了那样的事,认为还能这样走掉么?”
说话间,御宸希再次堵在梁胜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配上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势,根本不是满身肥肉笨重如熊的梁胜能比。
当然,输人不输阵,梁胜快速调整一下心情,哼道,“呵呵,御总这是说什么话呢?梁某做了什么样的事,还轮到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指指点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老板刚才通话的内容,我可是都录音下来,这要递交上去,不知足够将你定罪了没?”
“你!”
顷刻,梁胜勃然大怒,很快,又冷笑,“我这不是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跟人说一下么?难道转告也有罪?嗯,你就尽管往上递交!”
御宸希勾唇,但笑不语,冷睨着梁胜。
梁胜被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盯得有点儿慌乱起来,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言辞,度量一番,觉得就算这狼崽子真的录音了的话,也奈何不了自己的。
于是乎,他一张老脸这就浮起得逞神色,语气嘲讽味十足地又道,“原来,那个诗若雨是御总的人呀,不过既然是你的人,怎么不看紧一些?听说她去酒吧卖醉,寻求刺激,乱服了一种药,这种药,火力极猛,会让患者产生幻觉,不管是哪个男人上她,她都会看成是她心仪倾慕的对象,只可惜,我没那艳福,否则能目睹和体会她的大胆豪放,就算牡丹花下死,也不枉此生了呢!”
“对了,那种药,据说不是普通医生就能解,必须靠男人交合方能消除,都这么久了,应该开始了吧,那么猛的药,得多少回才能平息呢,呵呵,真爽,想想真够爽的!”
梁胜离去已有一段时间,某些刺耳的话,却如魔音一般极具穿透力地渗进御宸希的五脏六腑,他全身上下即时包围起一股浓压压的怒气,待他回过神来,手指哆嗦迅速摸到手机,找到御庭巍的号码,拨打过去。
“大哥,别碰她,不准你动她!”低沉的音色,到达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急切。
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回应,正是御庭巍,“宸希,你怎么了?大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大哥,别跟我打哑谜了,我没时间和耐性跟你打哑谜,要玩,下次玩!”御宸希继续狠声叱喝,“诗若雨是不是在你手上,她是不是被人灌了媚药?不管你有什么念头,立刻给我打消,否则……否则我会杀了你,真的,大哥,我说到做到!”
“宸希,你说什么?你要杀了我?”御庭巍语气也骤然一动,不甘示弱,“不错,诗若雨是在我这,她是中了媚药,但是,你刚才那是威胁我吗?宸希,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
“确定,你敢动她试试看!”
“你就不怕爷爷知道?爷爷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动了杀机,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还有辛家,宸希,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疯了,所以,你最好别试着激怒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在这之前,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御宸希话毕,狠狠掐断电话,飓风一般,冲出夜总会。
御庭巍的别墅里,御庭巍手持手机,耳边尽是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呵呵,杀死他?
御宸希,就凭你么?你真的敢么?你这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他都备受呵护和敬仰,从来都是他欺负人,没有谁敢对他说过半句狠话,即便是御宸希。
他比御宸希大一岁,打自有记忆以来,便知道御宸希在御家的地位,与他大不相同,他心中也就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鄙夷和轻视,特别是看到御宸希总是躲着他,忍着他,他更兴起作弄对方的念头,而御宸希从不反抗,任由他欺负。
犹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在他和御宸希都还是少年的时候,御宸希总是一个人,抱着书,坐在后花园的摇篮里静静阅读,有时候会躺在摇篮上,用书盖住脸,宛若沉睡。
这时,他会走出去,抓起旁边的泥沙,往御宸希干净整齐的衣服上泼,御宸希乍醒,书拿下来,满面愤怒,只是,因为见到捉弄人的是他,眸中猩红之色很快褪去,给他淡淡一瞥,抱着书,二话不说地离去。
然而,不知多少岁的时候,有次他像以往那样欺负御宸希,御宸希却忽然像疯了似的,抡起拳头揪住他便打,他当然也马上反抗,两人岁数差不多,身高差不多,体魄差不多,都自小学过一些防身术,这打起来,足足纠缠了半个小时,最后,双方都挂了彩,而他,比御宸希还严重几分。
那天夜里,他被数名医生围绕着,被奶奶和父母悉心照料着,御宸希则被关进小阁楼,整整一夜,第二天出来时整个人几乎虚脱,伤口也因得不到及时治疗,恶化。
自那以后,御宸希又恢复了以往的忍辱负重,对他的作弄欺负要么选择默默承受,要么选择回避,但他知道,这个堂弟,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不长不短的十五分钟,御庭巍花在回忆上,晃下神时,看了看手表,拿起那包药粉,冲水,喂进依然昏睡中的诗若雨口中。
恰好,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疾风来袭,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狠劲地推开他,高大的人影箭一般地冲进客厅中央。
御庭巍跟着过去,厉声喝道,“宸希,你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堂哥,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薄面?”
“无需再用爷爷来压我,没有用,御庭巍,现在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年前了!”御宸希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厉地回了一句,抱起了诗若雨。
御庭巍岂是吃素的,魁梧的身躯快速堵在御宸希面前,哼道,“嗯,不提爷爷,但是宸希,就算不靠爷爷,你也未必能打赢我的,怎样,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十几年前的那次打斗,看看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胜?”
十几年前那次打斗,留在御宸希心中的记忆,比御庭巍更深刻,记得更清楚!他薄唇陡然紧抿起来,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不过,在他视线掠过怀中开始不自觉地蠕动起来的人影,仇恨压下,看着御庭巍,声音沉静地道,“那大哥要怎样才放我们走?”
御庭巍心情也顿时平稳不少,若有所思地对视着御宸希波澜不惊的颜容,稍后,指着御宸希怀中的诗若雨道,“这是一个长辈送我的礼物,我若是拒绝,先别说会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这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狂傲不羁,不把长辈放在眼中,以后还有谁对我好?”
“大哥指的是梁胜么?想不到大哥来S市短短数日,便跟梁胜结上这么好的交情,不过呢,我奉劝大哥一句,这个梁胜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商人,他作奸犯科,你跟他多一份亲近,就多一份危险,还是别惹事上身为好,否则,到时就算爷爷出面,也保不住你呢。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亲情可念,狠起来,天王老子都一样!”
狠话一放,御宸希给瞬间转向怔愣的御庭巍留下耐人寻味的一瞥,抱紧怀中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刚才赶来的途中,他已经打电话吩咐沈轩过来,这会,沈轩赶到,就在他的车子边等候,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出来,心头顿然一震,看清楚是诗若雨时,更是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若雨她怎么了?御庭巍把她怎样了?”
御宸希不回应,直接叫沈轩去开车,而后,自己抱着诗若雨坐进后座,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沈轩也只好先上车,坐在驾驶座,本欲回头再了解情况,却被御宸希一声急促命令,他只好作罢,启动车子。
名贵的轿车如矫健的飞龙,往御宸希的住处驰骋翱翔,御宸希抱着怀中的人,陷入凌乱的局面。
随着御庭巍给诗若雨喂下的那剂药在体内渐渐起效,诗若雨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由于记忆一直停留在恐怖的那一刻,故一醒来,见自己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抱住,本能地挣扎。
只是,那双手臂仿佛铁链一般,任她如何努力也挣脱不开来,更令她感到恐惧和羞愤的是,感受着跟前这副温热厚实的胸膛,她体内竟然情不自禁地窜起一股骚动,她的手,突然不由自主地往他胸膛摸过去。
羞愤又惊惧中,诗若雨急忙按住蠢蠢欲动的手,然而她身内好像有股魔力,不容她抵抗,硬拉着她的手往身旁这副强健厚实的胸膛越靠越近。
这时,倒是有另一只大手,迅速按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游走,她猛觉一阵空虚,无意识地呻吟出声,身体跟着难耐地扭动了几下。
“哦,很想要男人是吗?”就在此时,她的头顶冷不防地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吟。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气,让诗若雨即时全身僵住,抬头,落入她眼帘的,正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颜。
御宸希……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似乎很失望?不想见到我,嗯,以为是谁呢?刚才向谁在发春呢?”御宸希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再次冷讽出来。他明知道她中了那种药,这是不自觉的、没法克制的举动,可一想到她不分是谁都在发春,他便妒火中烧。
想罢,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倏然一紧,死死掐在她软软的腰肢上。
诗若雨下意识地蹙起娥眉,瞪他,并未发觉,自从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他,她心底那抹恐慌和无助悄然消失了,而那股凶猛火热的情潮得不到控制,变得更加狂烈起来,连带一些曾经的不愉快,也似乎忘却,只见她继续扭动身子,娇软地嘀咕道,“御宸希,我好热,好难受,你帮我好不好。”
这样的情景,对任何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赤果裸的诱惑,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御宸希,时时刻刻想那个她的男人!
黑眸一敛,他俯视着她自然流露的魅人媚态,忽然也低声道,“嗯,要我怎样帮你,上你是不是?”
直接大胆的言语,令诗若雨即时羞红了脸,神志倏地拾回少许,别开脸儿,避开他火热的注视,稍后,扭动身子,欲从他怀中坐起来。
御宸希却不允许,紧紧箍住她,这一摩擦触碰,结果可想而知。
一声声娇吟,随心而起,很快蔓延于小小的车厢。
在前面负责驾驶、其实一直暗暗留意着后座的沈轩听见了,整个人陡然一震,脱口而出地问,“若雨,你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呻吟声中断,原来,御宸希伸手掩住了诗若雨的小嘴巴,诗若雨发觉沈轩也在,赶忙咬唇,拼命忍耐。
不一会,车子抵达御宸希住处的地下车库,御宸希抱诗若雨下车,快速奔进电梯。
依然弄不清楚状况、满腹困惑的沈轩紧紧跟随,进入电梯后,看着埋在御宸希怀中的人影,准备再做询问,却被御宸希冷厉的眼光制止,直至回到住所,才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
门口处,刘医生已在等候,御宸希把诗若雨抱进屋后,放到沙发上,让刘医生给她检查。
检查得出的结果汇报,与梁胜跟御宸希讲的差不多。
御宸希沉吟了大约半分钟之久,发出询问,“一定要去医院吗?直接在这里解决不了?”
刘医生也稍作思忖,应答,“医院设备齐全,做起事来比较方便,而且,患者受得苦也没那么多,不过御少若是不想引起惊动,在这里也行,我先回医院拿东西。”
“御少,我觉得还是送去医院吧,最多我机警一些,杜绝没必要的意外干扰。”沈轩这也刻不容缓地发话,不想诗若雨遭太多罪。
紧接着,诗若雨也表态了,拜托医生送她去医院就医。
然而,医生只听御宸希的命令,继续定定望着御宸希,等待御宸希的决定。
御宸希来回扫了他们一眼,特别是看到诗若雨急切要离开的模样,心中拿定主意,让刘医生回医院带必备品过来,交代完毕,他重新抱起诗若雨,往他卧室走去。
刘医生事不宜迟地离开,沈轩又是跟着御宸希的脚步,不过,在御宸希的卧室门口,被御宸希喝住,结果,只能看着猛紧闭的房门,满面愁思。
卧室里,御宸希和诗若雨陷进了争执。
御宸希本是抱着诗若雨放到床上,诗若雨得到自由,赶紧跳下床,准备逃离,结果自是被御宸希抓了回来,将她囚禁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吗,为什么不让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御宸希,放我去医院!”
“我想干嘛?嗯,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认为我想干嘛呢?”御宸希继续按住她的手脚,身体一寸寸地与她贴近,眸间迸射出来的一道道火热光芒,简直要将她点燃。
诗若雨本能地咽了咽口水,紧接着,怒斥,“你……你休想!”
“是吗?如果我这就打电话让刘医生别过来了,你说我还休不休想?”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丑八怪,你不是很厉害,独自一人跑去酒吧卖醉么,你都敢这样,我又有什么不敢?嗯?”
“我……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谁让你救我,御庭巍呢?我要跟他走,你把他叫到哪里去了?我要跟他走……啊,好痛!”她再一次,被他狠狠掐住了下巴,晶莹的泪滴,即时盈满了整个眸眶。
“跟他走?诗若雨,你是不是白痴呢?又或者,你本就犯贱?哦,在你看来,他是好人?我倒成了坏人?好,既然你这么想,如你所愿!”他继续狠劲地捏了一把,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给她几乎要杀死她的一记冷瞪,怒气腾腾地冲出房外去。
诗若雨跟过去,可惜,房门在外面锁起来了!不得已之下,她只能返回床上,体内的药性发作得越来越强烈,持续不停地吞噬着她越来越薄弱的意识,全身热得难受,她于是找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譬如,唱歌,跳舞,做健美操,可惜,还是没法抵抗,只能把希望寄托那个刘医生。
然而,想起御宸希刚才的话,她有点担心这混蛋会不会真的不让刘医生过来,哎,早知就不该跟他硬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呢,自己应该服软才对……
对,服软!
想到这里,诗若雨又急忙跑到门口那,使劲拍打着房门,伴随着呼叫,“御宸希,你在哪,开门好不好,嗯,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所有你不爱听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好不好?你是大好人,我喜欢你,我爱你,很爱很爱的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乖乖听从的,你不是叫我别再跟那个御庭巍联系吗?好,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理他,我把他拉进黑名单,哦,对了,我还会将你从黑名单中解除出来,御宸希,你都听到了吗,你给点反应呀,那个刘医生,来了吗?你快让他进来好不好?”
说了这么多,最后那句,才是重点。
外面客厅里,御宸希、沈轩,都听到了这些话,包括刚到不久的刘医生,也听见了。
几人面色皆不一样,心情皆不一样,刘医生反应算是最快,跟御宸希提出要给诗若雨治疗,出乎意料的是,御宸希将他阻止了。
刘医生错愕,眼中发出不解的神色,沈轩则直接叫了出来,“御少,这事不容耽搁,还是赶紧让刘医生给若雨看看吧。”
御宸希对沈轩淡淡一瞥,目光停在刘医生那,漫不经心地问,“她这样的情况,确定只要男人和她交欢就能解除?不会对她的身体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刘医生一怔,随即如实解答,“嗯,这是最原始和最直接的解决办法,至于会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或伤害,理论上应该没有,当然,意外的事谁也保证不了,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最原始的办法比用药来治疗更不容易产生后遗症。”
“行,那你回去吧。”
呃?
刘医生再次愕然。
沈轩则又是叫喊起来,“御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让医生治疗的吗?你让刘医生回去,你是打算亲自解除若雨的药?你要和她……可是,她不会同意的,你也听到她刚才的话了,她一直希望通过治疗解除的……”
可惜,御宸希不理他,自顾下了一个命令,“送刘医生出去,你今晚去找个酒店住一晚。”紧接着,交代刘医生,“刘医生,麻烦今晚手机一直开着。”
话毕,转身朝卧室方向走去。
沈轩冲动地追过去,一把堵在御宸希的面前,御宸希刹车不及,差点撞到他身上,剑眉陡然蹙起,给沈轩一记不悦的瞪视。
沈轩缩了缩脖子,紧接着,毅然道,“御少,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让你忽然改变主意,但希望你三思,若雨应该不希望你这样的安排。”
“哦,你怎么知道她不希望?不就是和她睡觉么?又不是没睡过,轩子,我早说过,有些事,别闹得过火,她是我的女人,她被我睡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管不着!”
“可是……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沈轩也直截了当地反驳,上次若雨还钱时就亲口说过两人已经分手,还有这些天御宸希的表现,都证实两人已经不再联系了的,所以……
“滚出去。”几秒,御宸希冷冷扔下一句,一把推开沈轩,走进卧室去,寂静的空气里,最后的响声是哐哐下锁音。
沈轩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满是不服。刘医生走近他,轻轻拉了他一下,劝道,“沈先生,走吧。”
沈轩回神,又是犹豫片刻后,终无奈地随刘医生离开。
卧室里面,诗若雨听到开门声,欣喜,然而发觉只有御宸希一个人,笑容马上消失,问,“刘医生呢?刘医生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让他进来?”
相较于她的焦急迫切,御宸希云淡风轻地应道,“我让他回去了。”
“让他回去?为什么?”
“不是有两种解决办法么,我选了另一种。”
选另一种,他意思是?诗若雨略作沉吟,即时低吼了出来,“不,御宸希,你不能这样,快叫刘医生回来,我不接受你所谓的第二种办法,我不要!”
“哦,不要?诗若雨,又不是没被我睡过,争执什么呢?记住,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一直以来,她都竭力不去想那次和他一起做过的亲密事,就是害怕自己会因此做出什么更加深陷的举动,想不到,今天,还是要面对了。
可是,被他睡过又怎样,就得理所当然地再被他睡吗?才不呢,御宸希!
“又或者,想试试不同的男人?嗯,御庭巍吗?还是南宫泽?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忽然,御宸希又道了一句,人已经趋近她,咬牙切齿地怒哼,“可惜,我不会帮你安排的,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其他男人,丑八怪,你不是说我无耻么?今晚,我就再无耻一次给你看,要么,你和我做,要么,你痛苦忍着吧,听医生说,那个过程会很艰难,很痛苦,稍有不留意,还会死掉,不过,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所以……”
说着,他已经抱住她,强行带到了床上。
诗若雨挣扎,抡起拳头猛打他,“你混蛋,放开我,我谁都不要,只要医生,我要那个刘医生。”
“他?他可是很疼老婆的,别的女人再漂亮、再迷人,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何况,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觉得他敢么?”
“你,你无耻,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我是想通过药物治疗,总之,不要任何男人,包括你!”
“是么,等下你就知道我是故意扭曲呢,又或你口是心非!”御宸希勾唇,魅笑,捧住她的脸庞,啄吻了一下。
对于他给予的亲昵动作,诗若雨从来都是无法抗拒甚至眷恋迷恋的,如今更别提她体内中了那种药的情况下,这轻轻一吻,宛然电流漫过全身,她没法控制地嗯了出来。
“瞧,看到了吧?”御宸希又是邪魅一笑,舌头往她敏感的耳垂一舔。他清楚,药已经进入正式发作,接下来,她会越来越难耐,只需他轻轻一碰,她就会不已的,就像现在,她心里明明很羞愤,行动上却还是无法克制地做出迎合,这样的她,他爱极了!
一开始,他竟然想着找医生帮忙解决,一定是着了魔,幸好,这臭丫头不知悔改,自作自受,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激怒他,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是天意!
他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老天爷终于要给他一顿饕餮盛宴,今晚,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定会给他留下深刻美好的回忆,让他感觉,这辈子,没白活!
想罢,御宸希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事不宜迟,低头吻在诗若雨的小嘴上,把她挣扎反抗的话语,一并堵住。
突如其来的吻,让诗若雨再一次感到哆嗦颤栗,但仅存的理智让她依然奋力挣扎抗拒,身子用力扭动,她甚至伸出手,狠抓他的肩膀、后背。
然而,对于此刻的御宸希来讲,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魂他的魄都被她勾走了,吻着她娇软的樱唇,他心头丝丝陶醉,一句句充满惑性的话语,随着唇舌交缠输送诗若雨的听觉系统,“乖,别动,让老公好好爱你,嗯,你不是说想嫁给我么,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知道,嫁给我的话得陪我睡觉,这是作为妻子最基本的义务,今晚,就让我试试你合不合格,能否当一个好妻子,当然,我也会是一个很棒的老公,傻丫头,做我的老婆,会很幸福,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诗若雨头昏脑胀,抗拒力已经越来越薄弱,薄弱到她再也提不起一点劲儿。她混乱的思绪随着他的这番话,变得更加无章起来。
他在说什么呢,老公?老婆?他说答应她嫁给他?可是,当他老婆的话要陪他睡觉?他现在要测试她是否合格?有这样测试的吗?
她想骂他无赖,混蛋,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睁着迷茫的媚眼,不知所措地仰望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球中,尽是他勾唇魅笑的模样。
“很想是么?好,老公给你!”
“你说不要我了,你那天说的,还叫我以后别出现在你的面前。”诗若雨冷不防地也哼哼嗯嗯出声,想起那天他的绝情和凶残,她心都凉了。
御宸希蹙眉,沉默了几秒,解释,“那是因为你不乖,你误解我,我要教训你。记住,以后不准再那样想我了知道吗,谁都可以误解我,就你不行,接下来,你只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不要。”身体很难受,炽热无比,诗若雨于是摇了摇头,低吟道,“还是叫医生吧。”
“又不听话了?”御宸希即时沉下了脸,眸色有点阴鸷,睨着她,很快,声音又转成温柔,“傻丫头,知道我为啥让医生走么?因为,医生说,用药物治疗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我不想这样,我,舍不得。反正,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上次,咱们就已经做过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回避。对了,那天晚上你好像因为喝醉了没印象,今晚你好好体会一下。”
低沉醇厚的声线,俨如一坛收藏了无数年的陈酒,冒着一阵阵香气,香气扑鼻而来,窜进喉咙,人的神智意识以致四肢百骸,都被灌醉了。
诗若雨霎时又变得迷糊起来,记忆开始飘向那一夜,他说,那一夜他已经和她那个了,然而,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一夜,到底是怎样子的呢?
是的,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似乎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反正,终究已是他的人,情况似乎也没什么改变的不是吗?至少,没有动摇到她的信念。
看着她,御宸希不禁想起御庭巍说起的某句话,她简直就是一个误入人间的精灵,有着人世界寻常女子没有的诱人特色,是的,她全身上下,都是极度的迷人……
诗若雨顿是又是一阵晕眩,无助,欲张口,却愣是张不开了,抓住了他的肩膀,使劲地挠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开始投降了!
“御宸希……”忽然,诗若雨无助地呐喊出来。
“嗯,是我,傻丫头,是我,是我爱你。”
诗若雨伸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媚眼如丝,呆愣愣地望着他,看到了他精壮宽阔的胸膛,平坦结实的腰腹……
她知道,今晚,她又一次逃不掉了。
她不禁,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御宸希,你是真的想娶我吗,你终于决定不要辛敖芙,不要辛家了?决定不与御庭巍争了吗?假如,今晚我让你满意,你就娶我为妻?以后都疼我,爱我?
可是……
可是……
她还是不敢确定,还是想拒绝,然而,……让她做不出任何的抗拒,反而,灵魂深处有种声音,在呐喊,在催促,要她给他,好让自己也从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
撕裂般的痛,铺天盖地朝诗若雨袭来,痛得她眼泪都溢出来了。
“乖,第一次是这样的,等下就不痛了……”
第一次……
诗若雨所有神智被陌生而难受的剧痛吞噬着,忽然听到这样三个字,霎时全身僵硬,睁开迷离的眼,瞪着他,质问,“御宸希,你说什么第一次?我们上一次不是已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蒙住我?你骗了我?”
御宸希固定住她,额头青筋凸起,精致的五官在欲的渲染和刺激中更显几分严峻,语气变得有些凶起来:“第几次有关系么?给我吧傻丫头,你再不给我,我得疯了……不是说过么,你要嫁给我,就得跟我睡觉,这是你身为妻子应该履行的责任,乖,别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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