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通知朱雀卫,让他们暗中追查载旻及所有相关超凡者的行踪,本王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目的!”朱瞻墡迅速下达命令,语气中不容置疑。
白虎卫百户领命而去,而朱瞻墡则凝视着那些已彻底失去人性的黑袍人,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朱瞻墡思考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一阵悠扬而古老的钟声自远方响起,穿透了废墟的沉寂,仿佛能净化一切污秽与邪恶。
那些黑袍人的动作逐渐迟缓,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恢复了人形,只是双眼依旧空洞无神,显然灵魂已遭受重创。
“这是……”朱瞻墡心中一动,这钟声是哪里来的?
“这钟声哪里来的?”朱瞻墡眉头微皱,这种超出掌控的事情,有些令他焦躁不安。
朱瞻墡正欲派人前去探寻钟声的来源,忽见一名身着青衫的老者缓缓步入异变现场,其步伐轻盈,仿佛踏云而行。
老者手持一根雕刻着繁复图腾的木杖,杖顶悬挂着一枚小巧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正是那净化之音的源头。
“阁下何人?为何能制止此等异变?”朱瞻墡迎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与好奇。
老者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贫道云游子,云游四海,偶经此地,见邪祟横行,特以此‘清心铃’镇压。”
“道家的人?”朱瞻墡挑了挑眉。
对于本土教派,朱瞻墡一向很有好感。
道家的人,一向喜欢行侠仗义,虽然有些时候会触碰到大明帝国的律法,但朱瞻墡对于此类的事情,全都压了下来。
当然了,恶道士,朱瞻墡还是不会包庇的。
“道长的手段倒是挺让人大开眼界的。”朱瞻墡笑了笑。
“圣物之力,源于天地,却也受制于天地法则,贫道不过顺应天道,略尽绵薄之力。”
朱瞻墡闻言,心中暗自赞叹,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实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道长既知圣物之事,可否指点迷津?此等异变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朱瞻墡诚恳请教。
云游子轻捋长髯,目光远眺天边,缓缓道,“这所谓的圣物乃天地精华所聚,自古以来,便是正邪争夺之焦点。其力既可为福,亦可为祸,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性。今日之异变,实则是人心贪婪与欲望的映射,非圣物本身之过。”
“那载旻所言,圣物之力非正非邪,又当如何理解?”朱瞻墡追问道。
“此言不虚。圣物如镜,映照人心。人心善,则圣物显善;人心恶,则圣物化恶。”云游子语带深意。
“说白了,他们不会用!”朱瞻墡总结了一下。
“对喽!”云游子连连点头。
“呵,一群歪门邪道而已!”
此时,地上的黑袍人已经缓缓的失去了气息。
“殿下,都死了!”一名白虎卫小旗禀报道。
朱瞻墡叹了一口气,“烧了!”
“烧了?”
“烧了,万一有人假死呢?”朱瞻墡看向一旁的白虎卫。
那名白虎卫小旗急忙低下了头,“属下领命!”
小镇外,山谷内,火光冲天,黑袍人的尸体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夜色下的山谷被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悲凉。
朱瞻墡站在不远处,凝视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道长,”朱瞻墡转身看向云游子,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圣物既已现世,其力量又如此强大,若不能妥善处置,恐将再次引发争端。您可有良策?”
云游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其上刻有繁复的图腾,隐隐间似乎有光芒流转。“此玉佩乃贫道师门之物,拥有镇压邪气、净化心灵之效。若能将圣物封存于其中,再由心性纯良之人守护,或许可保圣物之力不再为祸人间。”
朱瞻墡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觉一股温暖而平和的力量自掌心传来,让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渐渐平息。
“道长此法甚妙,看来这里的事情完结后,我要走一趟教廷了!”
那圣物已经被教廷的载旻拿走了。
“教廷?如果是被教廷的人拿走,那就没什么事儿了,教廷的实力还是有一些的!”云游子好奇的看向朱瞻墡。
朱瞻墡挑了挑眉,即便是不需要去拿走那圣物,但超凡人士,也需要登记在册,他还是需要走一趟教廷。
“那个,王爷,你应该是用不着那玉佩了,要不还给贫道?东西挺贵的!”云游子目不转睛的看向朱瞻墡手中的玉佩。
朱瞻墡看了一眼云游子,随后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云游子见状,眼神中的哀怨与心痛,难以言喻。
“放心,不会白拿的!”朱瞻墡看云游子心痛的眼神,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的道观在哪?到时候我吩咐人去给你翻修一下,放心,大修!”朱瞻墡挑了挑眉。
“那就多谢殿下了!”
随后,云游子将自己的道观所在,告知给了朱瞻墡。
“殿下,此间事了,贫道告辞了!”云游子行了一个稽首礼。
“道长慢走!”朱瞻墡点了下头。
“清理好这里的痕迹!”朱瞻墡见此时的火焰,已然开始缓缓熄灭,吩咐了一声。
随后带着剩余的白虎卫,离开了这里。
朱瞻墡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返回了襄王卫的临时驻地。
“殿下!”厉安歌见朱瞻墡回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有事儿?”朱瞻墡问道。
“殿下,小镇内的家族有异动!”厉安歌低声说道。
“什么情况?”朱瞻墡眉头微皱。
那边刚冒出来个光明会,这边的小镇家族就有了异动,巧合吗?
朱瞻墡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步入临时驻地的主营帐内,示意厉安歌跟进来详谈。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凝重的面容。
“细细道来。”朱瞻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