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低着头,简短的向萧君茹说明情况。
萧君茹听完以后,又问了几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随后扭头直直注视着王玲,质问道:“王女士,请问本月十六号之前,也就是昨天之前,你跟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情侣……不是不是,我们是朋友关系。”
王玲下意识的回答,看见金天宇眼神暗示后,又立马改口。
“根据我当事人描述,从本月一号到十五号,共有七次开房记录,其中三次是你主动开房,请问你如何解释?”
“我我我……”
“构成强奸罪的首要条件是违背妇女意愿,可是从你主动开房的行为来看,你是自愿与我当事人发生性关系。”
萧君茹声音平静,目光却极具压迫性。
王玲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出,只能将目光再次投向金天宇。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金天宇是她们唯一的希望,胜诉是她们唯一翻身的机会。
“这个……”
金天宇一只手敲打着办公桌,大脑飞速运转。
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又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案子能胜诉,他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查阅了许多法律条款,参考了很多过去的宣判案例。
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证伪两人的关系。
这不是疏漏,而是实力不足的体现。
传奇律师的强大气场与压迫感,让金天宇呼吸加速,罕见的流露出紧张神色。
半个小时过去,金天宇还是无法驳斥萧君茹的观点。
站在办公室外的众多律师都已经明白。
这场律师之间的争锋,是萧君茹取得了碾压性质的上风。
不论是思维能力还是专业能力,两人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哎。”金天宇长叹口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顷刻间,身为LA市第一律师的骄傲被击得粉碎。
同时,被击碎的还有王家三口最后的希望。
连金天宇都不敌萧君茹,那么LA市还有哪个律师敢接手这个案子?
就算接手了,又有谁有把握胜诉?
想到这里,三人双目失神久久不语,已彻底心灰意冷。
“萧律师,造谣污蔑情节严重,再加上勒索金额特别巨大,两罪并罚几年起步?”
江寒淡淡的问道。
刚刚只是反击,此时才是主动进攻。
已经给过她们一次机会,既然不珍惜,那就怪不得别人。
“根据我国刑法第246条规定,行为人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当处三月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据我国刑法第274条规定,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数额特别巨大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萧君茹倒背如流,冷冷说道:“以我多年从业经验来看,两罪并罚至少五年起步。”
“你们本来只会判几个月,非要闹到五年起步,现在满意了吗?”
江寒瞥了她们一眼,摇摇头离开办公室。
扑通扑通!
王家三口肝胆俱裂,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齐齐跪在地上哀求。
连最为高傲的王玲也痛哭流涕,可江寒依旧是不为所动。
出了长盛律师事务所,秦颜与萧君茹互做自我介绍。
认识不久,但萧君茹强大的专业能力,给江寒和秦颜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江寒问道。
“将君茹律所的总部搬迁到LA市。”
萧君茹的每句话都很简练,总是有效的表达出关键信息。
秦颜大为震惊,君茹律所作为国内第一的律所,总部位于华夏国帝都。
要是整体搬迁到LA市,那可是天大的新闻。
江寒摆了摆手,连忙否定,“搬迁太麻烦了,创建临安君茹律所分部吧。”
君茹律所的精英律师,绝对比喜福来大酒店的高管更加难以对付。
要想在他们面前立威,恐怕没有那么轻易。
只要萧君茹留在LA市,再配几个能力强的律师,基本上够用了。
反正君茹律所的收入,最终都会流入江寒的口袋。
“好。”萧君茹点头答应。
“办公场所就定在临安大厦,薛老板应该认识临安大厦的出租方,咱们上去问问看。”
江寒领着两人上楼。
一人成熟性感,一人冷艳高贵。
不论走到哪里,总是能让人停下来围观议论。
抵达摘星楼后,江寒找到薛刚,简明扼要的道明来意。
薛刚也不啰嗦,给江寒三人安排了一个包厢,随后打电话通知临安大厦的出租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君茹看了眼高档腕表,冷冷说道:“出租方已经迟到了十六分钟二十七秒。”
“临安大厦背后的老板是大地产商吴家,向来架子很大。”秦颜解释道。
江寒眉头微皱,对吴氏地产了解的不多,但是听过很多关于吴氏地产大少爷吴成勇的传闻。
从网上的各种新闻来看,吴成勇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富二代。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成天胡作非为,没做过一件正事。
两个小时后,三人吃完午饭。
江寒先去买单,秦颜和萧君茹收拾东西。
正准备离开时,包厢的门终于被推开。
一名身穿国外潮牌服饰,十根手指都带着昂贵戒指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墨镜,脖子上纹着刺青,目光不断在秦颜和萧君茹身上游走,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
“我是吴成勇,吴氏地产的总经理,听薛胖子说,你们要在临安大厦租地方办公?”
吴成勇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两条腿放在桌上,目光淫邪的打量着两人。
“两个小时前有这打算,现在没了。”
秦颜风轻云淡的说道。
迟到十几二十分钟还能接受,迟到两个多小时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吴成勇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既如此,又如何上赶着求租?
这是江寒的决定。
此时江寒不在,秦颜则代为转达。
砰!
吴成勇一只脚踹在门上,摘掉墨镜沉着脸问道:“大老远叫我过来,说租就租,说不租就不租了?”
始终沉默的萧君茹突然开口,字字铿锵的回应道:“对,我说租就租,我说不租就不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