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楚嫣然走在前面，她敲了敲门。
“进来。”
校长正在办公，听见动静抬头，他不认识楚嫣然，移开眼看到了后面的林悠悠，慈祥的笑起来，朝她打招呼。
这时候的林悠悠，是文科a班的第二名，得过奖学金，校长给她颁过奖，知道她很有潜力冲击重点院校。
而楚嫣然，一个艺术生，成绩中等，说不上忽视，只是在学校，老师更喜欢成绩好的学生。
楚嫣然明白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她要让林悠悠过来的原因。
一个好学生来说这件事哪里出了错，总比一个普通学生更能讨得了好。
于是她耐心的等着，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她说出自己的条件。
“你要省内最好的师资？”
“是。”
校长拿起手中的保温杯，喝了口道：“这可不好办，虽说你俩这事是个乌龙，但和首席说清楚，她多收一个徒弟也不难。”
只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让首席知道了，心里怕是不舒服。
校长放下保温杯，他和楚嫣然想一块去了：“说说看，为什么要全省最好的老师。”
楚嫣然扬起头看他，坚定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想，任何一个想要学习的孩子，您都不应该拒绝。”
*
从办公室里出来，林悠悠叫住她，有些一言难尽。
在她眼里，楚嫣然不是个爱学习的学生，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她俩曾并列第一。
难得一遇的排名，林悠悠把她当竞争对手，可她却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说不读书就不读书，说要参加艺术考试就转去艺术部。
不嫉妒是假的。
同时，她也有些恨楚嫣然，贫民学生碰上千金小姐，她从没赢过。
唯一的胜仗，是楚嫣然喜欢的人，讨厌她，喜欢自己。
林悠悠咬了咬唇，想起之前被楚嫣然碾压的痛苦，又想起刚才校长给她承诺的省内最好的师资，问道：“你既然想学习，为什么又去学艺术。”
学了艺术，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的这个问题让人觉得奇怪，楚嫣然停下脚步，偏了偏脑袋：“学艺术的同时就不能学习了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学习的时候无法兼顾别的东西，就以为别人也不能。”
被戳到了痛处，林悠悠气急，拦在楚嫣然面前。
“你在得意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成绩很好？你是不是忘了，分班前你考不过我，分班后你更是考不过我！”
她说话声音很大，楚嫣然后退两步，嫌弃道：“口水喷到我啦。”
声音戛然而止，林悠悠的脸瞬间变红。
楚嫣然“噗呲”一声笑出来：“管这么宽，我还以为你脸皮很厚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红了。
楚嫣然懒得理，推开她要往前走，林悠悠气不过，指尖用力拉住她的手，力气大得要掐进肉里：“不准走！”
这下楚嫣然是真的火了，她一把扯住林悠悠衣领，把她往自己身前一拉，似笑非笑：“还记得分班前的那场考试我为什么没考过你吗，你和陆言做了什么，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林悠悠惊恐瞪大眼，手不自主松开，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分班前那场考试，老师再三叮嘱，极为重要，到时候会录入系统，按成绩进行排名分班级。
可陆言送了杯奶茶给她喝。
里面放了泻药，林悠悠下的，她拉了三天，错过了那场考试。
更惨的是，她没请假，被误以为是故意缺考，成了各科老师眼中的不良分子。
当时她傻，完全没往陆言和林悠悠身上想，隔了好久，高中毕业三年后才听陆言说起。
不过，那时知道已经太迟了。
可是现在，林悠悠还有脸敢拿这事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