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夫君?这对林梓萱来说太超纲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只想着怎么不重蹈原着中的结局。
还真没想过去找个什么样的另一半。
但是还在现世的时候,她倒是幻想过。
“嗯,肯定要长得好看,我是颜控。”
“颜控?”
“就是只喜欢好看漂亮的人。”
顾南望觉得这一点他还挺符合的,林梓萱今天就夸过他英俊。
“还要能看得清别人的套路,识得清绿茶。”
套路他懂,绿茶好像不是茶吧?
“绿茶?”
“就是每天都哭唧唧的,一副娇弱的模样,动不动就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你不要误会她’,‘我没想过会是这样’。”
这些话似曾相识啊,
“楚凝雪?”
“啊,她不是。你太抬举她了,她手段没有那么高,她只是单纯蠢而已。楚凝雪说的话基本都是没过脑子的真心话。”
“绿茶说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能够达到挑拨离间效果的。不过遇到楚凝雪那种,可以帮,但不要什么都帮。”
顾南望觉得这些他也可以达到,“还有吗?”
“不要烂好心,这世上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就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突然悔改了,你不要就那么原谅他了。”
“说什么‘他都知道错了,就放过他吧’。那被他害了的那些人怎么办?谁又给他们机会了?”
“对于我来说,这种恶人不管他悔不悔过,他只能以死谢罪。如果这点跟我想法不同,那这个人我是绝对不要的。”
顾南望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人若是悔改便可无罪,那大牢里的犯人起码要放了七八成。”
“有错必要定罪,定罪便要他伏法。”
林梓萱对顾南望这一通发言甚是满意,觉得不愧是自己收的徒弟。
这思想这境界就是和那一般人不一样。
“还有这一种的,采花贼和淫贼。这种若是让我遇到,我绝不会只是把他打跑。”
“当然我也不会杀了他,我会没收他的作案工具。”
顾南望心中疑惑,采花贼和淫贼的作案工具,要么就是迷药,要么就是春药。
但这两种东西只要是在黑市上就能买到吧,没收了真的有用吗?
“这不顶用吧?”他发出疑问。
林梓萱挑眉:“怎么不顶用了?我把他阉了,他都不能人道了,他还怎么作案啊?”
顾南望没想到是这么个没收作案工具,不自然地假装了“咳”了一下。
林梓萱以为顾南望不同意自己的做法,但又不敢直说,这才咳几声想把这话题糊弄过去。
她立马发难:“你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这世道有多少女子因为清白没了就去自杀?凭什么作恶的人不死,受害的人却要死。”
“在我看来,把他们杀了才是对他们的解脱。自然是要把他阉了让他每每想起悔恨无比这才痛快。”
顾南望见林梓萱突然发起怒来,立马翻身起来去抱住她,免得她乱动之下弄到了腿上的伤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别激动。”
林梓萱她不激动,林梓萱她就没动。
她只是语气激烈了点,然后就被顾南望搂进怀里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还没近身就得被她一脚或者是一掌打了出去。
但这是顾南望,而且他腹部还受了伤。
不过两人隔了被子,真正接触到的地方就是脑袋和脖子。
头颈相缠,这更暧昧了好吗?
“我没动,你抱着我做什么?”
尴尬了,太尴尬了。
顾南望松了手,然后抬起了头,再然后翻了回去:“我是怕师父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口。”
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我伤的是腿,又躺着,是不会碰到伤口的。”
“倒是你,伤在腹部,刚刚还扑过来。伤口痛吗?”
顾南望感觉到了林梓萱言不由衷的责怪和别扭的关心:“不痛。”
接着他又立马向林梓萱证明自己绝非是那烂好人,“我并非是觉得师父所言不行,只是从没往那条路上想过。”
“而且你我二人提到这种话题难免有些……总之,我觉得师父这办法甚好,甚好。”
林梓萱听到他紧紧张张地叙述,不由觉得好笑:“你担心什么,纵使你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也只不过斥责你几句罢了。”
“你是我徒弟,就跟林乐山是我义兄一样,只要不犯什么天大的过错,我不能容忍的过错,我都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顾南望一时不知道林梓萱是看中他,把他和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义兄放在一起,还是觉得自己和林乐山那个糊涂蛋有得一拼,才放在一起。
不过看样子是给他发了个免死金牌,看来徒弟的身份还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林梓萱完全没管顾南望心里在想什么了,继续在那里侃侃而谈:“其实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我肯定是要先将那些人的武功废掉,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然后视情况而定,刻字游街也是必不可少的。”
“师父你还真是……秉公处理啊。”顾南望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不过我是问你对你未来夫君的要求,怎么就扯上恶人贼人了?”
林梓萱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问题:“可是对另一半的要求里最重要就是三观契合了,如果三观都无法契合,那又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讲真的,今天林梓萱蹦出了太多他没听过的词语了,这让他有一种好像今天才正式接触到林梓萱的另一面的感觉。
“三观是指对世事的观念吗?那到底是哪三种观念,还是不止三种观念,不过一个概称?”
林梓萱与他一一细数来:“三观就是指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你不用去纠集这个,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知己,对就是知己。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顾南望懂是不懂,他只是不明白。
“既是知己,又怎么说是夫君?”
“因为我就是要找一个知己做夫君。”林梓萱道,“不过这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想法了,我现在早不盼着这个了。”
林梓萱纯粹是当和顾南望聊那种闺房私事,虽然对象好像有点不对,但是她不在乎。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个人能让她说这些心事的,只怕也只有顾南望了。
说了她自己的,自然是要问问对方了。
她问顾南望:“那你呢?你对你未来的夫人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