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江玉婉摇头失笑,心里却是柔软万分,桃花眼更是温柔似水,
她知道齐川是故意装作心虚逗自己开心,但他还有个目的,那就是办白脸吓唬寝殿的宫人。
再让江玉婉适时地开口,轻描淡写地就收买人心。
若是齐川真的推脱自己的责任迁怒于底下的宫人,大可不必就这么抱着阿竹过来,随意让人把阿竹送回来就是了。
二人心有灵犀,加之江玉婉受用自己的体贴考虑,齐川自然是高兴的。
可两人还没有浓情脉脉的对视多久,小崽子就开始作妖。
阿竹蹬腿要从江玉婉的怀里下去。
齐川见状一喜,这小崽子总算是识相一回,他刚挪挪凳子,更加的靠近媳妇。
还没来得及干嘛,小崽子就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胖乎乎的小手扶着他的长腿。
“嗯?”齐川低着头。
“啊!”
小崽子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摔倒在地,完了之后泪眼汪汪地看着江玉婉。
江玉婉赶紧起身,检查他有没有摔伤,“疼不疼?”
背后的齐川总算是明白过来,他额头的青筋一崩,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煞有其事撩起衣服喊疼的小崽子。
白花花的肚皮都露出来了。
“也不嫌冷……”齐川低低嘟囔。
江玉婉瞧见阿竹只是眼泪汪汪并没有哭,就知道他没摔疼,心下一松,就要起身。
却不想某个小崽子拉着她的袖子,又指着自己的身上,最后指着齐川。
干脆地说了一个字,“坏!”
说完之后,阿竹就抓着江玉婉的裙摆,眼巴巴地看着她。
合着方才不是不小心摔倒,而是故意重现场景来告状的。
江玉婉哭笑不得,便拿眼瞥着齐川,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遮不住,“阿竹在告你状呢。”
“这臭小子,不就是不小心让他摔了一下,忒记仇……”
齐川心里是又爱又恨,想要把这从小就糯米团子芝麻馅儿的家伙给揍一顿。
好让他知道老父亲的威严不可侵犯。
又爱极了这小家伙的机灵劲儿。
才这么小,刚会走几步路,就能如此清晰的利用简单的字眼和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阿竹告状完之后,就黏着江玉婉要抱。
江玉婉哄了哄他,而后抱着他回到杌子上坐下,好笑道:“多大个人,也跟孩子计较。”
“这么小都会告状,长大那还得了?”
齐川瞧着阿竹腻腻歪歪地赖在江玉婉的怀里就不满,“阿竹下来,男子汉黏黏腻腻,尽做些小儿女之态,成何体统,男儿当自强。”
被强行从母妃馨香怀抱里抱出来的阿竹:?
他睁着一双水汪汪,遗传齐川,却比齐川杀伤力更大的大眼睛盯着齐川。
齐川毫不愧疚,自己贴在江玉婉的怀里要抱抱。
江玉婉怀里突然塞进来一个大脑袋,她低下头,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下。
肌肤莹润而富有光泽,眼里有神韵,柔和娴静。
似少女般娇俏貌美,气质却宛若汀兰,随风而动,摇曳生姿,带着包容的温和。
阿竹孤零零地站在旁边,小小的身躯几乎要被桌子给遮掩住,丝毫没有存在感。
他呆呆地看着属于自己的专属位置被抢了,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