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御马,正衔勒,齐辔策,均马力,和马心,故口无声而马应辔,策不举而极千里。
“骑术在狩猎、军事、赛马、马球都有着重要作用,但是对在场的各位来说,最主要的还是……”说着眼神一转,对上那个在一旁扯花瓣的少年身上。
“徐熙,你说!”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了过去。
徐熙一顿,手中一停,然后想了想,嬉皮笑脸地说道,“逃命啊!最重要的当然是逃命了!”
“我们先生说了,打不过就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急不缓,小爷我本就是菜鸟,自然是保命要紧。”
躲在一旁的安蓝对上未央的眼神表示很无辜:我没说,他瞎说!
未央撇嘴:这明明就是小姐你的行事风格。
萧邪轻笑,“先生明明说的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骑个好马,自然会有美人倾心。”
安蓝:???
众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司安先生。
“没想到司安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人,看着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不该啊。”
“我心里还拿他当榜样,怎么会是一个……一个轻浮的人?”
“嘿,这个好啊,我还愁怎么求司安先生收我做学生,这下好了,不如我把家中的姐姐介绍给他,这样是不是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先生没有说过,这是他自己说的。”闻睿开口淡淡说道。
“这人谁啊?”
“闻睿!你不知道啊?学科总成绩第一的那位。”
“是他啊。”
“平日见他都是端正有礼,应该是不会说谎的。”
萧邪倒是不以为然,就算被当面戳穿也没什么关系,打量着对面的人,颇觉得没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小子们,我们回到正题来。”朱峰山头疼的看着这群小子,零班的来了果然不太好管。“我们学习骑术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
“战马。”
“战马。”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
朱峰山道,“闻睿你先说说为什么。”
“自古马背上得天下的国家有很多,战马相对于一般马来说要更加勇猛,想要降伏一匹野性未消的好马为自己所有,甚至在生死关头能得到一线生机,这对我们来说,骑术便变得至关重要。”
闻睿回过头看了一眼将皓,那双被盯住就感到头皮发麻的眼神,让他打消了下一句话。
这样野性难消的人,往往比动物更可怕。
“你呢?”朱峰山看向另一个少年。“是怎么想的?”
“传闻毅嫱国有一位将军,为了使自己军队下的战马在战场上更在勇猛,增加战马的血性,还会在饲料里添加人血,这样战马上了战场闻到人血就特兴奋。”
此言一出,底下更是议论纷纷,少年们对此又好奇又惧怕,这样的传闻最能挑起他们的兴趣。
将皓面色阴沉地看向那人。
“确有此事,不过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你又是从何得知呢?”朱峰山疑惑地问道,虽然这重安学院不属于任何势力,对各国都敢谈论,但是像这样的密辛,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总归是有挑衅的意味。
“先生又从何而知呢?”那人不答反问。
“这……”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好搞的吗……
“这跟骑术中战马重要有什么关系吗?”其他人还有不太明白的问道。
闻睿淡淡开口解释,“战马闻人血而狂,降战马者又是人身,若无精擅骑术者,如何自保。”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名学子惊讶喊道。
大家都抬头看去,只见马场广阔无际,一片黑影从另一处奔腾而来,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奔驰而来。
“这么多马,不愧是天下第一学院。”一旁的学生早已是看待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还只是新生,实在初次见到。
“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蹄质坚硬,往往能在坚硬地面上迅速奔驰。”程瑾低声说着,“这不是一般的马。”
“是战马。”温泽神色不明地看着那方。
“这样的好马拿来给学生当教材,这般雄厚的势力,若他日不能作为己用……”萧邪歪着头,像是平时开玩笑地问道,“太子殿下觉得,这重安学院以后会归哪个势力所用呢?”
这样明晃晃的试探,又敏感的话题。
此言一出,零班其他人也悄悄竖起耳朵,毕竟这样的对话若是闲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权利中心的,所言所行,绝非随随便便。
温泽看了一眼他,然后轻声一笑,还是同往常一样温和地说道,“先生是学院的少主,我们都是他的学生,自然心里会向着先生的。”
这样不动声色的太极,看着好像回答了问题,又好像什么都没回答出来。
萧邪像是没听一般,无所谓的说道,“太子殿下说的自然在理。”
“小子们,自行选马,会的先上,不会的就先溜会马,熟悉下。”
“诶,都小心别被这群脾气冲的家伙伤了啊。”
朱峰山说完,大家便开始走向想要选择马的附近,挑选心仪之马。
“你叫什么?”将皓挡在刚刚那个与闻睿一起答话的少年面前,漆黑的眸子让人看着畏惧。
少年不慌不忙,放下想要牵马的手,转身看向将皓,“与你何干?”
……
大家开始慢慢骑上马,有的还不熟悉也在同伴的帮助下,开始逐渐掌握技巧,边上时不时的传来朱峰山指导的声音。
“彭——”
“阿岚!”卫少卿大喊,还没走远的人回头一看,俱是一惊。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怎被打翻在地,再一看打人者,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
“将皓,你不要太嚣张了!”
同行的商康、杨永等人赶来,却只能站在附近。
“现在可以说了。”将皓轻飘飘睨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然后把视线放回地上。
少年擦嘴,然后抬手看了看,嗤笑着问道,“怎么没出血?”
将皓眼神危险一眯,一时间,煞气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