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但江玉婉觉得这糕点有些太过甜腻,她只尝了半个就放下。
而胡才人津津有味地吃了两三个。
而后长吁短叹,“唉,您是不知道呐,妾身有多苦。”
江玉婉挑眉,“哦?”
胡才人又是重重地一叹,“妾身这自从怀孕以来,就没有尝过什么好补品,那送到妾身手里的都是陈年不好的,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既然不好,不用便是。”
胡才人赶紧摇头,“那腹中的孩儿可不就缺了点什么。”
“……镜月,去库房拿点胡才人能用得上的补品给她。”
胡才人顿时喜笑颜开。
半晌之后,喜滋滋地捧着怀里的补品,旁边侍女手里也是好几个盒子。
她瞅一眼天上的太阳,又瞅一眼江妃娘娘头顶遮阳的那把白玉柄油纸伞。
“妾身观您这伞柄温润色泽清透,乃是难得的好物……”
江玉婉似笑非笑,“你这再来几趟,就不能担心衣食用度的问题了。”
胡才人:“为什么?”
“本宫这宫殿都要给你搬空了,你还需要担心吗?”
胡才人不好意思的笑,“哪里哪里,江妃娘娘财大气粗,阔气!您从手指缝里漏出点东西来,妾身就够了。”
江玉婉;……
她笑骂道:“拿走拿走,赶紧走。”
胡才人惊喜地接过自己眼馋已久的白玉柄油纸伞,占了大便宜。
连吃带拿的。
笑的嘴都咧到两边去了,“得嘞,妾身告退,娘娘留步。”
……
却说胡才人离开后不久,江玉婉便继续绣给未出世孩儿的玩具。
她小时候的记忆记不得了,可长大一些,江玉兰时常拿着继母和父亲赏给她的玩具到她的面前炫耀。
如今还记得,江玉兰的头发间穿插着珍珠发带,可爱又高傲的抱着玩具。
“这是京城小姐们最追捧的玩具,爹和娘专门送给我的,你没有!”
江玉婉只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可她不敢也不能跟江玉兰一起去玩,只能乖巧地站在乳母的身旁,拉着乳母的袖子盯着江玉兰手中的玩具看。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不再是一心羡慕旁人想要玩具的孩子。
可年少时的期盼却成了心里一道挥之不去的痕迹。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布偶的外皮已经缝制好,江玉婉把手便蓬松绵软的一大团洁白的棉花给填充进去。
扁平的布逐渐的充实起来,终于能够看清布偶的轮廓。
“娘娘,您缝的这个……小狗可真好看!”
镜月忍不住夸奖。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齐川也凑过来,“这分明是一只熊,就是颜色有些粉嫩,适合女娃。”
镜月:???
“娘娘缝的分明是小狗,你看它的耳朵!”
齐川撇嘴,“你看它的嘴巴和脸,还有身材,分明就是一头熊。”
两人便以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争吵起来,而后镜月恼羞成怒。
“谁让您溜进来的,大白天的,不是说好低调些疏远些吗?!”
“就算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婉婉缝的是头熊的事实!”
镜月:“狗!”
齐川:“熊!”
“狗!”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