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鲁家的饭桌上如果有烤鸭,那都是最受欢迎的存在,但是今天烤鸭都无人问津。只有白南浔给陈竹琳包了两块。
“南浔这手艺是不错,赶上国营饭店的大厨了。”鲁忠孝也鲜少遇到这么合胃口的菜,特别是鱼虾,一点腥味都没有。
“爷爷,那比不了,这京市不是御厨后人,就是御厨传人,我这手艺也就家里人觉得不错。”
他们认为好吃,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食材,加上现在大多对食物的要求是量大,吃饱;所以很少有精致一些的菜肴,加上他们又是第一次吃川菜所以才这样的。
“哈哈~行,还不错,都知道谦虚了。”
“吃,月吃。”白南浔正在喂白炆玥吃鸡蛋羹,一说话就停下来,急得白炆玥已经抓白南浔的衣袖了。
“好好好,我们月月要吃蛋蛋。”
“连她都知道好吃。”
吃完饭,蒋舒沫和张燕怎么都不让白南浔洗碗了,让他留在屋里和鲁忠孝他们好好说说话,所以白南浔只能留在屋里,白南浔想起自己准备的人参,就把它拿了出来。
“外婆外公,这是我之前在山里挖到的,你们留在家里,炖鸡或者泡酒都行。”白南浔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以后一根炮制好的人参映入鲁忠孝的眼帘。
“这是人参?”这么大?这怕比两个孩子的手臂小不了多少。
“对,可能有百年了,你们好好收着。”
“留给老白得了,我们身体都好,不用这些。”这也太珍贵了,之前鲁秀云拿给他们的人参片就不错了。
“外公,爷爷那里已经有了,这就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就收下吧。”白南浔把盒子盖上,往鲁忠孝的怀里推。
“爸,我爸那边南浔的确已经拿过了,你们收着。”白闵荣听见鲁忠孝的话,也在旁边帮腔。
“好,既然是外孙孝敬我的,我就留着。我之前听你妈说你想买四合院?”鲁忠孝把人参接过来放在手边,又对白南浔说道。
“是啊,外公,不过她打听的两家情况都不太好。”
“嗯,我有个老朋友倒是想出手一套,和家里这个差不多大小,在京大的旁边,就是价格有点贵,而且你们如果买到了就得住进去,要不街道办不会允许房屋空置。”鲁忠孝的这个朋友想一家人偷渡去香港,所以才把房子卖了。
“现在不是不能过户吗?”一听在京大的附近,白南浔就来了兴趣。
“是不能过户,不过可以先拿到房屋证和签订一个租房协议和买卖协议,等他们走了以后,先住进去,等以后房子可以过户的时候,再让你舅妈给你办,应该没有问题。”
“妈,要不让爷爷去住吧?”白南浔一下就想到了白京宏,四合院住着也舒服。
“亏你想得出来,你爷爷去住,让他自己做饭吗?”
“那总不能也挂出去租吧?”好不容易遇到干干净净的四合院,租出去又是乌烟瘴气的。
“你忘了,你大哥和大嫂要调回京市了,正好你大嫂怀孕,亲家母好像要和她一起上京,起码要在京市待一两年,你要实在想买,到时候让你嫂子她们住进去。”
这次蔡文慧是调入首都军区医院任职,而不是在部队医院任职了,所以是不会和白南征一起住在部队的。
“对啊,怎么把我大哥大嫂忘了。外公,我们买。”
“不先问问价格?”鲁忠孝倒是没想到自己外孙买房子的心这么迫切。
“多少钱?”白南浔现在空间里不下二三十万,他就没想起问价格这个事。
“两万六。这还是熟人价格了,如果是外人,他起码要三万。”在这个家家存款不过几百的时候,鲁忠孝还真没想过自己这外孙能拿出两万多。
“外公,你先帮我引荐引荐,钱我来想办法。”两万六啊,一进的四合院,而且有鲁家这个这么大的话,相当于有两百个平米,还在京大的旁边,不要说他有两万六,就算是没有,把空间卖空也得凑啊,跟白捡一样,而且主人去香港,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纠纷。
“行,你明天到海淀镇的这个地址去,他们一家现在还住在里面,到时候你就说我的名字,他就明白了。”鲁忠孝拿出胸口别着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白南浔。
“好呢,谢谢外公。”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第二天白南浔把陈竹琳送到鲁家以后,就往海淀镇赶去,到了地址以后,白南浔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和鲁忠孝差不多的人。
“你是?”
“爷爷你好,我是鲁忠孝的外孙,您叫我小白就行了。”
“进来吧。”这人其实就是鲁忠孝口里说的那个死对头,当上京师大中学的校长后,他也风光过一阵,但是文革的风越刮越大,最开始是他一个人被拉出去批斗,后面是一家人都被拉出去批斗,这么多年,他们累了,人还是要想活啊。
现在他都退休了,还偶尔被革委会拉出去当典型,导致他的孩子们都没了工作。
“你要买我这房子?你外公有没有给你说过价格?”
“说过的,他说您要价两万六。”
“你能拿出来?”
“嗯,我可以出三万,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哦~第一次见这么说价的,你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你不能给我外公说我出了三万;第二,我希望在租房协议和买卖协议以外,您再帮我写一个声明,声明的内容是以后这个房子不管值多少钱,买定离手,你们都不能回头来找我的麻烦,而且这个声明你们家的每个人都要签字按手印。”
这个位置,这个大小几十年后可是过亿的价格,万一他们家的儿女以后知道了,要回来抢怎么办?
“不愧是鲁忠孝的后辈,做人跟他一样精明,我答应你,今天晚上我会准备好。明天你带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那我走了。”白南浔心想,外公还说是他的朋友,进来这么久,一个笑脸都没有看见,是仇人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