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吓得浑身紧绷,担忧地看着薛毅,过了好半晌,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这才稍稍安定,用力想把手抽回来……
可薛毅握牢她戴着手套的手,并不准备让她就这样溜走。
“我明天就走,你别现在赶我走,我怕黑,冈玛说神山晚上有狐妖,会吃人的。”六月小鹿斑比般看着薛毅,说出一句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茬的话。
六月满脸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薛毅失笑之余又有些抱歉,紧了紧她的手想把她从山洞里拉出来。
“不要……不要!”六月使出掌力的力气反抗,但在薛毅面前,哪有她反抗的机会,没两下,就被他拉出了藏身的山洞。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薛毅不由分说,拉了六月就走,六月情绪低落,各种无可奈何。
被带上一座高高的雪山包,六月疑惑了,这不是下山的路,难道薛毅要把她推下去摔死?
“这里高一点,离天更近,看得也更清楚。”薛毅指着头顶的苍穹对六月说,“你看!”
六月抬头,天边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果然近得仿佛就在手边。
“我们家乡有个习惯,看到流星的时候,许一个愿,愿望就会实现。”薛毅看了六月一眼,尽量和蔼地说,“夏染说你住的那个山谷终年烟雾缭绕,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机会看到星星,更别说是流星了。”
“我刚才没许愿,薛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六月一边震惊于星空的美丽,一边大为遗憾地自言自语,她天性单纯,听薛毅语气和善,似乎没有把她赶走的意思,不免就孩子气地对他亲近起来。
“我替你许了。”薛毅微微一笑,“而且今天流星雨,时不时就有流星,你一会儿还有机会。”
“你替我许了什么愿?”六月大为好奇。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薛毅不动声色地瞥了六月一眼,“要么我小声点告诉你,不被流星听到?”
“嗯嗯。”六月可劲儿点头。
薛毅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我许愿,希望六月身上的蛊毒能早点解开。”
幽幽的暗香袭来,让空气中带上了一丝迷醉,因为长年晒不到太阳的缘故,六月比安小鱼更白,不止是脸白,脖颈更是白得透了明一般。她自幼和紫云花为伴,继承了魔花的气质,清丽的外表、诱人的香气、加上致命的剧毒……
“真的能实现吗?”六月激动地回过头,差点碰到薛毅的鼻子,她赶紧往后一缩,万幸没有碰到。
“其实我还许了个愿。”薛毅淡定地说,“我还许愿希望今天推了六月一把她没有生气,希望她不要离开我。”
薛毅本不是个浪漫的人,若不是夏染把他逼到墙角,他绝不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一下子许两个愿会不会不灵啊?”六月却完全没有听懂话中的含义,小脸写满紧张,将某人好不容易制造出的一点暧昧气氛毁得干干净净,看得薛毅很有抓一把雪按到她头上去的冲动。
“不会!”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耐心地对六月说,“我刚才看到两颗流星了。”
六月这才放心,双手环膝,抱腿坐在雪地上,幽幽地说:“我真希望薛大哥的第一个愿望能实现,如果有机会的话……”
“你生我的气?”薛毅微微蹙眉,六月这态度,是不是说明他的第二个愿望白说了?
“啊?”六月茫然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薛毅略有些尴尬地抿抿唇:“我之前推了你,痛不痛?”
六月不确定地挠挠头发:“薛大家你现在真的不想赶我走了吗?”
“当然不会!”
“痛!”六月这下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委屈地撇撇嘴,解开衣扣:“我背后好像磨破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不到。”
她没有穿肚兜,亵衣敞开之后,便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六月吃力地扭着头:“薛大哥,是不是蹭破皮了?我一直觉得有点痛。”
薛毅更加尴尬,忽然有那么点犯罪的感觉,六月根本不懂男女之防,单纯得完全就是张白纸,他却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在这白纸里画上自己的涂鸦,想到她一心一意期待愿望实现的虔诚表情,薛毅就觉得自己掰扯出那两个根本没许过的愿,实在是种亵渎。
“是破了,好在我随身有带外伤药。”薛毅的话还没说完,六月已经紧张地转过身了:“你别碰我,会中毒!”
“咳咳!”薛毅被彻底噎住,皑皑白雪中,少女的酥胸一览无遗,如熟透的野果,只等人采摘,因为天气太冷,六月有点颤抖,更加让人浮想联翩,薛毅虽然不好这口,但到底也是个男人,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把衣服穿上!”薛毅的话已经带上了命令的意味,见六月的小脸又有些委屈,头疼地解释道,“女孩子不能随便脱衣服,冈玛没教过你吗!”
六月一脸迷惑,显然没有听懂,却眼睛发亮地指着薛毅手边一个白色的小点说:“薛大哥,雪暖蛊,那是雪暖蛊啊!”
“雪暖蛊是什么?”
“雪暖蛊是吃雪莲长大的蛊虫!”六月激动地说,“包解百毒的!我以前遇到过一只,冈玛说这蛊钻到我身上以后我身上的毒就解了,可惜只有一个时辰,如果有好多好多雪暖蛊,我身上的毒说不定就能彻底解开,可是雪暖蛊太少太少了,我找这么多年,就再没遇到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见,薛大哥,流星许愿果然是很灵验的。”
六月一边说,一边激动地从裙子上扯下一块衬里,将穿衣服这回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小心地准备将雪暖蛊捉住收起来,薛毅心念微动,抬手扯下她的血蚕丝手套,将手套隔在两人之间,把六月白嫩的小手按在雪暖蛊上,掌心微热,蛊虫已钻进了六月体内。
“薛大哥你干嘛啊!”六月急哭了,“这虫解毒的时间就只有一个时辰,钻进体内一会儿就没效果了,我要研究出养蛊的方法才行!你不懂就不要捣乱嘛,这下虫没了,呜呜。”
“你确定现在你不带毒吗?”薛毅试探地问。
“没用的,一会儿就不行了。”六月垂头丧气,委屈之极,眼泪一滴滴落在雪地上。
薛毅小心地伸手,极快地触了一下六月的指尖,果然没有任何异样……
“是我不好,我以后捉更多雪暖蛊给你好不好?”说话间,薛毅已将六月拉进了怀里,她泡着毒泉长大,身上的肌肤光滑到完全非人类,六月还没反应过来,薛毅的唇已经压上了她的唇瓣。
薛某人的心在突突狂跳,强烈的愧疚感甚至压过了身体本能的**,他觉得自己太邪恶,竟然这样诓骗单纯的无知少女。
六月连男人的手都没怎么牵过,几时有过这样香艳的遭遇,她睁大眼睛,心跳和呼吸一齐加快,薛毅的大手在她身上抚过,让她浑身颤抖,与冷无关。
“薛……大哥……你不要这样……我喘不过……气了。”不识人事的六月现在才懵懂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好像有些不妙,他的手探到她胸口的丰盈上,六月不算太丰满,正好是他一只手能够控制的尺寸,她的瞳孔倏地放大,身上那种过电般的震撼,让她各种酥麻,完全动弹不得。
刚毅的眉眼,冷峻的线条,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六月第一次发现,原来靠近男人和靠近冈玛,感觉是不一样的,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嘴,模仿着薛毅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回吻,还大着胆子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唇,一脸期待地问:“这样对不对?冈玛亲我的时候总舔我。”
薛某人仅存的一点理智被这一雷人的话题彻底吞噬,是六月先惹的火,薛毅存心要将这把火烧旺,工作需要,在现代的时候他并非没碰过女人,但六月和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样,她的身份好像没骨头似的柔软,肌肤比丝绸更细滑,还有必杀技——她那双单纯得能秒杀人所有理智的无辜眼神,干净得不带任何杂质……
薛毅原本只是想吻吻六月,让她对自己有个印象,可事情开了头,六月又很愿意配合,想要半道打住,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怎么你的胸跟我不一样啊?”六月好奇地摸着薛毅的胸膛,让他的心跳又快了两个八拍……
“这是什么?尾巴吗?为什么长在前面啊?怎么我都没有?”六月仔细打量着薛毅身上已经挺起来的另一样事物……
某人彻底抓狂,你还敢不敢再萌一点!
“啊……”六月吃痛尖叫起来,声音刚出口,就被薛毅用一个吻给堵上了。
六月又害怕又无助,撕裂的剧痛让她觉得不好玩了,氤氳的大眼睛里溢出晶莹的泪珠,还有点疑惑,不知道薛毅为何忽然要把她弄得这么痛。
“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真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