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鸣声在空中回荡,挪移阵法牵扯出一圈圈的空间涟漪,众人仿佛处于风波不平的水面之下,如海草一般,随着水面晃动。
“这片虚无的空间很奇特,不是脆弱,而是柔和,能打开挪移通道,但不意味着能轻易破坏它。”
玉玲珑眼眸泛起异彩,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虚无空间,或许这是仙佛时代以后,诞生出来的特殊区域。
一圈圈空间涟漪扩散,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终于,空间涟漪渐渐稳定下来,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漆黑的挪移通道。
“我能有所感知了,但是我感知到我们都能通过这座墟。”孙闻忽然开口道,面色难看。
他说的话,与现实状况是相违背的。
他觉得所有人都能通过这座墟,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离开这座墟。
这座墟,十分危险。
玉玲珑凑到挪移通道的面前,视线穿过挪移通道,盯着对面深不可测的浓郁黑暗,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不行,对面太危险,我们通不过,而且我发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这片墟内,有仙佛时代时期厉害的角色。”
他身为九天玄女坐下神兽,接触的都是厉害角色,普通一点的仙佛,他根本没有印象。
也就意味着,他能记住的,一定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我的毛发都情不自禁炸立起来。”余翼内心发寒,他的头发炸立,冲天而起。
“我感到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林月如也说道。
孟河看向通道的对面,眉头微皱,地狱花都能得到对面的空间位置,理应危险度不会很高。
但看向黑暗的时候,他有一丝心悸。
心悸的程度丝毫不弱于第一次见到对面黑暗时。
“看来走这条路行不通,我们想想别的办法。”玉玲珑摇头道,他虽然记住了几个地方的空间位置,但众人身上没有相应的阵法材料。
他看向孟河手中这套挪移阵法,琢磨是否能够利用这套材料,结合他们现有的材料,改装成通向其他空间位置的挪移阵法。
但想来想去,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孟河手里的这套阵法太脆弱了,经不起改装,稍微改装,就会伤到里面的材料。
“那可不一定。”
孟河笑了起来,他的手中出现了一节手指,宛如白玉锻造,层次分明。
“这截手指……”
玉玲珑记得孟河把这截手指给他看过,希望他能辨认出这是谁的手指,但他并不能认出这截手指的来历。
研究了一番,也只能得出,这是某位大能的手指,但具体是谁的手指,他没有任何的念头。
他猜测,他脑子里关于这位大能的记忆,也一并删去了。
“这截手指是通过这座墟的保证。”
孟河笑了笑,既然地狱花的人能够通过这座墟,他们没理由比地狱花的人更弱,虽然当初灭掉地狱花,借助的是法则的力量。
但此时的孟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孟河,以他的实力,灭掉地狱花虽然不像当初那般轻松,却没有丝毫问题。
最多最后的竹林和月亮的阵法会困住他片刻,给地狱花高层逃离的机会。
孟河点燃了手指,微弱的光芒扩散开来,众人在看向挪移通道对面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心悸。
“行不通。”孙闻闭着眼睛感知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他口头上的行不通,就是行得通。
孟河心道果然,白玉手指和这片虚无一样,超出了孙闻天赋的感知范畴,所以他之前的感知,是在没有白玉手指的情况下得来的结论。
“玉兄,你有没有办法,让手指上的火焰分离出来。”孟河看向玉玲珑。
这里的人数量太多,单凭一截白玉手指,想要不受伤害,须得所有人挤在一起,而只要稍微来一点意外,就会有人脱离白玉手指保护的范围。
而且,这般的行为,根本无法面对任何的意外,众人依靠着一截白玉手指,无法战斗。
孟河向玉玲珑描述了当初他发现的地狱花基地的状况。
“你说的这个,我研究一下。”玉玲珑幻化出法力手掌,接过白玉手指。
研究了足足一个小时后,他开口说道:“这个简单,拿出一批材料出来,我给大家做个蜡烛。”
片刻后,玉玲珑身前堆积了如山的灵材,他张开大口,吞入口中,不断炼化。
这般庞大数量的灵材,在炼化之中,最终形成了一只只蜡烛。
不多不少,每人一根。
“你们每人把蜡烛拿在手上,注入自己的精气神。”玉玲珑伸手一挥,蜡烛飞出,准确的落在每人的面前。
不是他不想炼制多余的蜡烛,而是每人只能拿一根蜡烛,这些蜡烛是和每个人挂钩的,一旦脱离他们,蜡烛也就没有了意义。
这也是为何当初孟河取下了地狱花基地的蜡烛,那些蜡烛就熄灭了。
那些蜡烛是融入在了基地上,不能脱离。
如果说有没有多的,也算是有,多出了白玉手指这一根光源。
“接火。”
玉玲珑拿着白玉手指,见到其他人都给蜡烛注入了精气神后,依次飞到每人每个生命面前,点燃了蜡烛。
“这蜡烛和你们生命挂钩,只要不脱离你们的手掌,只要你们不死,这蜡烛就不会西熄灭,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万一走在一半,蜡烛熄灭了怎么办。”
“蜡烛只会在你们护不住它,或者你们死亡的时候熄灭。”
孟河扫了眼挪移阵法,大喝一声:“走!”
“我在前面开路!”玉玲珑举着一只蜡烛,走在前方。
至于白玉手指,他还给孟河了,这里孟河是最强的战斗力,理应他拿着。
“快点,不要脱离队伍。”孟河安排道。
玉玲珑之后,就是其他人,楚楚、林月如、宁采臣、孙闻等人在最中间,孟河走在最后面。
随着一道道人影进入挪移阵法,一会儿的功夫,只剩下孟河一人。
正当孟河打算进入挪移通道的时候,面前的虚无突然泛起涟漪,那只咸鱼又出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