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轻叹一口气,“那等会儿怎么给您擦洗,您都得听奴婢的。”
江玉婉清脆的说“好。”
一旁的小太监被忽视的彻底。
等别院的下人把江玉婉要的水端上来的时候,他更是没有了容身之所,被无情地赶出门外。
小川公公萧瑟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无声抬头望天。
屋内,镜月拧了帕子,仔仔细细地为江玉婉擦脸,江玉婉感受着轻柔带着水意的帕子擦过脸颊,顿时惬意地眯起眼睛。
擦好脸之后,镜月把帕子放回冒着热气的盆里,伸出手温柔地把江玉婉凌乱披散的秀发给梳理好,放到她的一侧。
然后,抿着嘴红着脸掀开江玉婉的衣领,捏着帕子探进去,小心地擦拭着。
江玉婉也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耳根通红。
镜月屏住呼吸,拿着帕子的手在江玉婉的衣领内游走着,让她的身子变得清爽。
“咳咳,娘娘……还有背部奴婢擦不到,那就不擦了吧,明日奴婢找个侍女过来一起帮忙给您重新擦擦身子。”
镜月红着脸把手从江玉婉的衣服里面拿出来,帕子放到铜盆里,将江玉婉敞开的衣襟给合上。
“……也好。”
江玉婉颤着睫毛,眉目低垂地说着,然后问过时辰后让镜月回去继续休息。
“天才蒙蒙亮,还早着呢,都歇着吧。”
“奴婢还是守着您吧,左右奴婢都休息过了。”
江玉婉不愿,“都好好歇着去,本宫这一回让你们跟着受罪,觉都没睡好。”
镜月诚实道:“奴婢好歹睡了一会儿,小川公公守了您一夜,都没睡呢,奴婢把他换下来,您放心,奴婢精神好着呢。”
主仆俩都担心对方,最后江玉婉妥协,“那你就睡在外间吧,本宫还困着呢,睡了。”
“是。”
江玉婉受伤后又发热,元气大伤,也连跟齐川算账的心思都没有,她很快合上眼就进入梦乡。
镜月不敢打扰她,蹑手蹑脚地端着铜盘走出去。
……
江玉婉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才被镜月允许稍微动动,但范围仅限于床上。
“你这是让本宫连床都下不了啊。”江玉婉失笑。
镜月点头,“您就老老实实地养伤比什么都重要,等伤口长好了再下地。”
江玉婉在床上躺的都快发霉了,她让齐川进来弹琴给她听。
镜月就在一旁清点着她们带过来的东西还有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看情况她们要在别院里面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养伤。
这手里总得有钱才能过得舒坦。
好在别院的下人们虽然狡猾看碟子下菜,但娘娘刚护驾有功,皇上也颇为看重,他们不敢怠慢。
清点着清点着,镜月放下单子,有些担心,“娘娘,您说新月怎么没有寄信过来啊,连保平安的信件都没有。”
按照以往的习惯,新月应当次日便报平安的,可这次直接音信全无。
正在弹琴的小川公公想到自己送给新月的好东西,眼睛一闪。
江玉婉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说不准,她这会儿正忙着呢。”
“她有什么好忙的,您离宫之前都把事情交代给云月和刘公公他们了,新月回去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