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死的是些什么人?”小六困惑的挠挠头,“这,这小六就不知道了。”
云西抬手就给小六一个爆栗子,一脸宠溺的笑道:“傻孩子!不是要跟我们学吗?要学,凡事就要多动脑子。”
小六一脸茫然,“那这脑子怎么动呢?”
“尧光白杀的是杨洲的护卫,可口上说的却是让金魂寨尽管来报仇。这其中略去了几处联系。”
小六重重点头,大眼睛盯着云西,一眨也不眨。
云西晃着一根手指,耐心说道:“让我给你捋一捋,杨家本就与金魂寨有联系,身边有高手护卫,却没有动用官府,这么短的时间,也只有金魂寨来得及。又加上那尧光白在屋顶上标榜自己不滥杀无辜,只想复仇,而金魂寨就是杀害闯破天的仇人。所以他杀得自然是金魂寨的高手喽!”
小六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又挠了挠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开心的笑道:“云西姐,下次小六一定多动脑!”
看着小六蠢萌蠢萌的模样,云西忍不住扑哧一笑,又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道:“接下来,是不是知县大人传唤我们过去啊?”
小六眼睛再度放大,惊讶道:“云西姐,你怎么全知道?”
云西抬手又要给他弹个爆栗,小六吃着刚才的疼,双手瞬间护住了头。
云西却单手一晃,没有弹下去,一脸神秘的笑道:“刚才还要你动脑,这会又忘了?怎么猜到的,你自己想。晚上放衙,我可是会来问你的哦!”
殷三雨笑着拉过小六,颇有些护犊子的架势,“不着急,小六还小,慢慢来。”
云南无奈的摇摇头,轻咳了一声,率先离去。
云西知道,自己这个挨爆栗的徒弟忽然升格做了师傅,肯定让云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不服气的偷偷哼了一声,转头对小六道:“我们先去大人那里,回头去捕房找你,记得,放衙之前要交功课哦!”
殷三雨胡乱抹了一下小六的头,抬步也跟上了云西云南。
小六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叫了一声云书吏又跑步跟了上去。
云西停了步子,见小六从腰上取下一个硬挺挺鼓鼓囊囊的食袋举到她面前。
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甜甜的弯着,笑着说道:“我家娘亲看书吏喜欢点心,又怕书吏太忙,来不及吃饭,特意为您做了吃食。”
看着那绣着粉红色梅花的白色食袋,云西喜不胜收,她掏出怀里空了的食袋,交给小六,换来新的食袋,笑意盈盈的道:“回去替我向姐姐问好。”
“咳咳!”前面的殷三雨也停了步子,板着脸,煞有介事的道:“我的那份就不用给了,回头我去找你。”
小六望着殷三雨,挠着头,表情有些尴尬,迟疑的说道:“殷头,往日给你的都是零嘴,这次是专门给云西姐带的午饭,就没···没带您的···”
殷三雨脸色顿时成了一片涨紫的猪肝色,他忽地摘下佩刀,连着刀鞘就朝小六挥来,没好气的道:“平日都不忘你殷头,有了新师傅,就把你家殷头就放一边了啊?!”
“好了,你家殷头逗你玩呢,”云西侧身挡住殷三雨,笑着拍拍小六的肩,解围着说道:“这会你去看看后院那位唐神捕,看看他需要些什么,都给他弄周全些。”
小六郑重的点头,“嗯!云西姐放心吧!”说着又瞥了殷三雨一眼,嘿嘿傻笑了两声,“殷头我先走了!”转身就飞也似的跑了。
殷三雨无奈的看着云西,撇嘴道:“云书吏好手段啊,一不留神,我这最结实的一块墙角都让你挖走了。”
云西耸耸肩,大步向前走着,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承让承让。”
殷三雨也抬步跟上,脸上忽然敛了笑,表情十分认真,“对了,云书吏,为何不直接问问唐七星树林里的事?”
云西转头看他,眨眼调皮一笑,“看他那个盛气凌人的揍性,就知道是个死要面子的。虽然刚刚谈好平等合作,但让他先第一个交代情况,他肯定不愿意。”
“他不愿意就由着他了?!”殷三雨黑着脸说道。
云西星眸微眯,笑得越发神秘,“放心,今晚放衙之前,自有方法,叫他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
他望着她,一时有些怔愣,随即了然,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服你!”
云西笑了两声,道:“我也是,墙都不扶,就服我自己!走吧!”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上前向云南追去。
“墙都不扶,就服你?”殷三雨挑挑眉,越想越觉有趣,望着云西背影,璀璨一笑,扶着佩刀也跟了上去。
来到后堂门前,早有仆役侯在门前,见到三人依次进了院子,忙上前了迎了两步,急急说道:“见过两位刑房,殷捕头,大人已在堂里等着了,三位赶紧进去吧。”
云南点点头,率先走上台阶,推门而入。云西殷三雨则并列跟在后面。
空旷的屋中只有符生良一个人,他在堂上桌案后,背对着来人,负手而立。
云南率先行了礼,“刑房典吏云修竹,拜见大人。”
云西与殷三雨也依次行了礼。
符生良缓缓回过身,俊秀的脸上似蕴了一层乌云,凝重阴沉,“杨府之事,典吏可曾听闻?”
云南躬身颔首,“捕班已告知一二。”
符生良环视三人,眸光锋锐夺人,“这次的事件已经不仅仅是杨府一家之事,尧光白先是在衙门公然下了战帖;后又在官道上,点名要杀滕县典史。这便是向滕县所有官吏差役宣战!如果真让尧光白得逞,不仅滕县衙门威信扫地,朝廷的颜面也会让咱们丢尽!即刻起,刑房捕班将协力合作,进驻杨府,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杨典史人身安全!”
云西低着头,沉吟着说道:“大人,杨典史这会不再依赖外道高手,转而向衙门求助了?”
符生良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道:云书吏说的不错,之前杨典史依赖外道,不肯求助衙门人手,但此刻时移势易,他不得已还是低头了。”
“哼!”殷三雨挺直了身子不屑冷哼了一声,“未料想,他们杨家这张面子端起来的快,放下的是更快呀!”
云西知道,殷三雨最瞧不上杨家。
出了这事,他其实很解气。清晨时,就巴不得借着尧光白的手除了杨洲,此时自然也不会真的肯为杨洲出力气。
符生良眉梢一挑,侧眸看着殷三雨,语气冰寒,“殷捕头,这不是说笑,如果杨典史保不得,你们三位的公差也就做到头了!切记,不要私加个人恩怨!”
此话一出,殷三雨立刻皱起了眉,他手扶佩刀,身子微微后仰,乜斜着眼睛,望着符生良道:“知县大人,此话何意啊?”
云西看了云南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
符生良极冷的一笑,淡淡道:“意思既是字面所述,殷捕头难道听不懂吗?”
殷三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哈哈笑了两声,“那就是说,如果杨典史有失,我们身上这套官服就穿不得了呗!”
“殷捕头!”云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提醒着。
“不仅会削了你的官职,还会治你的罪!”符生良面色极淡,袖中双手却已攥成拳,咬牙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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