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听不到安蓝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能看到他们挨揍的样子,一个个都感觉后背发凉。
“这……司安先生也太凶了吧,将皓都被打吐血了还打?”
其他人不禁咽了咽口水,“虽然我一直想去零班,但是也得有命活着才行……果然,还得是他们才适合。”
“这福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要不了要不了。”
零班几人还不知道,这一番日常的挨打,竟然在其他学子心中升起一股对他们的同情。
“咳咳——”
“阿岚!阿岚!”卫子卿抬起头朝安蓝方向喊道,“先生,阿岚晕过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那边。
……
“跑快点!萧邪!你没吃饭吗!动起来!”
“诶呦,先生,这刚回来是就这么训练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屋外的鸟叫声,少年们的训练声,充斥在耳边,躺在床上的少年皱了下眉,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入目是前藕色的床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射入斑斑点点稀碎的阳光。
“醒了?”
安蓝倚靠在门边,戴着面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背着光走来,身上还带着暖洋洋的阳光味道。
少年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人,心里不由一颤,眼睛却紧紧盯着她。
“小伙子,你有点紧张啊。”
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他的面前,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司安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学生仰慕已久,今日得以一见,自然难免有些紧张。”神色一顿,自然从容地回道,“何况阿岚的命还是先生给保下来的,得见恩人更是有些激动不安。”
安蓝闻言一声轻笑。
“阿岚?”
“是,学生慕岚。”
“慕岚……”
听起来总觉得的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去过虚无崖吗?”不在纠结名字,直接敞开了问心中的问题。
如此直白倒叫对方有点意外,好在慕岚一直低着头,一时间安蓝也看不到他眼神的变化。
“倒是听说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着抬起头,一脸向往的样子,“听闻虚无崖是长在悬崖峭壁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生您不是院长的徒弟嘛,虚无崖应该很了解吧。”
安蓝眯着眼,忽的一笑,“有机会带你看看啊。”
“那太好了!”慕岚神色自然地答道。
“先生。”温泽站在门边并没有进去,轻声地唤道。
“怎么了?阿泽。”
“墨先生来了。”
闻言,安蓝只好站起身朝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看向那方在床上躺着的慕岚,正好和他的眼睛对上,“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是。”慕岚的神色染上几分愉快。
“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我解释易容术——”安蓝笑得诡异,对方听后,上一秒还在笑的脸上,顿时一僵。
可惜安蓝却没再看一眼,干脆的抬腿就走。
后面的温泽倒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岚。
……
“墨大哥。”
淡雅如雾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一身淡雅青衣,打出一层放亮的光晕,手指白皙修长,附在瓷白净色的茶杯上,都不逊色。
端一看,便一副清雅的美人图。
美人闻声,回头一笑,眼中波光流转,墨瞳中似乎在映照她的时候,变得更亮了一些。
“回来了。”
没有过多去问去向,只是简单一句“回来了”,莫名让人安心下来。
安蓝左右摆头,得出结论,“墨大哥看起来倒是消瘦了些。”
团坐在他的对面,打趣地说道,“莫不是墨大哥想我想的,为伊消得人憔悴了。”拿起茶杯放嘴边送去。
“知道还不早些回来。”
“咳咳咳——”
一时间被呛得连咳不止,被打趣的人倒是坦然,只是无奈的看着把自己呛得脖子都红的小人儿。
“慢些。”起身来到安蓝身边,大手轻轻的往下拍打,有些责怪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淡雅如菊的味道一时间侵染在安蓝的周围,一下子咳得更加厉害了。
“咳咳,咳咳咳——”
这回不用他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脖子爆红。
实在是要呛死了,咳咳——
墨启中无可奈可的叹了一口,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手上值得慢慢地顺着后背,让对方好受些。
过了须臾,安蓝终于不在咳,抬起头控诉对方。
“墨大哥,我不过跟你开一个玩笑,你至于反击这么吓人嘛,我的胆汁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还在顺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拍着,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想到小安的胆子这么小,应该多多锻炼才是。”
安蓝无语,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能说。
“老是戴着面具不闷吗?”墨启中侧着身子,便能看到小巧白嫩的耳垂,心底一阵燥热,别过头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好在此刻安蓝心思也没在他这边,倒是没有注意到对方异样。
“我年纪太小,长相稚嫩,这摘了面具实在难以服众,本来这群臭小子就能搞事情,这要是让他们看到我这么年轻的脸,不一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算了算了。”
安蓝拒绝地摇了摇头。
何况她很清楚,她这张脸到底是怎样的绝色,别看现在还年纪如此小,可一旦公开示人,一定会引起一番不小的躁动。
只是她没想到,未来的一天,这张脸,不仅引起的是躁动,还有血雨腥风。
墨启中一声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在看到小安是真容啊。”
“等他们毕业的,到时候我也算完成任务了。”
一想到未来可以策马扬鞭,游遍大江南北,安蓝心里就一阵激动。
还是得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过些日子,翰慧国皇室会有人来学院。”
“翰慧国皇室来做什么?我们不是一向不与皇族打交道吗。”
墨启中无奈一笑,“学院虽然一向不与任何一国接触,但是我们比较是在人家的国土境内,有些方便还是要给对方的。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能给薄面换一方安宁,何乐不为呢。”
“所以他们来做什么?”
“招贤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