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红舞翩翩起,细雨静听和韵弄。
“好!没想到鸣皋城竟然还有这样惊艳绝伦的舞娘,竟比斐师城还要高超,真是不虚此行!”
台上的赵垣奚兴奋地双手拍拍作响,眼神发光,身体前倾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把面罩摘了给本王瞧瞧!这舞都美成这样,不知这人,哈哈哈哈。”
安蓝一顿,忽然身姿如蛇,摇曳生姿般走了过去,娇笑着端起主位上的酒杯,嚣张地坐在案桌上,摇晃着双腿,若隐若现间在红色舞裙下看到那抹惊人的白。
“殿下你好心急,可是这面罩摘下就没有了惊喜,何况这么多人,陛下也想让他们都看到不成?”
赵垣奚在近距离下对上这么一双无暇美丽的眼睛,那种震撼感是平生见过很多女子都无法给予的,此刻早已被勾的说不出来话。
坐在下首的萧先生眸色发沉,低声说道:“都退下。”
其余人相互看了看,再看了看上首早已被迷得顾不上她们的殿下,此刻也只好顺从的退下。
“萧先生不走吗?”快退到门口,一个舞娘忽然偷偷抬起头说道。
看着那身挺拔的背影,不知道那面具下的脸是怎么样俊逸,若能被这等大人瞧上,哪怕是妾也是好的啊。
“少多管闲事,不要命了!”旁边的好姐妹吓得一把将她拽走。
直到大门关闭,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也没人看到那张面具下的脸此刻已是沉冷的可怕。
注视着这么一双灵动又似琉璃般的瞳孔,盈润剔透,纤浓的眼睫搭在那双眼睛上,往上看饱满雪白的额头,柳眉如烟似朦胧月色。
“纤眉微拢如柳眉,吐泻红颜惹人醉。”赵垣奚将手伸到面前的面纱边。
安蓝眼神划过下方,慢慢地看着对方动作,就在她要动手那刻,忽然异象惊起。
砰的一声,赵垣奚整个人被甩出台下,吐出一口血沫儿,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干的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安蓝坐在案台晃动的腿连频率都未改一下,只是柳眉轻佻,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男人,那张没有遮住上半张脸的神态清晰的展现出来,配上那一身火红舞裙,灯火跳动下,简直画中妖女。
“怎么,不装了?”安蓝仰着头,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副早就看透他伪装的模样。
说着又有些担心下面昏死的人,“没打死吧,我还有话问他呢。”
刚要跳下去,忽然眼前一晃,整个人被掐住了腰肢又坐了回去,抬头间,那张戴着的面具被缓缓取下,一张妖异俊美的脸整个露了出来。
只是此刻他的眼神危险而阴鸷,整个身体将她笼罩在他的身下。
处于对危险的敏锐,此刻的安蓝也眯了眯眼,想要往后退到一个安全距离的位置,只是这一下,一瞬间点燃对方本就紧绷的情绪。
一把扯开面纱,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处。
唇齿相贴,被人缠着,他的手臂更是如铜铁一般坚硬,任由安蓝推搡也无法撼动分毫。
安蓝被吻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呆愣愣地怔在原地,清冽的味道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一时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慢慢闭上眼睛,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对方看着她慢慢示弱的态度,神色微微一松,脸上的愤怒也一点点的褪去,心中狂喜。
还没等他再进一步,忽然猛得睁眼,此刻整个人也被踹得飞了去,甚至比刚刚地上的人还要远。
“咳咳——咳——”躺在地上猛吐几口血,倚靠在后面的台阶上,仰着头忽然放肆大笑,笑得牵动起身上的伤口,引得浑身都疼,却笑得更欢了。
雪白的脖颈间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点点嫣红似口脂般印上,反而有一种破碎的邪肆感,艳丽至极。
萧邪歪着头抬眼看向前方已经站起身的少女。
一身红色舞衣,虽然衣服款式看起来有些低俗,然而在她的身上却穿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来,特别是她此刻居高而下,眉眼间尽是冷意,唇色红肿,似一朵耀眼的红莲,又媚又冷。
“脑子坏了?”安蓝皱着眉,不想离他太近,特别是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让她很不舒服。
果然是教会是徒弟饿死师傅,一天天的越来越不好管了,照他们这学习速度,赶超她的速度看来又快了,有些事要抓紧时间做完了。
屋子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都没进来,看来这样的荒唐事没少发生啊。
慢慢走近躺在地上的赵垣奚,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事,虽然她那一脚看着踢的比他远,但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几分力,只是想人滚远点,但是他那一脚她就不确定了。
手刚要放到他的脉搏处探一探,就被一把抓住。
安蓝面无表情,看着旁边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萧邪,“踹轻了。”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你今日多少有点欺师犯上啊,再不放手,我可真的……”动手了。
“他没死,你想问什么不如问我,他可能还没我知道的多。”
说完也不敢太过分,有些可惜地松开了手,只是垂在衣袖中的手,还在细细地摩擦着,像是在感受刚刚那一抹细腻温润的触感。
安蓝:……
瞥一眼地上昏死的这位,她真的不怀疑这话的真实度,实在地上这位十个脑子也不够眼前这位玩的。
站起身,找个椅子坐下,看着他也要走近坐过来,赶紧喊停:“就站在那!”
萧邪一声轻笑,眉眼流光转动,邪气妖娆,哪来还有刚刚那股凶神恶煞要吃人的劲儿,简直就是在世男妖精!
“你怕我?”
“呵。”安蓝翻个白眼,不想理他。
萧邪也不恼,只是上下看她,忽然开口说道:“温泽呢?”
“让我想想,你们为什么来这儿?”萧邪慢慢走近,“是担心那群流民吧,想助翰慧皇室快些结束这场内战。我的先生啊,你怎么这么心软呢?”
“两日前才知道你们离开启明郡,这么远的路程,就算快马疾行,日夜兼程,也得是刚到不久了,这么看,这一路上你们应该是朝夕相处,不过——却没耽误路程,看来他还没时间知道你是女儿身。”
“很好。”萧邪转身笑得很满意。
安蓝又一白眼,干脆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你在西面,那他应该在东面了,来这里不就是想要这个它吗——城内布防图。”
萧邪站定在她后面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卷轴来。
“先生,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安蓝转过身,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卷轴,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