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门清渊直呼攸宁老九，在场的衍月宗弟子露出疑惑之色。
而此时的攸宁也是一脸尴尬，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掌门师兄，师弟是有苦衷。”
攸宁无奈苦笑。
周围衍月宗弟子，除了木岐，其余人纷纷瞪大双眼，看向攸宁。
带鹿角面具的男子居然叫掌门师兄，太不可思议了，但是现在各峰首座在场，衍月宗弟子除了惊讶，也没敢多问，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浓。
“你说说，有何苦衷。”
攸宁见清渊问起，也只好开口。
“我杀了星辰阁阁主的子嗣。”
“无妨，那老匹夫子嗣一大堆，杀一两个不碍事。”
清尾天师宁致远在攸宁话语刚落之后便开口说道。
“我还将御兽宗进入长生秘境中的弟子全部击杀了，包括其上玄境界的领队。”
攸宁开口，神色有些腼腆。
宁致远瞪大双眼，看向攸宁，一旁的衍月宗弟子同样如此，惊叹攸宁的实力。
“无妨，争夺机缘造化，本就应当如此。”
清剑天君开口，他突然觉得攸宁很符合他的心性，杀伐果断。
攸宁腼腆之色更浓，他未曾想到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师门像是见怪不怪一般。
“如此扭捏作甚，还有什么一五一十的说来。”
宁致远再次开口，看向攸宁的目光非常炙热。
“我还将两仪道宗的静虚七子覆灭了。”
随着攸宁开口，周围的衍月宗弟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消息太过于惊人了。
两仪道宗的青年一脉有多恐怖攸宁不知，但是他们却是知晓，那些人修为到了凝气九层以后压制修为就为了寻到凝气十层的契机，每个人都及其强大，聚在一起更是有无敌之术，理论上是无法被击杀的，众人疑惑，攸宁是如何办到的。
在攸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只闭目的清戊天君也睁开了双眼，神色奇怪的盯着攸宁。
“击杀了两仪道宗的骄子，再去两仪道宗会武，确实有些不合适。”
木岐的师尊，清玄天君开口，看向攸宁时面带笑意，像是在看女婿。
“额，你这个确实不太好办，若是两仪道宗之人知晓了是你击杀了他们的青年一辈骄子，肯定不能善了。”
清剑天君皱眉，不过却是十分欣赏攸宁。
“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把秘境中其余的宗门弟子全部杀了才好，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击杀了两仪道宗之人。”
清戊天君开口，在他瘦弱的身体上，隐隐露出惊天的煞气。
“清戊天君，你的杀心还是太重。”
胖道长宁致远看向清戊。
“不过那样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攸宁还以为宁致远心慈，没想到是同样的狠角色。
“好了，别再争执了。”
清渊开口，然后看向攸宁。
“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一并说了。”
清渊的脸色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没有。”
攸宁如实说道。
“你是我师弟，更是师尊的弟子，这地面之上，无人能耐你如何，你想去，只管去便是了。”
清渊开口，语气平淡，但却不容置疑。
攸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有清渊这句话，攸宁便放心了。
“谢掌门师兄。”
攸宁向着清渊躬身一拜。
“好了，事已商定，明日尔等便启程，前往两仪道宗，由攸宁带领，尔等可有意见。”
清渊说完，静待周围衍月宗弟子作出答复。
“我等谨遵至尊之命。”
众人躬身答应。
“离去前，尔等可以招募一些异人随同，路程遥远总得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异人是很好的选择。”
清尾天师开口，让众人带些异人前往。
在场的众位衍月宗弟子点头称是，随后散去，只有攸宁一人被掌门传音，单独留下。
待众位衍月宗弟子离去之后，场中的各峰首座，双眼放光，死死的盯着攸宁，就连一向神色平静的清渊也有些动容，神色激动。
清渊大手一挥，清心殿外那一条盘踞的青龙睁开双眼，口出龙息罩住清心殿，随后清渊开口问道。
“你可是进入到了藏书楼五层。”
清渊语气有些颤抖，神色激动。
攸宁闻言，有些纳闷，这些大神仙为何这般热切，盯得他十分不适。
“师兄，你们别激动，有事问我便可。”
攸宁随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确实进入到了藏书楼五层。
各峰首座闻言，自觉现在的状态确实过于激动，纷纷屏气凝神，吐纳一番后，终于再次镇定下来。
“可有进入到画中？”
清渊开口，比之刚才平静了不少。
“是的。”
攸宁没有隐瞒，他能感受到清渊他们身上并无恶意，并且秋叶青让他来衍月宗，肯定不会害他便是了。
攸宁话语刚落，各峰首座原本静下的情绪再次悸动起来。
“咳。”
清渊轻声咳嗽，提醒各峰首座。
“老九，能把你在里边见到的，听到的都说说吗？”
攸宁环顾四周，发现各峰首座目露期待，攸宁沉思一番后还是将里边发生之事向着在场的众人诉说了一遍。
“额，别一口一个小狐狸的。”
清渊听见攸宁谈论起小狐狸的时候，神色尴尬。
“为何。”
攸宁疑惑，难道这还有什么忌讳？
“那可能是你三师姐。”
清渊苍老的脸上神色古怪，像是在回忆什么。
“啊。”
这下轮到攸宁惊愕了，那只火红色的小狐狸可能是他三师姐，可按照画中的情节来看，那小狐狸分明是秋叶青在桃林中捡的。
不过随后攸宁的神色同样也古怪起来，主身嵇云，不也是在受伤的时候被秋叶青捡的吗。
“你继续。”
清渊开口，让攸宁继续说。
攸宁继续，当他讲到他看见十二座宫殿的时候，他发现在场的众人都陷入回忆当中，神色哀伤，攸宁没有停顿，继续开口，将自己步入长生殿之后的事向着众位讲诉，攸宁刻意，隐瞒了自己在登仙梯上感悟之事，直接跳过，讲到扇形广场上的棺椁。
“等等，你小子没登仙梯？”
胖道长宁致远开口，看向攸宁。
“额。”
攸宁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到。
“真是个小滑头，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长生殿嫡系都有机会前去登仙梯。”
清玄天君开口，掩口轻笑。
攸宁见此，神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嘿嘿，那不是我觉得此事不重要嘛，不是刻意隐瞒。”
攸宁尴尬，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感悟了几处台阶。”
清剑天君开口，好奇的看向攸宁。
“两处。”
攸宁这次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透露。
“哪两处。”
“第一千和第两千处的台阶。”
当攸宁开口后，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清戊天君。
“我当年也感悟到了第二处台阶。”
清戊天君开口，目露回忆。
“你在里边死亡了多少次。”
清戊天君开口问道。
“死亡四千次，凝聚了一千道灰色气息。”
攸宁开口。
“真变态。”
清戊天君开口，口中吐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三个字。
各峰首座也是想看变态一样的看着攸宁，弄得攸宁更加尴尬。
“那灰色气体是什么，我觉不凡，便多死了几次，多凝聚了一些出来。”
攸宁开口，既然清戊天君也在那儿感悟，那清戊天君自然便知道那灰色气体是什么。
“杀戮剑气。”
清戊天君开口，随后他的两个瞳孔化作灰色，其中蕴藏着惊天的剑气。
攸宁心惊，但心中却是兴奋莫名。
“行了，老九，你继续，”
攸宁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开始讲述扇形页面上发生的事。
当攸宁说道那七彩光团用发丝绞碎了十一具棺椁的时候，在场众人呼吸急促，随后哈哈哈大笑，清渊眼中甚至隐隐有些泪花。
“多少年了，当年那些老匹夫终于遭受到了报应。”
清尾天师宁致远笑着开口，听其声，无比畅快。
“被剥夺了长生资格，想来那些老匹夫夜不能寐了吧。”
清剑天君同样开怀，呼吸急促。
“难怪刚才那人如此震怒，降下符文，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清玄天君还算平静，此时开口，很是欣慰。
攸宁眼见众人如此失态，想要开口询问为何，但是又无从下口。
清渊像是看出了攸宁的迷惑，开口说道：“老九，有些事晚些知道对你有好处，不然身上的担子太重，对你并非好事。”
清渊开口，言语中充满了对攸宁的关切。
“哎，我身上的担子真的很重。”
攸宁叹息，但是眼神古怪，像是在炫耀。
“哦？”
在场的各峰首座平静下来，看向攸宁，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开口。
“你们是不知道，那七彩光团委以我多大的重任。”
攸宁将发髻之上挂着的雪白小印取下，拿在手上把玩起来，一脸的嘚瑟。
“给我看看。”
清戊天君开口，然后向着攸宁的雪白小印抓去。
攸宁没有拒绝，将小印递上。
清戊刚将小印拿在手中便有一种直觉，自己手中拿着的像是一方世界，感觉十分玄妙。
“噗。”
一口鲜血从清戊天君口中喷出，就在刚才，他将神识凝聚在小印之上，就在那时他的脑中轰鸣，似承受不住，便一口鲜血喷出，清戊天君立马斩断神识才不至于伤得更重。
“这是何物。”
清戊天君大惊，其他各峰首座也同样有此一问，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一位天君口吐鲜血，众人纷纷好奇，看向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