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的重拳砸在漆黑死卫之上,发出一声巨响,但是实际造成的伤害却不像听上去的那么可怕。精准格挡之后,除了感觉到了碰撞之外,于逸根本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
但是对方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由于对方的出拳十分流畅。于逸能够精准格挡住的只有第一拳,之后的攻击由于出拳速度过快,没有什么攻击间隙,所以只能是堪堪格挡,所以哪怕隔着坚硬的盾牌也多少受到一些伤害。‘-1’‘-1’‘-2’
在一击重拳之后,光头后腿几步,调整了体位似乎在酝酿着下一次进攻。
而刚才挨了半天打的于逸这时候就毫不客气地发动反击了,首先使出的是他最熟练的攻击,半旋斩击,由于面对的是个人,他挥出的并不是剑刃,而是剑背。
没想到的是,对方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快,一个侧步居然是躲过斩击!又是一个前滑步到了他跟前,打出了极快的一拳。
虽然用盾牌挡住了,但是仍是受到了不小的撞击伤害。‘-5’
直到这时候,于逸才打起了全部的精神,心里诧异道:‘原来这个看起来野蛮笨重的大光头这么不好对付!’
进入这个游戏以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真刀真枪的正面交手,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魔兽与人不同,拿与魔兽战斗的那一套来对付人,并不一定能够奏效。
片刻的思索之后,他脑子里也有了大概的应对方法。
这时候,光头又动了,正应了他的外号“疯拳头”这一次在摸清了黑发少年的战斗路数之后,他开始用起了自己最习惯的战斗方式。左右两拳,暴风骤雨般的发动攻击,不留余力,也不担心遭到反击。一拳一拳砸在盾牌之上,并且随时观察着对方是否有破绽,一旦发现他便会饶功那面烦人的黑盾,直接攻击破绽。
但是出乎了光头的意料,在他“暴熊连打”之下,对方居然完全没有不支的意思,甚至连身形都没怎么晃动。反倒是自己,已经在刚才无节制的攻击之下,将体力挥霍得差不多了。最后打出沉重的一拳,他边想趁机后腿喘息一会。
而挨打中的于逸在无停歇的拳头之下似乎什么做不了,确实在光头连续挥拳之下他很难反手回击,只好抗住了一点有一点的伤害。但是他其实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制敌的机会。直到看到光头挥来最重的一击冲拳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侧好盾,准备好了自己的反击。
‘精准格挡,伤害大幅度降低,-1’
‘格挡反击成功,敌方陷入失衡。’
就像提示所显示的,短短的几秒内光头大汉身体一阵踉跄,失去了平衡。太久没用这招都有点生疏了,格挡反击对大型魔兽无法起效,但是对人却是相当管用。
抓紧短暂的反击时机,于逸挥出了黑盾使出刚刚学会的剑盾狂澜,“光头,以为只有你的两只手有配合?”他一面用盾剑的来回交替快速攻击,一面挑衅说道。
确实这招相当强势,完全压制住了光头的反击,虽然剑的攻击被对方用拳背挡住,但是盾却是结结实实的在光头的亮脑袋上留下了三个重重的红印。
于逸刚想乘胜追击,却听见楼下传来的了动静:
“有人在楼上搏斗!”
倒在窗边的邋遢男这时候挣扎地看了看楼下,惊慌道:“老大!是警备队的士兵!”
刚想动真格的光头一听,赶紧手拳,喊道:“快撤!”说完便很洒脱地从另一侧的窗户翻身而出。
其他七八个小流氓也赶紧忍着身上的伤痛,争前恐后地找着四周的窗户往外跳。让人最惊异的是,刚才那个被打得半死浑身是血的青年,甚至他背后捆着的手都没有被解开,居然也踉跄地跑到卧室,强撑着从小窗子翻了出去。
“又一个不懂说谢谢的人。”战斗结束,于逸悠闲地摇摇头,转头又见一群流氓争夺着窗口要往下跳的情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自然插着手在一旁腹诽道:‘也不怕摔死……等等!’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似乎是踢出去了一个人,看样子十有八九会摔死,那这么说来……如果被士兵抓到了岂不是……
没时间再浪费了!他大吼一声:“你大爷的!统统给我滚开!让我先来!”随后也加入了流氓争抢窗口的队列中,奈何他的身材不够瘦小,不然也可以像之前那个青年那样从窗口的小窗口翻出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最后一个堵住窗口的胖流氓推开,他正要跳窗,却是被两杆长枪愣是架了回来。
“还想跑?野火城现在不允许私自械斗!不知道吗?”
一左一右两个穿着银色甲胄的士兵一人一手压住于逸的肩膀喝到。
这两人的气力出奇的大,任凭于逸怎么反抗,却依旧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他只好服软道:“没跑没跑,这些流氓先动手的!我是纯属正当防卫,刚才还有个头目跑了,我是想去帮你们把他追回来。”
“你不就是他们的头目吗?”边上另一个士兵说着就准备掏出镣铐。
“不是,不是的,兵大哥!这帮家伙是流氓!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入室抢劫,还把一个小子打得半死,我是来救场的!真的!”于逸忙解释道,只是他自己是感觉不到,自己此时贫嘴的模样多么像一个骗子。虽然,他嘴里说的倒确实都还属实。
“那个半死的人呢?”
“刚刚翻窗户出去了,我可以帮你们把他追回来!”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道:“带走。”
很快于逸手上就被戴上了镣铐,气得他一阵骂骂咧咧地一顿狂踢之前堵住了窗口的那个胖流氓,直到被几个士兵强行拉开。
而最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被押着下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之前那个被踢下楼的流氓根本就没有血溅当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只剩下一地的碎木板。
‘操!我刚才跑个什么劲儿啊!我就操了!别再让我看见那小子!’
差不多十多分钟的路程后,于逸跟其他的六个流氓一起,被押到了野火城东南驻军地的地下囚牢里。
进了大型的多人间囚室,装备自然也被没收了,除了手上的镣铐被解除了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好消息了。
“你小子倒是有点钱,身上的还有一件魂器。怪不得能当这帮流氓的老大。”
士兵检查着没收到的黑盾,惊叹道。
“我再说一次,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于逸没好气地拉过了和自己关在一块的一个流氓,恶狠狠道:“你跟他说,我是不是你老大?”
“不是不是!”那流氓别吓得狂摇头。
再次弄巧成拙的让士兵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他摇摇手中的装备,转头对牢里的犯人道:“都老实待着,谁要敢惹是生非!今晚可没饭吃!”说完便离开了。
灰暗的地下囚牢,只有牢房外的墙上,几个烛台的蜡烛在摇曳这火苗。于逸泄了气地坐在了墙边,心里乱成一片:‘这算个什么事啊?原本就只是出来为小蜥蜴找个养主,莫名其妙就被逮起来了!也不知道一夜不回去,希尔昂会怎么样……’
越想越急,一怒之下,他便再次拿刚才那个胖流氓撒起了气,对着那家伙就是一顿毒打,下手一下比一下重。甚至连隔壁和对面牢房的人都拍着铁栏杆,在旁叫好。
直到听到身前胖子的抽泣声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停下手,长舒一口气道:“抱歉。”
而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看管士兵这时也才出声道:“你们两个,今晚没你们的份。”
行吧,什么倒霉事都赶上的时候,也不差这一件了。于逸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这间巨大的石牢,本就是关那些爱惹是生非的家伙,能被关在这里的,肯定都是在城里有了“事迹”的人。而于逸和一伙流氓显然不是这里的第一波到访者,他们的对面还坐着六个阴沉沉的家伙。
在这种地方,宣布自己的主权是很重要的。在士兵离开之后,六人也就缓缓地走出了阴影,来到了众人面前。
“鲍勃,你刚才不是喝了挺多水吗?那就由你来教教这些新人吧。”其中一个卷发的男子先开口对身边的同伴道,“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听到卷发的话之后,那个身形彪悍的大个子点点头,便松开裤子掏出了里面的脏东西,温水如注而出。大个子一边将尿液挥洒在那几个流氓身上,在享受之中他开口说道:“你们这些新来的听好了,这场温水澡之后,你们就是这个囚牢的人了,以后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似乎默认了自己的弱小,直到大个子提起裤子,几个流氓也没有做出反抗。
其实卷发的原话指的新人是包括于逸在内的七人,但是这个大个子倒是还算识趣,在目睹了刚才的毒打之后,这时候并没有选择找黑着脸的于逸麻烦。而卷发则也默认了这一点。
这时候,对面的牢房传来了叫声:“别让大伙看不起你们啊!新人仪式就这么的温馨吗?忘记了上周我的表演了吗?”
随着那人起哄的声音响起,周围囚牢的犯人似乎都发出了唏嘘的声音符合道。
彪悍的大个子回头看向卷发,用瞪大的眼睛询问对方的意思。而卷发则是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后面的墙上准备看好戏。
于是剩下的五人便开始动手扒几个流氓的裤子,几个流氓试着反抗,但是在被毒打之后便也只好选择顺从。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对面的那个糙嗓子大汉又喊道:“干的好!鲍勃!扒那个小胖子的屁股!”
一双手落在了地上蜷缩的胖子的臀部,这时候,除了害怕的抽泣声之外,又一个声音在牢房中响起:
“别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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