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是泥腿子。
如不是门派给朝廷的走狗灭了,有深仇血恨在,加之时机赶巧,他也不至于揭竿而起。
但他们家可不兴三妻四妾那套。
不说江玉婉已经为他齐家诞子,就算是生女儿,也没有到底再去娶旁人的道理。
之前齐川是少主,形势所迫低调的紧,丝毫没有享受到该享受的东西。
如今变成了皇上,所面临的诱惑更加的多,男人哪个不好色,更别说成为皇上,远的不说,近的宫里头的宫女们姿色也不差。
放到民间也有的是抢着要。
太上皇就担心这小子飘了,飘的把自己谁谁都给忘记了。
他乜着齐川,冷笑,“你小子若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烂就不姓齐!”
太上皇还真能干出来这事儿,他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条。
当年门派还没被灭门的时候,齐川年幼调皮,仗着门派所有人都宠这个独苗苗,没少捣蛋。
最后都是被他爹绑在树上一顿收拾。
竹板炒肉更是没少吃。
就算如今多年没有重温过,齐川听他老子这么说,顿时就赶紧自己屁股隐隐作痛。
“打!打!”阿竹傻呵呵地学话。
丝毫不顾忌自己老父亲的脸色和颜面。
齐川瞪着吃里扒外的小崽子,这才多大就知道坑爹,长大那还得了!
太上皇倒是被阿竹天真烂漫的话斗的阴转多云,举着阿竹就转圈,把阿竹给兴奋的小脚乱蹬。
衬得一旁的齐川就越发的凄惨起来,根本融入不进去这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组合。
他抹了一把脸,“爹,你儿子不是那种人啊,我早就想着给婉婉名分了,不是想要给她惊喜吗?”
惊喜?
就自己这个榆木疙瘩的儿子?
不是太上皇小看自己的儿子,他觉得齐川能把那么温柔大气的儿媳妇给哄骗到手已经是祖坟上冒烟了。
要是搁以前,他们就算是名门大派,在江玉婉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跟前那也是泥腿子。
顶尊贵的世家小姐,怎么能轮得到江湖人士高攀。
面对自己亲爹怀疑的眼神,齐川解释的话都堵在心窝口。
阿竹丝毫不知道自己亲爹的憋闷,他无忧无虑地跟祖父玩飞高高呢。
离别的时候还泪眼汪汪的不舍得,把太上皇那么大一个汉子心都给融化了,齐川面无表情地把纠缠不舍的小崽子给抢回自己的怀里。
路上把他夹在自己腿间,深沉地发出质问,“你还知道谁是你爹不?”
“爹!”阿竹干脆的叫,雪白的小脸仰着笑。
这会儿倒是装乖起来。
偏生齐川拿他没办法,只能故意逗他,把他抱到一边让他自己罚站。
车厢里面边边角角都抱着柔软的毯子,也不怕他磕着碰着。
阿竹扶着车厢就缓缓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齐川走,刚抬脚走几步,就跌倒地上。
脸上粉嘟嘟的婴儿肥都颤了颤,偏生他还茫然地呆看着齐川,好玩又好笑。
起码齐川是没忍住笑出来。
小崽子还不知道自己亲爹的险恶用心,锲而不舍的站起来朝着他走过去。
齐川翘着二郎腿,从旁边拿着一本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