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秦书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沉迷于作业正抠脑壳的秦言着实吓了一跳,猛得转过头。
此刻的秦书穿着一条睡裤,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流着水珠,蜂腰窄臀身材修长,肩上披着一条巨型浴巾。
“不会吗?”
“我......”秦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眩晕。
“好吧。”
秦书看着秦言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知道秦言肯定不会,于是秦书拖来一张板凳,坐到了秦言的旁边。
“做这一道题,首先要知道两汉到隋唐时期最显着的选拔官员系统是什么。
天朝古代曾经出现过的人才选拔制度大致有六种:夏商周时期的世卿世禄制,战国时秦国出现的军功爵制,汉朝察举、征辟制,魏晋南北朝出现的九品中正制、隋唐以后的科举制。
基本上除了科举制,前五种人才选拔制度均属于古代门阀人才选拔制度,门阀制度是两汉到隋唐最显着的选拔官员的系统。
门阀,是门第和阀阅的合称,‘第’指直接面向大街开的院门,这是古代身份地位高尚的标志。门第指家族背景、地位贵贱。而阀阅一词则最早见于《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庙定社稷曰勋,以言曰劳,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积日曰阅’。所以在大门两侧竖立两根柱子,左边的叫‘阀’,右边的叫‘阅’。
门阀指世代为官的名门望族,又称门第、衣冠、世族、士族、势族、世家、巨室等。
这一制度,造就了天朝历史上的十大家族,陇西李氏、沛县刘氏、陈郡谢氏、琅琊王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兰陵萧氏。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大家族,就拿东汉末年来说,当时声望最大的就是有着‘四世三公’之称的汝南袁氏,虽然弘农杨氏和汝南袁氏一样有着‘四世三公’的显赫背景,东汉末年的世家大族也只有汝南袁氏是亲自上阵逐鹿天下的,其他家族基本都是依附于一方势力。
门阀制度实际造成了国家重要的官职往往被少数姓氏家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在途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特长。即便三国曹操推行的‘九品中正制’,也免不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直到隋唐时期,门阀制度才逐渐被以个人文化水平考试为依据的科举制度所取代。
古代门阀制度弊大于利,这是一种极为不公平的竞争,不仅造成了当时的官场和政事黑暗,最重要的是造成了社会的阶层固化......总体而言,门阀制度体现了权力的世袭化,不仅落后,并且反动,必定走向官僚体制和官僚本身的腐败、劣化和退化,这对国家来说是个重大隐患。”
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秦言早已经目瞪口呆。
“明白了吗?”秦书看向秦言。
“嗯......”秦言呆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弱弱的开口,“哥哥说的太快了,我记不住......”
秦言简直想扇自己及耳刮子,刚才就只光顾着发愣,忘了录音了......
“哦,这个拿去。”秦书取下脖子上带着,上面还沾染着水珠的狼牙形吊坠,“里面录的有,自己找出来传到手机里,用语音转文字的软件,很快就好。”
“哥哥,这个吊坠你不是给林警官当证物了吗?”秦言接过吊坠,抬起头看向秦书。
“哦,我这里还有很多。”
秦书蹲在身来,从桌子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还装着好几十个一模一样的狼牙形吊坠。
秦言:“......”
“好像还有。”秦书琢磨一下,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提出了一袋。
秦言:“......”
“还有各种颜色的,平时可以换着戴......”在秦言的注视下,秦书又从床下面找出了一袋。
秦言:“......”
“如果你想要,可以随便拿。”秦书又从房间中放着当摆设的洗衣机里,提出了两袋,推到秦言身前。
秦言:“......”
“好了,时间晚了,作业明天再做吧,毕竟三千字,即便不用脑子想只用手抄,也要抄近一个小时了。”
秦书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取出几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递给秦言。
“这是什么?”
秦书拿着玻璃瓶,看着里面的液体。
“特制红花油。”秦书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向秦言,对着秦言勾了勾手指,“过来。”
“哦。”
秦言拿着红花油,走到秦书身边坐下。
秦书脱下披在身上的浴巾,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背对着秦言。
秦言:(⊙v⊙)!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
秦言觉得自己,脑袋眩晕得厉害,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浑身发热手脚发软,拿着红花油的手都在抖......
“我给你说了历史作业,作为回报,你帮我涂一下红花油。”
秦书的话,唤醒了正深陷于不可言明状态中的秦言,秦言这才注意到秦书背上,胳膊肘上的淤伤。
白皙紧致的皮肤上,一片片青青紫紫的淤伤是那么触目惊心,秦言一下子从大脑一片混沌,变成了满满的心疼,伸手摸上了秦书背部。
“哥哥,这些伤,疼吗?”
“还好,跆拳道比赛动手,难免磕磕碰碰,这些淤伤很快就会消掉。”秦书语气十分淡然。
秦言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倒出一些红花油在手心,轻柔地给秦书揉按着着背部和肩膀上的淤痕。
“还有前面。”
秦书转过身来,躺在床上,指着肚子上的那个巨大脚印一般的淤伤。
秦言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鼻子也有些痒,他尽量垂着眼睛,不去多看秦书的上半身,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秦书腹部的淤痕上。
手上涂着红花油,秦言手指颤颤巍巍的摸上了秦书的腹部。
腹部涂完后,内心保守煎熬和折磨的秦言,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秦书直接站起身来,将外面的睡裤的脱了,面部朝下躺在床上,“腿上也要涂一下。”
看着秦书的臀部,秦言觉得自己的鼻子更痒了,于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
揉完鼻子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秦言刷得一下站起身来冲进浴室。
砰!
躺在床上的秦书撑着身体,转过脑袋看向摇摇晃晃的浴室门,有些诧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