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理所当然地以为江妃是想要把这个闯祸的小宫女要走方便教训。
她便格外宽容地把宫女赏给江妃，还不忘记好心的叮嘱。
面面俱到。
小宫女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不知道是万念俱灰还是放松。
“长郡公夫人何在？”见少了一人，江玉婉自然是要问的。
皇后没有起疑，“方才她闲不住，非要去寻你，也不知道寻到哪里去了，不过她想来散漫，说不准寻着寻着就跑哪里闲逛去了，从前在皇宫也时常这样，起初本宫还担心让人去寻她，后来就随她去。”
她笑着，带着宠溺，“她玩够了就自己回来。”
江玉婉心里一叹，见皇后一无所觉的样子，心中有些沉闷。
若皇后得知她钟爱的皇上和宠爱的妹妹背着她私会，恐怕会大受打击吧。
她不欲多留，便起身告辞，顺便还带上那个狼狈的小宫女。
皇后则在她走后过了许久才陆续等到长郡公夫人和姗姗来迟的皇上。
回到碧衍宫，镜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裙摆都被打湿的小宫女。
“娘娘，您的裙摆污了，先去换身衣裳吧。”
她没有多问，专注地盯着江玉婉。
江玉婉去寝殿换衣裳，在换衣裳的间隙把事情的原委告知镜月。
镜月吃惊地吸一口气，“这、这、简直就是荒谬啊……长郡公夫人可是皇后已出嫁的妹妹，若是事发，那、那……”
她都不敢想象那场面。
“娘娘，您离开是对的，幸好您把这个目睹的小宫女也带来，奴婢等会儿就好好的敲打敲打她，把这件事情给吞到肚子里去，决不能说出来！”
“她若是留在皇后那里，只有死路一条，你多盯着些，本宫把她带回来，可不想白忙活一场。”
别让她作死。
镜月认真的应下，“真是没有想到，皇上不仅肆意地糟蹋宫女，还勾搭臣妻勾搭自己的妻妹。”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多年前的姨母，不也是被皇上给强行夺进宫中的吗。
谁也不清楚这么多年，皇上玷污了多少无辜的女子。
“奴婢想不通。”镜月突然说。
“想不通什么？”江玉婉坐下。
“想不通皇上明明有后宫佳丽三千，为何还要跟皇后的妹妹纠缠不清，对他自己也没好处啊。”
江玉婉笑，叹息着，“男人的劣根性而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上的劣根性尤为重，他不仅喜欢偷，还喜欢抢。”
全天下的女子，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若是传出去，顶多是言官上谏，长郡公暴怒，他身为皇上不痛不痒，只是多了件风流韵事而已。”
这个世界，对待男子从来都是宽容的。
受伤的也总是女子。
只是不清楚，为何那长郡公夫人有了长郡公，还要跟皇上纠缠在一起。
她那时听到的动静和对话，长郡公夫人的态度可不像是被逼无奈的。
反而听着他们的意思，恐怕在皇宫里，他们已不知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江玉婉便说：“以后让瑶瑶也少过来吧，就用书信联系。”
免得皇上又起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