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胖子声音惶急,楚河摇了摇头,对俩妞说道:“你们先泡着,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他走出浴室,反手带上房门,一溜小跑来到前院。只见胖哥哥背着双手在院子里不停地转着圈子,嘴巴嘟哝个不停,不知在嘀咕些啥。
“啥事儿这么急啊?”楚河跑到胖子面前,抱怨道:“我正忙着呢,你又来添什么乱子?”
“石之轩回来啦!”蓝胖子双手按住楚河的肩膀,满脸惶急地说道:“他让我动员手下,打探楚邪王的踪迹。瞧他的样子,是打算对付你了!”
“让你动员手下打探我的踪迹?”楚河嗤笑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就跟他说,找不到我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简单?他可是给我定下了期限!”胖子急道:“他限我一个月之内找出楚邪王,这一个月之内,他打算赖在成都不走啦!”
楚河翻了翻白眼,问道:“他有没有说……一个月之内探不到我的踪迹,会用什么法子惩罚你?”
胖子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说。不管怎么说,安隆都是他最忠心的小弟。天莲宗的宗主是安隆不假,可事实上,这天莲宗就是为他石之轩服务的!”
“那不就结了?”楚河摊开双手,说道:“他既然不会惩罚你,你就阳奉阴违呗。他不就打算在成都赖一个月么?你好生供着他就是了。”
“可是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自在啊!”胖子急吼吼地说道:“石之轩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做事有时候是颠三倒四。看人不顺眼就要灭人满门的!被他这种人盯着,我哪能过上安生日子?”
楚河抱着膀子,斜睨着胖哥哥:“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最好让他赶紧从成都滚蛋是吧?”
“没错!”胖子很干脆地点了点头,“石之轩每次回四川,都要去幽林小谷看他女儿石青璇的。只要一看到石青璇,他就会变身成多愁善感的慈父。据我推测,那种状态下的石邪王,是最脆弱的!如果想要做掉他,没有比那更合适的时机了!”
“你……想让我去干掉石之轩?”楚河瞪大眼睛,看着蓝胖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能摆平他?”
胖子很肯定地说道:“你,加上我,再加上婠大姐和暄暄嫂,我们四人联手,摆平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1
“围攻对石之轩没用的。”楚河嗤笑一声,说道:“不死印法最不怕围攻,四个人群殴他,和一个人单挑他没什么区别。他会卸力来着,我的隔空剑气可能伤不了他。幻魔身法的轻功,更是天下无双。
“我就算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也不见得能追上他。就算用‘千山鸟飞绝’这种大绝招,也不见得能困住他。更何况,我的能量槽已经打空了,木有怒气值可以爆发了!还得蓄上好长时间的能量,才能使用超必杀!
“一旦咱们不能一击成功,让石之轩逃掉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我是不怕他的,可是你呢?他的暗杀水平,比影子刺客杨虚彦还要高出不知多少。他那个人,又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从来不讲究什么宗师风范。只要能干掉敌人,他搞偷袭、玩暗杀都不嫌掉身价的。
“尤其是婠婠和小暄暄,她俩现在都有了身孕,连你都打不过。若是石之轩逃掉后大肆报复,用暗杀手段对付她俩怎么办?我对反暗杀没有研究的!我可不想到头来,像李逍遥一样,抱着自个儿没了娘的孩子欲哭无泪。”
“……那怎么办?”胖子愁眉苦脸地说道:“你跟他迟早会有一战,干嘛不趁他现在还有破绽的时候干掉他?现在的石之轩还好对付,要是让他治好了精神分裂,那他基本上就无敌了。要不……你去把石青璇泡上手吧。咱用感情攻势对付石邪王……”
“你想我死么?”楚大将军眼角暴跳,“婠丫头可是很彪悍的!和石之轩搏命,就算杀不了他,我也没有生命危险。可要是去泡石青璇,我这小命儿铁定保不住了1
“气管严!”胖哥哥很鄙视地看着楚河,说道:“堂堂男儿汉,被老婆管这么紧,你真替你感到悲哀!”
楚河冷笑一声,哼道:“不知是谁一见到婠婠就开始到处找手机……”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争!我向婠大姐汇报去,让她来拿主意1胖哥哥决定无视楚河这当不了家,作不了主的气管严,找真正当家作主的大姐大商量此事。
其实石之轩在成都呆一个月,又不是天天呆在胖子家,他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关键问题是,婠大姐对他下了命令,让他立即开始调集钱粮、人手,准备图谋大事。现在石之轩跑来横插一脚,对婠大姐和他的大事可是大大地不利啊!
现在在石之轩眼皮子底下,胖哥哥哪儿敢图谋什么大事?可这事儿万一拖延了,惹得婠大姐动怒,那又是一桩大麻烦——让胖哥哥惶急的,也正是这件事。
“婠丫头正洗澡呢,哪有空听你汇报?”楚河拦住了胖子,说道:“这事儿明天再说吧。嗯,我会向婠婠转告的,你先回家睡觉吧。”
“拷!”胖哥哥向他伸出右手比出中指,悲愤地叫道:“你小子应该是急着去双飞,怕我打扰你们的好事吧?你这重色轻友的混球儿,哥哥我鄙视你!”
“……你尽情地鄙视我吧!”楚大将军摆出一副逆来受顺的模样,黯然道:“反正我已经作为气管严被你鄙视个够了。”
“去死!滚回窝里双飞去,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们!”说罢,胖子嗖地一声蹦了起来,像个弹起的皮球一般,从前院直接飞出了院墙。他落到邻家屋顶之上,接连蹦跳几下,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轻功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能让一头重达三百斤以上的大胖子像鸟一样飞起来!”楚河手搭凉蓬,看着胖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恨轻功。有了轻功,院墙、大门都形同虚设了。个人**……得不到保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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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当楚河回到浴室之后,婠丫头好奇地问道:“听他刚才叫你时的语气,好像急得很呢1
小暄暄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楚大将军,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楚大将军脱光衣服,爬进了小暄暄泡澡的木桶里。他坐到小暄暄背后,将她抱起搁在自己大腿上,继续给她搓着背。
“石之轩回四川了。”楚河一边为老婆服务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他让蓝胖子追查我的下落,限期一个月。”
“啊?石之轩打算对付你啦?”婠丫头眼睛一亮,很兴奋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要把他做掉?”
“……我有点儿怕他。”楚河摇了摇头,很为难地说道:“不怕别的,就怕一旦我摆不平他,被他逃掉之后来找你们麻烦。”
“没事没事!”婠丫头很气魄地一挥小手,说道:“你尽管去对付他。干掉他之后,你的声望就更大了,逼平三大宗师绝对不成问题。然后我们雄据蜀中,扯旗造反,凭你的名号,一定能吸引很多人才来加盟的……”
楚河虎视眈眈地盯着婠丫头,说道:“婠丫头,坦白交待,你今天是不是跟蓝胖子商量什么事儿了?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事事都要向你汇报?而且他提起你的时候,神情相当不对劲1
“木有啊!”婠丫头一副莫明其妙的模样,以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楚河,说道:“他本来就是人家的小弟嘛,当然事事都要向人家汇报了。再说了,他怕我怕得要死,提起我的时候,神情不对是正常的。要是泰然自若,反而不正常了。”
“是么?”楚河眼神凌厉地凝视着婠丫头的眼睛,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有些不尽不实呢?你们是否……商量着除掉蜀中独尊堡等三大势力,然后割据称王?”
“哪儿有?”婠丫头先是委屈地嘟了嘟小嘴,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柳眉一竖,美眸圆瞪,娇叱道:“小色狼,你这是什么眼神?想翻天了么?是否忘了咱家究竟谁作主?”
说话声中,她从自己的浴桶中一跃而起。赤条条的娇躯带着一溜水花,直接扑进了楚河和小暄暄的桶中。然后她出手如电,一把揪住楚河的耳朵,轻巧地扭了一个一百八十度。
“……苍天哪,偶要翻身做主人!”楚河欲哭无泪,方才那凛然生威的神情一扫而空。他苦着脸,求助地望向小暄暄。小暄暄却只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她扭过脸去,翘起嘴角,不让他看到自个儿快要笑出来的模样。
“俺错了。”小暄暄宣布中立,楚河不得不暂时屈服于婠丫头的淫威之下,他苦着脸说道:“亲亲婠婠妹妹,你才是一家之主,俺,俺以后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说这番话时,他心里狠狠地发誓:等你小丫头把宝宝生下来了,身子长好了,哥哥我一定打花你的小屁股,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才乖。”婠丫头满意地松开了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瞬间换上一副温柔如依人小鸟般的神情,柔声道:“楚哥哥,婠婠疼你哦。来,给你点奖励……”说着,她自背后抱住楚河,用大了一圈的饱满酥胸,替他搓起背来。
“这算不算打一巴掌赏个甜枣?”楚河小声嘀咕。
“人家哪有打你一巴掌嘛?”婠丫头甜笑着,柔声说道:“人家才不是那种野蛮女友呢!瞧人家多疼你,又怎么舍得打你呢?”
“……这跟野蛮人号称自己是优雅的精灵有什么区别?”楚河仰天长叹,黯然寻思:“谁敢比我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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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换好睡衣,楚河便在浴室和卧室之间往返两趟,将俩妞一一抱到了床上。拔掉油灯灯芯,拉下蚊帐,三人便躺了下来。
“打算怎么对付石之轩呢?”婠丫头抱着楚河的一条胳膊,两只小脚丫轻轻挠着他的小腿,轻声问道:“要不要人家和小暄暄帮忙?”
“暂时不考虑对付他的事。”楚河左手置于婠婠睡裙里面,抚摸着她光滑的肚皮,说道:“石之轩这个人,并不是无可救药的。与其冒着风险杀他,倒不如让他去当和尚。”
“他才不会心甘情愿去做和尚咧!”婠丫头捉住他的手,将其移至自己胸脯处,说道:“他的野心很大的!如果不是万念俱灰,又或是大彻大悟,他又怎会遁入空门?”
“本来他的最终结局是大彻大悟,出家为僧的。”楚河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已经造成了一定的蝴蝶效应,还真不知道他的人生轨迹是否会和原来一样。可是杀他的话,我又有许多顾虑……”
“杀人不如渡人呢。”小暄暄轻声说道:“人家也觉得杀石之轩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渡?怎么渡?”婠丫头嗤道:“要不,你去和他谈谈佛经,辩辩佛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若与石之轩论法,可能还说不过他呢!别忘了,他是你们佛门四大圣僧的弟子来着。”
“人家不一定说不过他哦!”小暄暄笑道:“我在21世纪,学到了很多隋唐以后才出现的佛理呢!我的知识比他先进!”
“那又有什么用?他是精神病患者,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婠丫头嗤笑道:“邪王石之轩要是那么容易摆平,你们静斋干嘛还要碧秀心使美人计拴住他?”
“他的精神病是秀心师伯逝后才患上的!”小暄暄辩道:“他在患病之前,还是挺讲道理的。秀心师伯伴在他身边,他便二十年没有出来作恶。如果能治好他的重度精神分裂,说不定就能和他讲道理了。”
“好啊,那让小河河去试试,他是心理专家,说不定能治好石之轩的精神病呢!”婠丫头咯咯笑道:“治好之后,石之轩就没有破绽了。然后他就可以很潇洒把小河河打个半死……”
“石之轩打不动我的好不好?”楚河好生郁闷,说道:“婠丫头,你好歹也要对我有点信心哪……不过指望跟石之轩讲道理,的确没有多大可能。他那个人,意志很坚定的。就算能治好的精神病,咱也不用指望能用嘴巴说服他。我们又不是唐僧……只有让他自己悟通,他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得等到哪年哪月?”婠丫头不乐地嘟了嘟小嘴,说道:“不管了,小河河,人家要你明天就去干掉石之轩!就算只赶跑他也好,总之不能让他留在成都给我们添麻烦1
“为什么一定要对付石之轩?”楚河奇道:“咱不在他面前露面儿,他能给咱们添什么麻烦?如果对付他又不能成功地留下他,那才叫后患无穷呢!你就不怕他以后来找你们和宝宝的麻烦?”
“哎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他在成都呆着,我们都不能出去逛街了!总之人家对他很不满意。”婠丫头翻身压到楚河身上,摆出一副撒娇的小模样,说道:“小河河啊,你就去赶走他嘛!他呆在成都,严重影响人家的心情。孕妇心情不好,可是会影响宝宝的成长发育哦1
“……又拿宝宝出来说事儿。”楚河郁闷之极,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明天和蓝胖子商量一下,试试能不能留下他或者赶走他。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打赢他,要是打平了给他溜掉,我们可能就又要转移了。否则咱们三人,谁也架不住他的暗杀呢!”
“放心,他的精神病还没好,你一定能打赢他的!”婠丫头用很肯定的语气给他打气,“相信我,没错的1
“唉……我的精神病也没好呢……”楚河无奈地嘀咕道。
“不用怕,你的精神病跟他不一样。”婠丫头笑嘻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说道:“你这么乖,让姐姐好好奖励一下你哦1说着,她动作干脆利落地脱掉了楚大将军的裤子。
“……今晚我是属于小暄暄的!”楚河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他转过头,满怀歉意地看了小暄暄一眼。小暄暄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楚河趁婠丫头埋首研究古诗之际,用唇形对小暄暄说道:“不要急,等她折腾完之后,我再陪你……”
小暄暄嘟起小嘴点了点头,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床就剧烈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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