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已经是凌晨1点,安谧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休息室,坐在椅子上轻柔着太阳穴,高度集中的缘故,视线轻微的模糊,少女原先红润的脸色几近苍白。
又胃疼了。
她捂着胃,从抽屉里拿了盒药,随手掰了颗药放入嘴中,不需要水就直接吞咽下腹。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缓解了浑身的疲惫,安谧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不回别墅,而是去爸妈住的地方。
山庄小区。
安谧坐进电梯,按了16楼,侧靠在电梯的墙上,闭目养神。叮——,电梯开了,疲惫的眼皮长开。
左右掏了掏才找着钥匙,门被打开,里面是漆黑一片,安谧知道,爸妈已经睡了。她静悄悄的脱下鞋子,换上拖鞋。
此时,某个角落的房间门被打开,一束光从里面逃出,一道影子落在地上。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男子的嗓音有些沙哑。
安谧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转身往里面走去,“想着太久没回来了,回来看看。哥你怎么还没睡。”
安斯年的碎发乱糟糟的,大概是从被窝里出来的,宽松的睡衣在他身上,懒散又诱人。21的他早已褪去所有的稚嫩,俨然是一个成年男子,他与安谧站在一起,远远高了一个头那么多。
他去厨房给安谧倒了杯牛奶,“刚从医院回来的?”他压低了声音,深怕吵到睡觉的父母。
“嗯。”安谧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长时间的手术确实口干舌燥。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再开口。
安斯年沉默了一阵,打破了这份寂静,“时间这么晚了,喝完了牛奶就赶紧去睡吧,别让自己累垮了。”
就在他起身之后,安谧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朝着他的背说道,“哥,去F洲的事情什么时候定下来。”
两年前,安谧结束了基本的培训后,应该前往F洲去实地考察,当时那里爆发了瘟疫,安斯年作为组织的上层,出于对妹妹的维护,就把这件事情给推后了。安谧没有实地考察就正式进入了组织,即使在组织里混的风生水起,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培训没有彻底完成。
闻言,安斯年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执着,你现在在组织的地位,压根不需要再去F洲。更何况,那里依旧是病毒的蔓延地,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放心让你去,你要是有个万一,爸妈岂不是要吓死。”
“哥,我不想被人说我是靠关系的。”安谧靠在沙发上,按着自己的僵硬的脖子,“我想去F洲,仅仅只是想去找找看看那边的到底有多严重。”
安斯年苦笑,靠关系?现在组织还有谁敢说安谧是靠关系的,怕是对F洲那边好奇是真吧,“你就非要去一趟?”
“哥,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边有太多的未知数,就算你医术了的,也不能马虎,你容我回组织找那群老头商量一下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