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素妆院门口,她们看到薛嬷嬷正站在门口迎着她们姐妹。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都来了。”薛嬷嬷面色平静的给杨一晗与杨少晗行了礼。
二人各自回了礼。
杨少晗上前悄悄的问道:“薛嬷嬷,父亲找我什么事?”
“二小姐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与大小姐进去就是了。”薛嬷嬷笑道。
杨一晗与杨少晗相视一看,一脸纳闷的进了房门。
她们进了房门之后,看到杨讯与安溶月分坐在中厅方桌的两边,谁也不看谁。
杨讯正襟危坐的看着门口,似乎是正在她们到来。
安溶月坐在另一边微微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听到杨一晗与杨少晗进来的声音才抬起头,朝这边看来。
“你们都过来?”听安溶月的语气,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有些意外。
杨讯则直接阴着脸问道:“一晗,你来做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
杨一晗听了此话之后,看来看安溶月。
安溶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跟在她们身后的薛嬷嬷上前道:“姑爷,大小姐也是您的女儿,有什么事,也应该让她知道。”
“这件事是烧少晗做的,跟一晗有什么关系?”杨讯并没有因为说话的身安平王妃跟前的人,而有所客气。
薛嬷嬷轻声一笑,道:“老奴看她们姐妹感情甚好,而且二小姐年小,有什么事未必不跟大小姐商量。”
杨讯面有怒色的看着薛嬷嬷。心里冷笑:她这是想离间我与一晗之间的关系,让两个女儿都与我离心。
他想到这里之后,放缓了语气道:“一晗,逼着陈姨娘与你母亲一起用药膳的事,你是不是不知道?”
杨一晗没想到父亲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心里顿时一凉。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他不追究陈姨娘在药膳中动了手脚的事情,却要为陈姨娘的小产讨公道吗?
杨一晗朝着安溶月看了看。见她面上带着些许苦涩。又有几分冷意,可见心里一定是伤透了。
她挺了挺腰身道:“这件事我知道。”
杨讯听了此言,待要发火。却又强压了下去,用手指了指杨一晗道:“你,你是已经有了婆家的人了,怎么也跟你你妹妹胡闹呢?”
“妹妹没有胡闹。若是陈姨娘没有害人中心,怎么会殃及到自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杨一晗气不过,出口顶撞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顶撞杨讯。
杨讯苦笑一声冲安溶月道:“月儿,这就是你给我教养的两个好女儿。”
“她们很好。是非分明!善恶分明!”安溶月站起身,去了里间。
杨讯望着安溶月的背影,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非不分了?难道陈姨娘在药膳里动手脚。我没有斥责她吗?可是你明明知道药膳有问题还自己服用,不但自己服用。还让有了身孕的她同你一起服用,这就是善吗?”
安溶月没有回话,背身将里面的门掩上了。
杨讯气不过,冲杨少晗大声道:“你小小年纪便存着这样的祸心,都是让你母亲宠的,越发无法无天,若是再不管教你,你指不定长成什么样。来人,拿家法去!”
杨一晗与杨少晗虽然从小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家法,二房的老太爷对杨诺动过家法的事却听说过。
杨家的家法是用油过的藤条做的小鞭子,打在人身上,伤口不大,细细长长的一道,容易愈合,愈合后伤疤不显,可是却疼痛无比。
杨一晗一听,便将杨少晗护在了身后:“父亲若是要对妹妹用家法,那便也对我用家法吧,整件事都是我想出来的,妹妹只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了。”
杨少晗将姐姐推到一边,冷冷道:“父亲要罚便罚我一个人,整件事姐姐都不知道,只是,我想问问薛嬷嬷,”她说完之后,回身道:“嬷嬷一直在京城跟在外祖母的身边,见多识广,可曾见过哪家的老爷为了自己的小妾而与对自己嫡亲的女儿动家法的?”
薛嬷嬷早就看不下去了,听了杨少晗的话之后,道:“老奴在老王妃跟前服侍了快四十年了,这样的事情还是闻所未闻。”
她说完之后,给杨讯行了一礼,道:“杨知府,你既当着老奴的面惩治二小姐,那便是想要京里的王爷和王妃知道此事了,不如等老奴先休书一封看王爷王妃怎么说?”
杨讯没想到薛嬷嬷一个老奴才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轻呵一声,道:“好,此信不用你来写,一会儿我就会给京中去信。若是岳父知道月儿做出不顾及杨家子嗣的事,会不会病情加重呢?”
他说罢冷笑一声甩手出门。
一个卑贱的奴仆也想威胁他,真是笑话。
薛嬷嬷望着杨讯远去的背影,气的浑身发颤。
杨少晗忙拉了薛嬷嬷的手到了院中,将房门带上,问道:“嬷嬷,我外祖父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记得前世她进京的时候,外祖父的身体便不是很好,可是有宫里派的太医照料着,一直撑了七八年才去世的,怎么听父亲的意思,好像外祖父病的很重的样子?
薛嬷嬷见杨少晗一脸的着急,关切之心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心里顿感欣慰,握了她的手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老王爷是兵戎出身,早年便留下来病根,这些年只不过是将养着,如今年岁大了,便越发添病了,还好有世子爷里里外外打理着,他不用操一点心,二小姐放心便是。”
薛嬷嬷嘴里的世子爷便是大舅舅安祁。
一想到安祁,杨少晗的心里不由的一哆嗦,忙将思绪收了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一晗问道:“纵然外祖父不理事,那父亲便不怕大舅舅找他吗?”
“世子爷——”薛嬷嬷刚说到这里,便将话锋转了,笑道:“世子爷岂能不管郡主,只是他现在也不是王爷,官阶也只比姑爷大不了多少,早说了,到底是外家,对关乎杨家子嗣的事,也不好说什么。”
“那父亲便有恃无恐的欺负母亲了。”杨一晗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一红。
薛嬷嬷叹道:“若是大郡主还活着,谁敢欺负二郡主……”
她的话刚刚的说到这里,房中忽然传出了“咣当——”一声,三人忙进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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