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飞大叔这得瑟的模样,花上雪很是无语,谁让他很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金主,那就只能无视了。
“既然大叔这样说,我也不能不知好歹,只要有工钱,干什么活不是干呢?不过,顶替小牧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当然是没问题了。有你这样的身手,足够应付明日的箭术考核了。不过,明日里你可不能去厨房帮忙了。”
“这个好办。”
“那行,我回去拿了小牧的衣衫给你换上,明日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来,我带你们出去,顺带去请大夫。”齐飞大叔此刻心情特好,解决了让他烦心的事情,连带着走路都觉得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真是舒坦。
听着齐飞大叔有些不负责任的话,花上雪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敲定了替身的事宜,花上雪回到姚园不久,便有人送来了小牧的衣服。
福儿自是知道此事,拿到东西后,便开始兴致勃勃的催促着花上雪换上衣服,然后自告奋勇的替她梳头。
不得不说,侍卫营的人说得还真没错,这小牧跟她的体形真的没差,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合身,只要将脸稍稍遮挡下,谁人能够认出站在他们眼前的人会是花上雪,更别提还有一些熟悉的小动作在一旁误导着,更是将破绽无限放小,除非她露了脸。才会被揭穿。
花上雪既然接了小牧的这门差事,自然而然的就要跟厨房那边说一声,随后跟敏儿请个假,由她去管事那里报备一声,花上雪便可以随意安排时间,不会被扣了工钱。
一大早花上雪就从姚园那处歪脖子树那里由齐飞大叔带着翻墙过去,由几个熟识的人打着掩护,花上雪蒙了半边脸。伪装成了小牧混迹在众人之中。
对于花上雪这装扮,初时还引了一些人围观,不过待得齐飞稍微解释一下,说这是大病初愈,不能受风的理由方才搪塞过去,所有人便也没再将花上雪的行为当一回事。
毕竟,小牧昨日生病请大夫的事情,整个侍卫营的都知道,所以齐飞大叔的借口才会如此顺利的取信众人。
晨练是侍卫营的必备功课。跑步、练拳、练枪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花上雪毕竟不是专门练这个的,若非以往也看过,稍稍能够跟得上。却没有众人那种气势。能把长枪舞得呼呼作响,气势十足。
反倒有些软绵绵的感觉,空有架子。
也幸亏最初就给大伙打了预防针,便也纯当是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才会失了水准。
这样顺理成章的认为无疑帮了大忙,要知道练拳跟练枪法的时候。花上雪有几次还错了,这可让站在一旁的齐飞大叔都冒了一身冷汗,不过,练完之后,其它的队长与队员们过来慰问病情的态度。自动将她的失误归纳到生病的缘故上,才让她险险的蒙混过关。
当人替身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若非各种巧合,早就穿帮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的时间,花上雪只觉得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哪怕她体力不错,这点训练不算什么,可奈何毕竟是冒牌货,精神力消耗才是她疲惫不堪的原因所在。
厨房那头到点到时来派饭,花上雪打了饭后,就让齐飞大叔拉到自己人那堆里,替她遮掩着吃了餐安乐饭,至少吃饭要露脸吧,没人遮掩着,那还怎么吃呀。
待得午饭过后,小憩片刻后,箭术的比赛方才开始,而那些正式的侍卫们,只有空闲的人才会一并到了靶场,看着群小不点们比赛。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花上雪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小牧的考核内容,待得宣布成绩时,小牧的第一名顺利拿到手。
对于这个结果,花上雪与齐飞大叔都不由相视一笑,松了口气。
这闹腾总算是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便是小牧自己的事情了。
正当花上雪想要找机会开溜之时,却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接下来是骑马的测试,想要随在二公子身边,若是不会骑马是说不过去的。当然,光是骑马也太没意思了,你们可以将自己的特长融合在马背上,以你们各自在马背上的表现评断优劣。明日的测试会有客人参观,骑马的测试便提前举行,你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二十九个少年起身应道,自信满满。
花上雪却是朝着齐飞大叔投去追问的眼神。
不是说明日里才是骑马的比试吗?怎么提前也不通知声?
齐飞大叔也有些懵了,朝着花上雪露出一副无辜之色,明摆着让她自求多福,他实在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测试被提前了,这一切纯属意外。
对于齐飞大叔的情报能力,花上雪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脚,也幸亏只是比试骑马+特产,至少自己上辈子就会,还算精通。
可若是比武提前了,那她还搞个屁呀。不穿帮才怪。
就算不穿帮,估摸着挨一顿打是少不得。
她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哪怕真的打起来这些少年不会是她的对手,可她用的招式不属于侍卫营教导的内容,那就成了野路子。
她是冒牌货,这般行径只会是自掘坟墓。
也幸亏不是比武,还不算太糟糕。
“小牧,你的箭术第一,就由你来开个头。”负责测试的是侍卫营三大大队长之一的慕北,一开口便是指名道姓要花上雪当第一个考核者。
齐飞大叔这会早已经灰溜溜的退到后头,明摆着是不看好花上雪。
会射箭好解释,权当花上雪进府之前,是猎户出身,跟着自家爹爹学习而来,可这骑马呀,若非习武人家的大户千金,或是类似宣王府培养的那些贴身保护女眷的女侍卫,一个普通女子想要学骑马,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当然马贼例外,毕竟有些地方的马贼里头,也有一些比较彪悍的女子。
而这些在齐飞大叔的脑海里略微一转,花上雪被点名考核的结果,就让他盖棺定论,结果定是凄惨无比的。
他甚至都已经有负荆请罪的想法了,这般一退,只是不忍目睹花上雪的凄惨而已。
花上雪一看到齐飞大叔那动作,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就算对她没信心,好歹也充当个打气的人吧,居然用这种不忍目睹的姿态告诉她,他心中的想法,那简直比打脸还狠。
“小牧,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别人还等着呢。”慕北见眼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少年频频朝着齐飞的方向望过去,虽是知道二者之间的关系,却还是要为其他人着想,开口催促道。
“诺。”花上雪应了句,直接背起箭壶,取过弓箭朝着马匹走去。
“咦,这小子这架势莫非是准备玩骑射?嘿,有意思了。就不知道会不会只是花架子,要知道骑马跟射箭若是调和得不好,那可就贻笑大方了。”慕北队长身旁的副队秦杨不由笑着说道,对于这批新学员的能耐还是知道一二,这骑射的课程还没教,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说不准,或许会有惊喜。”慕北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叫做小牧的娇小少年会给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至于原因,或许是直觉吧。
花上雪站在马匹前,因为身高的问题,这马看起来实在太过高大,马鞍都到她下巴,若是换作普通人,如此身高还真的不太好上马,不过,对于跟着姜云闲学过几年拳脚功夫的她,这种高度的马匹实在没什么压力。
要知道当初从泗溪镇前往关口的路上,她可是独自骑马前往,若是连马都上不去,就别提骑了。
不过,眼前这匹马无疑较之她以往骑得马匹更显高大与壮硕,一看就是一匹战马。
也只有战马才有这般均匀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与身高,不愧是世代将帅的宣王府,测试的马用的都是战马。
花上雪不急着上马,而是伸手摸了摸这匹战马的身子,熟悉着它的身体,感受着光滑的皮毛下的每一块肌肉轻微的起伏着。
“这匹马叫什么?”花上雪不由开口问道。
站在一旁牵着马的侍卫大哥却是毫不介意花上雪的动作,咧嘴一笑道:“它呀,它叫九月,生在九月就给取了这名。”
九月?
还真是巧了。
若是九月知道有一匹马跟他同名,不知道会不会痛哭流涕大喊兄弟呢?
花上雪不由咧嘴一笑,笑眯了眼,伸手摸了摸这匹名为九月的马的脸,开口说道:“九月,我也有个认识的人与你同名,咱们也算是有缘。你可要多多关照一下,别把我摔下来才好。”
“九月的脾气很好的,只要会骑马的人,都不会摔下来,你就放心吧。不过,你这般矮小,不如我抱你上去如何?”
花上雪摇了摇头,“谢谢大哥,这点高度不算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不过,先把缰绳跟我,顺带替我拿着弓。”花上雪说着将弓递了过去,也同时接过了马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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