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婉眼皮一跳,齐川那仿佛在看负心人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扶额。
嘴角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这是襄王那天进宫的时候丢下的,应当是瑶瑶亲手绣的荷包。”
她那时担心瑶瑶的贴身之物落下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便索性搁置,等待时机再给瑶瑶。
没想到居然被人从她这里偷走了。
虽然说是瑶瑶送给襄王的荷包,但在别人眼里,只会注意到这是襄王的荷包,那人偷走襄王的荷包想要如何对付江玉婉也一目了然。
“上次彻查碧衍宫想要搜查出与娘娘有染之人,这次还想要利用襄王的荷包对娘娘栽赃嫁祸,娘娘,她们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不清楚。”
“既然如今知道背后之人想要怎么对付本宫,那便不用担心,前段日子本宫已经写信告知瑶瑶和襄王此事,待事发也可应对,但幕后之人……”
江玉婉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三番两次地对她下手,这是打量着她好性子不予计较了?
想到这里,江玉婉便对着齐川和镜月吩咐几句,镜月领命离开寝殿。
齐川却眼巴巴地凑到江玉婉的面前,易容过后也遮掩不住的晶亮眼神,黑白分明,看着像是一只狗狗。
江玉婉仿佛瞧见他背后有尾巴在摇晃。
“古瑶瑶给襄王绣的荷包……”齐川干巴巴地念叨。
黝黑有神的眼睛看着江玉婉,意味很是明显,这几乎是明示了。
江玉婉心中好笑,面上却在装傻充愣,她穿着更显温柔的蓝色衣裙,乌发如云,潋滟的桃花眼清澈迷茫地看着齐川。
轻轻地“嗯?”了一声。
却像是带着一把小勾子,挠的齐川心里痒痒。
身姿颀长,骨相疏朗的太监凑到她的面前,眨巴着眼睛,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
“古瑶瑶对襄王可真好,亲自绣荷包,若是能够佩戴心上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荷包,一定很幸福吧。”
江玉婉赞同地点头,“不错,待此事终了,我便让人把荷包送还给襄王,不能辜负瑶瑶一番心血。”
齐川顿时一梗,他当然不是在这里夸赞襄王和古瑶瑶多么恩爱。
他要的是婉婉亲手绣的荷包啊!
他还从来没有过呢!
一计不成,齐川眼睛一转,突然唉声叹气,他从腰间拽下自己的荷包,心酸地摸摸。
“唉,可惜这荷包用了好多年都坏掉了,本来想要将就着用,可惜……”
齐川手一拽,那荷包就跟陈年老货似的一下子散开。
江玉婉:……
眼睁睁地瞧着齐川暗地里用内里把荷包给扯坏的江玉婉无话可说。
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破败的荷包,被内里撕扯开的荷包还有几根线连着,怎么敢都惨兮兮的。
而齐川此时正捏着惨兮兮的荷包一脸可怜地望着江玉婉。
江玉婉似笑非笑,“是挺可惜。”
齐川眼睛一亮。
“我记得镜月那里还有很多专门用来给人打赏的荷包,不若你去要几个用用吧,左右你也不在意荷包的模样。”
以往是不在意,可现在他在意。
齐川一急,忙一本正经道:“我现在可是婉婉身边说得上名的太监,要是腰间挂那么个普通的荷包可不是给您丢脸嘛,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