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不错。”
主事顿时笑出来,“他绝对符合您的要求,精通算数,也会经营,您要是现在想要,咱们这里卖身契什么的都准备齐全,马上就能办好。”
江玉婉轻轻颔首,却没有贸然的开口定下。
齐川极有默契的开口,“主事,您这可不地道,咱们是诚心想买的,也相信您的口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可不仅仅是被别人陷害吧?”
主事见齐川插嘴,眯了眯眼睛,“咱们只管买卖,不管探听奴隶的情报,咱这里是牙行可不是什么百事通的地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这奴隶的来源您肯定清楚,咱们开门见山,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位商人,恐怕是因为沾染赌术而落魄,被人陷害至此的吧?”
主事的心一惊,“你在胡说什么,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你家小姐还没有发话呢。”
江玉婉却轻轻一笑,主事的挑拨离间并没有在她心中留下痕迹,“主事的,我这小厮看人的眼光极准,特别是这种赌徒。”
主事的还想狡辩,江玉婉的桃花眼却凌厉地扬起来,长挑的眼尾带出久居上位的威严和贵气。
“您后面的大商人都心虚的别开脸了,主事的,您若是这里没有直接告诉我便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说不准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可不许滥竽充数。”
江玉婉后面轻柔的声音又很快安抚主事的恼怒,他无奈地叹气,“行吧,您二位的眼光真是没话说,这的确是个赌徒,妻离子散也是他活该,卖身为奴更是他走运。”
主事狠狠地瞪那中年男子一眼。
他苦笑一声,“其实精通算术,擅于经营的也有那么一位,但恐怕不符合您的要求?”
主事前后矛盾的话让江玉婉饶有兴趣的挑眉,“您说说?”
“这位呢,其实是个女子,她芳龄二十二,容貌也过得去,就是嫁的不好,十五岁嫁人,七年把夫家的产业经营的蒸蒸日上,但夫君是个薄情的,家里有钱就跟青楼里面的姐儿勾搭上……”
不顾女子的反对和伤心,把人抬回家做了姨娘,后来姨娘有孕,女子便被姨娘磋磨,夫君冷眼旁观。
甚至被挑唆的不许女子出门抛头露面。
大幅诊断说姨娘的会是个儿子,婆母更加不喜七年无出的儿媳,任由姨娘找借口把女子给发卖了。
江玉婉听完故事,缓缓地叹口气。
镜月:“男人有钱就变坏,可真不是个东西,见异思迁便罢了,还狼心狗肺!七年养条狗那狗也知道感恩,还会冲着人摇尾巴。”
在场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被殃及池鱼,闻言后,主事嘿嘿讪笑,齐川无辜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江玉婉:“既然有此才能,那便不限男女,主事,带我去瞧瞧。”
“哎!”主事大喜,“小人瞧着您就不是一般人,这一般人都看不起女子,总觉得女子无用,像您这样不被世俗所束=,深明大义的人太少啦!”
镜月却还记着方才主事滥竽充数,警告:“您这次要是再糊弄咱们,咱们就出去让大家评评理,您这牙行的名声就别想好。”
“岂敢岂敢,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方才那个其实小人也没说错,各项都是符合的……咳咳,好吧好吧,您后面那位小兄弟就别瞪我了,我这总感觉瘆的慌,害怕今儿回家会被拖进巷子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