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被秦子望救走后,她害怕有人在暗中保护我呢,还是所有人都在找她,即便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
我身边认识的,遇见的人有那么多,如果只是为了躲避追查,却将自己易容成陆红鸾的样子,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只希望陆红鸾被冒用了身份,千万不要出事,否则,甄珍在我这儿的旧账,又多了一笔。
虽然心魔在我的身体里,充当了我的肉眼,让我不至于磕磕碰碰的摔倒,但我现在毕竟没有摸透这个‘陆红鸾’的情况,她和那个什么擎天,又住在我的隔壁。
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使些把戏来试探我,即便是在房间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都过的特别小心翼翼。
哪怕是洗个脸的水龙头在哪儿,我都靠自己摸索,不时的,还在房间里,闹出了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直到睡觉前,她都没有敲门的过来找我,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的,明明困意十足,累的连身子都不想翻,却还是睡不着。
就像是自己被一只藏在暗处的猛兽盯着了一样,一闭上眼睛,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画面,便是甄珍与我撕破脸的那一幕。
我睡不着,心魔休息的也不是很好,索性和我聊起了天来。
“沈凌音啊,我记得那个甄珍,之前好像和你提到过,一百多年前,圣女从你身上拿走的天女命,被放在了她身上对吧?”
“对啊。”我一听这话,故作调侃的问了句:“咋了,突然聊到这个,该不会是圣女的肉身你没看上。”
“她这分身,甄珍身上有我的天女命,你反倒看上这具肉身了?”
“要是看上了,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新仇旧怨一起算,我就算是死,也要让甄珍给我陪葬。”
心魔起初还表现的有些嫌弃和厌恶,似乎是这么好的肉身,落在甄珍的身上,实在是浪费至极。
但甄珍的肉身,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目前为止,见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再看吧,反正我在你身体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不急于这一时。”
“就是之前太仓促,没把甄珍是天女命这事儿,往细里想。”
“现在这么一冷静下来,我忽然觉着,她怨恨圣女,和找那北极五星命的事儿,都有些不太对劲啊。”心魔又道。
我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不太对劲了?”
“你想啊,甄珍身上的命格,可是真天女,就算是被强制放上去的,可能会出现一些排异的情况,但现在都一百多年了,该稳定的也稳定下来了。”
“她找那北极五星命做什么?是怕圣女靠这命格,搞个假天女命,用来追杀真天女吗?”
“就算追杀,也暂时杀不到她那儿啊,有你挡在前头,圣女就算想搞甄珍,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她这么上赶着,还对圣女积怨那么大,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件事,我当时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像心魔刚才说的那样,当时情况危急,没往深了去想。
现在这么一想,难不成……
这甄珍张口闭口的要杀圣女,要给自己报仇,全都是假的了?
毕竟她这么一个分身,被放了天女命,又生了自己的意识,还占了圣女极大的便宜,又是有她全部的记忆,身上应该也有点圣女的力量,按理说……
不论换做是谁,都会把圣女当成自己最大的恩人一样,对她感恩戴德唯命是从才对啊!
“你这意思是,甄珍故意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我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
心魔则有些嫌弃的回了句:“我倒是觉得,是圣女和她一起演了场戏。”
“连蓝澈和秦子望都被骗进去了,所有人都以为她们反目成仇,只是这事儿和他们都没关系,所以没有人去细想罢了。”
“……”
心魔开了这个口子后,我忽然发现,自己都不能细想了,越往深了想,便越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些细思极恐。
我甚至都想,现在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先离开这里再说了。
否则从秦子望给我筑的巢里逃出来,新鲜劲都还没过呢,再去到一个坑里,那就白跑了。
“凌音啊,你也别急,刚刚说的那些,不还是我俩的猜测吗?”心魔见我这么着急你,急忙出声拦下道。
“我倒是觉得,反正你也到了仙君之境了,那无相决也练的差不多了。”
“昆仑神农架里,必然会有一场大战,不如到那再看看。”
“毕竟昆仑是你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