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几个在准备,花上雪直接跑去侍卫营,找到了齐飞大叔。
“大叔,准备外出还有六个名额,可有兴趣出去逛逛?有人罩着,不用怕责罚,晚膳前回来。”花上雪笑眯眯的说道。
“是玉公子的意思?”齐飞大叔略微琢磨后如此说道,却是一言中的。
“大叔果然聪明,如何?去不去,一句话。”
“想去,只是晚上还要当值,恐怕不便。”齐飞大叔略显为难的应道。
“不去呀,那好吧,我跟福儿说声大叔不去,我找其他人吧。”花上雪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等等,福儿也去?”齐飞大叔忙问道。
“当然去,大伙都去。”花上雪应道。
“那好,我也去,另外五个名额你给我留着,我叫人一起去。”齐飞大叔果断的答应,连带着剩余的名额都要了去。
“那行,你赶紧叫人换了衣服,我在姚园等你们过来,别让我们等太久,不然就不等你们了。”
“没问题,很快就好。”
齐飞大叔走了,花上雪也回姚园了,原本去换衣服的敏儿四个也收拾妥当,换上了自己一直没机会穿的外出衣裳,各个显得朝气蓬勃,脸上漾着开心的笑容。
看着四人脸上的笑容,花上雪也很开心,让九月在外头候着,自己回房准备换身衣服。
当她推开房门时,意外的在房里看到一身明显不是她原本所有的崭新衣裙,还有一件纯白色的貂皮短褂。一身桃红色的冬裙,一条宽边镶着珍珠的腰带,绣着精致的桃花图样,再加上一层罩在衣服外。用水蓝色丝线勾勒出一朵朵蓝色小花披在冬裙外头,有种朦胧的美感。
这一套衣裙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用说也是出自玉弥瑆之手,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手笔,送她这些。更何况还有一些配套的首饰。
将衣服比了比自己的身子,长短适合。看起来也很不错。
花上雪便也褪下原本的丫鬟装扮换上了这套衣裙。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真的没错,如今换上这套新衣后,原本毫不起眼的花上雪顿时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微微将浏海拨弄一番,遮挡了当初留下的疤痕,本就长得不错的花上雪,望着镜中的自己咧嘴一笑,唇角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来,狡黠的眸子微微一眯,整张脸都变得光彩夺人。活脱脱一个俏丽的小佳人,惹人疼爱。
对着几日前玉弥瑆搬过来的一人高的大镜子照了照,花上雪很满意自己的装扮,就是发型总觉得有点奇怪。
“小雪,好了没?”玉儿在外头叫到,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了。”花上雪应着起身开门。
“哇。小雪这身衣服真漂亮,看起来真像个千金小姐。”玉儿一见花上雪的装扮立马惊呼出声,发出自己的感叹。
“真好看,没想到小雪稍微打扮一下就跟换了个人一眼,差点认不出来了。”福儿笑眯着眼频频点头道,眼中只有欣赏没有嫉妒。
敏儿却是不说话,上下打量一番后,将目光落在头发上。
“发型不成,我给你换个适合的。”敏儿开了口,直接点出这一身装扮的违和点。道出发型的不协调。
只见敏儿拉着花上雪入屋,直接将她按在梳妆台前,为她重新梳了一个发髻。
将发从头顶平分两股,结成髻,垂挂于两侧。额前饰有垂发,配搭着简单的饰品头花,衬托得整体形象愈发娇俏可人,再加之本就不再遮掩的聪慧。
见到如此的花上雪,谁人敢说眼前的她不是出自名门的千金小姐。
“大功告成。”敏儿笑着收了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此时的花上雪虽然无法跟锦瑟作比较,可也好歹能够令人眼前一亮。
“敏儿姐的手艺真是好,若是让我来,还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呢。”花上雪笑着望着敏儿的手臂说道。
“行了,你好歹也是位小姐,虽然落难王府,也不能让府里的丫鬟把你看扁了。”敏儿笑着说道,将花上雪的手拨开,让她自个站好。
“小雪,咱们出去亮瞎那群轩景园的眼,让她们看看,咱们姚园的雪儿小姐是何等风姿,让她们看不起人,哼。”玉儿嚷嚷道,还将当初的不愉快放在心里,这是拿她气气那些轩景园的丫鬟们,让花上雪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着花上雪的出现,怜月几个一等丫鬟不由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明显是没想到花上雪这个本以为只是凭借着一点小关系,作威作福的小丫头,居然也有这般摇身一变成为富家小姐的时候。
虽然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如此装扮的花上雪,行为举止上却是配得上这一身行头,却是像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浑身透着恬静的气息,让她们不得不服。
九月一见花上雪先生,立马高兴的迎上前,随在身后的正好是换了便服过来的齐飞大叔的四位得力手下,还有脸上漾着一丝别扭的小牧。
齐飞大叔几个也是第一次见花上雪这般贵气的打扮,有那么片刻的恍惚,险些没认出人来。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这般装扮险些就让不出了。”齐飞大叔说着大笑起来,其他人也报以笑容,倒是小牧抬眼望了下花上雪,略显别扭的瞥开眼。
一身嫩青色柳叶花纹袍子的玉弥瑆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短褂,较之凤天羽略高一个头的他站在花上雪的身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伸手拉住花上雪的手,笑着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出发吧。”
玉弥瑆的手指很修长,长茧的掌心应该是常年练剑形成的,显得有些粗糙,磨砂着花上雪的肌肤,却又不会难受。
玉弥瑆的手很有力,温暖的掌心包裹着花上雪的手,很舒服。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头挥之不去,却又寻不到根源,这无疑让花上雪很是纠结,这种不清不错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喜。
不过,看着阿离开心的笑容,虽然别人都看不到他,可阿离的感受却又清楚的传达给花上雪,明显透露出几分喜欢玉弥瑆的态度。
尤其是阿离非飞到玉弥瑆握着花上雪的那两只手的位置,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搭在上头,笑得开心。
从宣王府后门出去,柳管家早已备好了三辆马车,车夫的位置由齐飞大叔几个霸占了,九月跟乌毅负责花上雪与玉弥瑆的马车,一行十四人驶向广河大街,朝着闭月湖驶去。
从宣王府出发到闭月湖,驾驶着马车只需一刻钟,也即是半小时就到了地方。
广河大街是西京城有名的繁华大街,商铺林立车水马龙,在这条街上几乎要什么就与什么,不管是胭脂水粉,绸缎布庄,金楼银楼,还是饭馆茶庄酒肆都是一一齐全的。
当这条街上最多的却是茶楼与饭馆酒肆,不过临着一条街外却又是西京城的风尘街,而这闭月湖中绝大多数的画舫便是属于这风尘街有名的花魁娘子专属的。
游湖这档子事,在这西京城中,那是每夜里富家子弟们必备的消遣解闷。
来到望月轩的地址所在,花上雪看到了已然成了一对废墟,被烧得焦黑一片的断垣残壁所在,从这些依稀的轮廓中可以看出,这曾经的望月轩至少是三层楼高的茶楼,占地面积也有近千平方米的大小,可以说是这广河大街附近有数的大茶楼亦不为过,再加之临近闭月湖,又是独栋的茶楼,与别个铺子还相隔至少十米之遥,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此时的望月轩废墟,花上雪完全可以想象未曾烧毁前的望月轩应该是处生意兴隆的茶楼,至于以前是什么样子却是不得而知了。毕竟,都烧得不成样了,毕竟再美的画若是烧成了灰,任凭谁也认不出它原本的美好。
“这官府的人到底找到望月轩的东家没,咱们还有三个月的工钱没算呢,这可如何是好。当初图茶楼气派,工钱开的也不错,应该不至于拖欠咱们,就答应三个月方才结算一日工钱,哪想到,眼看着就要领到工钱时,却出了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真是太晦气了。”
“是呀,好好的茶楼怎么就着火了,还把钱掌柜给烧死了。如今咱们问谁拿工钱呀,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我的几个娃儿还嗷嗷待哺,等着钱给他们做身保暖的衣衫,不至于一直留在家里出不得门。”
“唉,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三个年岁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蹲在望月轩不远处的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道尽自家的心酸。
都不是富裕的家庭,被扣下的三月工钱若是拿不到,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只能到这等着,希望碰上得了消息的东家过来,也好乘机拿到属于自己的工钱。
花上雪一行人的到来并未引起三人的注意,不过三人的交谈却是引起了花上雪的注意,只见她朝着九月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随后便与玉弥瑆几个上了一旁的小茶楼,等着九月将那三人叫过来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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