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妃主子还好,就是几个皇子皇女正是活泼的年纪,根本不知道收敛。
再加之太后都放纵他们,更是没有人敢约束着这群小祖宗。
江玉婉自然是怕那群小祖宗不小心碰到她,索性上了船舶。
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是船舶比有小祖宗的岸边更安全一些。
当初太后说是要有几叶扁舟,但这小船精致玲珑,并没有那么小,后头又跟上几个嫔妃进来也是刚好。
不想兰美人、厉美人和苏才人、胡才人都会上自己这艘船,江玉婉有些讶然。
不着痕迹地瞥一眼取代船公在自己旁边撑船的齐川,江玉婉笑的时候已然带出几分不自觉的安心。
“诸位妹妹怎么不跟她们一同吟诗作对去?本宫是个俗人,看景便是单纯的看景,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厉美人嗤笑一声,“您可别埋汰臣妾了,您要是胸无点墨的俗人,那咱们可就没法活了。”
“赏景就是赏景,何必酸里酸气的在那里吟诗作对,妾身文采不好,只能先走一步了。”
胡才人的家族因着江妃娘娘的提点起死回生,她自然是跟着江妃娘娘走。
再者,胡才人说的也是实话,这个比拼文采的时候,她可不愿意被拉去当垫脚石。
“妾身倒记得苏才人文采斐然,怎么不过去?”
一直安静着的苏才人笑了笑,“淑妃娘娘珠玉在前,我又何必过去自取其辱呢,如江妃娘娘所说,赏花便专心赏花就是。”
只可惜,她连赏花的兴致都没有。
江玉婉瞧见苏才人眼底的淡漠,心中一叹,当初莲妃以莲池为名给苏才人教训。
纵然如今莲池的花开的再好,恐怕苏才人瞧见也只会满心的厌恶和淡漠。
绝不会有喜爱之情的。
兰美人倒是一直淡淡的,目光一直盯着岸上跟在大公主屁股后面跑的二公主身上。
“蜻蜓。”江玉婉盯着旁边荷花丛上的小东西。
胡才人凑过来,“妾身小时候特爱在这个时节抓蜻蜓呢。”
瞧见胡才人满脸的跃跃欲试,江玉婉抽了抽嘴角,“咱们如今可是在水面上,你回去再抓也不迟。”
已经控制不出伸出手的胡才人讪讪的收回手,“妾身不傻,怎么可能在湖面上抓蜻蜓呢,又不是嫌弃自己命大。”
苏才人:“太后有意跟秦太妃家结亲,而秦太妃如今膝下无人,时常跟太后念叨自己一个人在宫内太冷清了些。”
她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苏才人毫无察觉似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便知道。”
江玉婉倒还不知道这一层,“是国舅爷的哪位公子?”
“这妾身便不知了。”
胡才人琢磨着,“按照年纪的话,应当是国舅爷家的五公子要成亲,应当是看中秦太妃家的姑娘了。”
厉美人冷笑一声,“太后要跟秦太妃结亲,她们结亲就是,还想让别人把儿女送给她当谢礼?”
如今皇帝膝下子嗣稀薄,只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
皇子必然是不可能交给秦太妃抚养的。
那么就只可能是公主,而不巧,在场的两位美人恰巧就是两位公主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