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让你跪键盘了。”
“你这个瑕疵必报的臭男人。”
江若晚整个人瘫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身上披着男士外套,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搭在椅背靠枕上。
小目光幽怨的看向驾驶位上的男人,还忧愁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揉着自己酸痛无力的老腰。
被那充满怨念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韩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倒车的动作行云流水,很快稳稳当当的就把车子停在了车位上。
解下安全带,男人轻松的越过中控台,把手臂搭在放平了的副驾上,另一只手接替着揉了揉纤细的小腰。
这小腰细的,在晚上的时候最勾人。
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韩靖轻咳两声,尽职尽责的按摩着,就算是被骂了一路也是甘之如饴,十分顺从的,“好好好,我坏蛋,我大猪蹄子。”
“你以后不跪键盘,”江若晚舒服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身上的外套,依赖着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声音慵懒柔媚,“你去睡书房。”
刚想愉快答应的韩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温柔的把泛懒的小人抱了起来,大手托着漂亮的蝴蝶骨,缓慢的坐起身来,“不行。”
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坚决不让步,“睡客房睡沙发都不行。”
“你要是敢锁门,那一晚上你也别睡了。”
江若晚:“......”
“哼,”江若晚瞪了他一眼,直起身子来,任由男人给自己穿着外套,挡住了单薄衣衫露出来的白嫩脖颈,“韩靖是个大坏蛋。”
“铛铛铛。”
车窗敲击的清脆声音响起,窗户外面,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旁边,锲而不舍的弯曲手指敲着。
在额头上印下一吻,韩靖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降下车窗,声音里带着些痞气,“有事就说。”
吴森尧对于他的冷漠态度很是不在意,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目不斜视的微微直起身子,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感情,“来案子了。”
“跟上我的车,去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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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咔嚓。”
快门按动的声音异常清脆响亮,痕迹检验的警员蹲在洗手间里,对着角落里浴缸中的女尸各个角度拍照取证。
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并没有以往尸臭的味道,血腥气也是淡淡的。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但是浴缸里的尸体很不正常。
女尸整个人平躺在浴缸里,脑袋靠在边缘上,两条手臂随意的耷拉在旁边。
那已经不能算得上是手臂了。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是烧灼溃烂的伤口,手臂上,脸上,脖颈上,全部都是已经烂掉了碎肉。
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貌。
一看到这样狰狞恐怖的尸体,江若晚就控制不住的皱起眉头,走到浴缸边上蹲下,看着悬在半空中、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手指,脸色越来越凝重。
韩靖紧跟着她走进来,站在后面,目光带着审视扫视着面积客观的浴室,实现最终落在不远处的星星点点血迹上,“这是案发现场。”
“你看这个手,”江若晚认认真真的看着已经皱缩灼烧的不成样子的手部,伸出自己的手做着比较,“这个手已经挛缩的不像是正常大小了。”
“应该是......烧伤?”
“在浴室里,不可能是烧伤吧?!”刘明明拿着相机又拍了两张,神情严肃又疑惑,“死者浑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都是严重缺损,但是在水中好的腿部和身体躯干却是没有什么损坏。”
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无奈,“不然尸体弄成这样,我们连死者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江若晚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蹲成一团继续打量着,双眸带着思考的意味,“可是不是烧伤,又是什么呢?”
“硫酸,”低沉的男声带头顶响起,满是肯定陈述的语气,“死者被凶手泼了硫酸。”
向前走了一步,蹲在浴缸边上,韩靖把那只距离尸体手部很近的小手给拍到一边去,生怕她好奇的碰一碰,“死者身上的这些皮肤局部发黑,还带着皱缩的痕迹,应该是化学烫伤造成的。”
“对,”专业人士·吴森尧拿着他的工具箱走了进来,蹲下身,熟练的从里面拿出工具来,毫无波澜的眸子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尸体,“死者身上的烫伤已经出现了发黑,坏死。”
“伤及皮肤全层,甚至深部骨骼、肌肉等,是三级烫伤。”
视线紧紧盯着已经看不出原貌的皮肤,拿着镊子轻轻碰了碰,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死后伤。”
夹起来一块已经脱落的皮肤组织,上面深黑的颜色中还能隐约看出来一些皮肉的纹路,声音里带着些凝重,“伤口边缘没有收缩现象,也没有血块、炎症的迹象。”
视线看向皮开肉绽的面部,努力在破烂不堪的脖颈处寻找着伤口,但是看了很久,出了一堆的烂肉血丝之外,完全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转过头看向死者的手腕处,也是没有发现,吴森尧只好摇了摇头,“我现在找不到致命伤,也不能确定死者身上是否有束缚伤和被伤害的情况。”
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只手套,韩靖直接把它放在了尸体手臂上,几乎是刚一搭上去,洁白的指尖位置就出现了一个灼烧的洞洞。
吴森尧看了一眼,很肯定的回答,“没有挥发,强硫酸。”
拿过手套放在面前端详着,韩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强硫酸具有强氧化性,脱水性,难挥发性和脱水性。”
“凶手能弄到这么多的强硫酸,本事不小。”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上半身给泼上硫酸?”江若晚疑惑的一摊手,歪着脑袋东看看西看看,视线看到浴缸里只有少半的带着微量泡沫的清水里,“泄愤?”
“那为什么不全身都泼上硫酸?这样不是更解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