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雪福了福身子,虚心认错。
“伯母所言极是,是雪儿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看到花上雪这般乖乖的认错,玉秀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好多了。
毕竟是儿子喜欢的女子,本就出身低微,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往后好好调|教一番便是,只是这当家主母的身份……
玉秀夫人望向玉弥瑆,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这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够干涉的了,身为母亲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儿子喜欢的女子能够入得那位的法眼。
“娘亲,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免得伤了身子。”
“你这孩子,罢了,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雪儿,往后不可这般晚归了,不管什么原因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先。你好歹也是齐太傅的义女,即便不顾着自己的身份,也要顾着太傅大人的脸面,莫要给齐家丢了脸面。”玉秀夫人正色道。
“是,雪儿会注意的。”
目送着白敬守与三位夫人离开后,花上雪与玉弥瑆说了几句话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不过,在皓月楼中出了那种事情,玉弥瑆不放心花上雪的安危,直接让九月三人轮番守夜,守着花上雪,免得让可能存在的歹人作出不利于花上雪的事情。
对于玉弥瑆的安排花上雪不置可否,也知道不是任性的时候。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认得清。
舒舒服服的泡着澡,花上雪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娘亲,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阿离趴在身旁,轻声问道。
“这个倒也不怎么担心。我比较担心你爹,我怕表面上是有人对付我,实际上是对你爹他,那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花上雪说着忽而霍地坐起身来。
“糟糕。光顾着别的事情,倒是忘了这事。之前预言中看到了锦瑟的身影,一直告诉自己要找人调查锦瑟的踪影,因为一些事情反倒是忘了说。”
“那还不简单。九月叔叔他们不都在外面守着,直接让他们代劳就好了,也毋须一定要劳烦到爹爹。只要他们调查到那个什么锦瑟的事情,爹爹估摸着也会知道,说不说也没什么差别。”阿离不以为然的应道。
“你说的没错,我先把这事情吩咐下去,免得心里头惦记着反倒是睡不着。”花上雪说着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开了门。
“小姐,您不是已经歇下了吗?怎么……”九月欲言又止道。
“九月,你在这正好。我突然有件事情托了几日忘了说,刚才想起来。”
“哦,是什么事情让小姐您这般耿耿于怀?”
“当初锦瑟失踪后,可曾再有什么消息?”
“小姐怎会突然问起她?”九月意外道。
“总有种预感,觉得今日皓月楼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与我有关。那个仇字也可能是针对我的。而在我结怨的人之中,也就锦瑟最可能因为我的缘故作出这般挑衅的举动。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想要确定锦瑟如今的状况,才能够安心。”
“原来如此。当初锦瑟失踪时,少爷就已经吩咐留意她的行踪,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就好似突然消失一般。竟是无迹可寻。不过,听了小姐您这般一说,倒也不排除会是突然失踪的锦瑟所为。这事情明日奴才再让人调查一番,今夜还是以保护小姐的安危为第一任务,免得若真是那锦瑟所为,怕是会乘着疏忽之时。作出不利小姐的举动,还请小姐您见谅。”
九月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也知道他是不放心若是分出人手去安排花上雪交代的事情,反倒是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那可就大大不利了。
了解九月的顾虑。花上雪也并未太过坚持。
翌日清晨,只有九月一人守着花上雪,不见了三月与七月,想来应该是去休息了,便也没问。
玉弥瑆姗姗来迟,不过今日里倒是未曾看见昭阳郡主舒可悦的踪影,不但花上雪略显意外,就算是那些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也颇有几分意外。
不但如此,玄岚这两日也较少露面,按着他的性子来说,甚少会如此,莫非在京城里,他结交了新朋友,已经不需要因为陌生而只能跟在她的身边?
花上雪不禁这般猜想
不管是不是这原因,玄岚若是能够有所改变也不是什么坏事。
将玄岚的问题先放到一边,这么大的人了,再加之他的武功不弱,倒也毋须花上雪跟个保姆一般,时刻为他担心着。
静静的吃过早点后,玉弥瑆与花上雪嘘声让她跟着自己,什么都没说,也不让那些丫鬟跟着,就带着花上雪又去了石园所在,上了望月亭。
只见这一大早的白家的几个兄弟中,除了需要早朝的人之外,剩余的白玉书却是坐在亭中,帮着一张臭脸,一个劲的跺着脚,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模样。
“六哥。”玉弥瑆喊了句,白玉书回头看向走来的玉弥瑆,脸臭臭的,依然故我的在那跺着脚,又回到了等人的状态。
看来白玉书在此并非玉弥瑆相约,想想他对玉弥瑆此刻的态度,若是玉弥瑆主动约他,来不来还是个问题,怎么可能甘愿坐在那那么久,等到不耐烦了也并未生气离开。
二人到了亭中落座。
“小七,这是怎么回事?”花上雪问道。
“可记得昨日你问我昭阳郡主为何未曾缠着我时,我说过迟些告诉你原因的事情?”
花上雪点了点头,“莫非你拉我到这来就是为了说那事?”
玉弥瑆点了点头,“不过当事人还没到,我若是开口说,恐怕也说的不够全面,不如再等会,若是还未见人,我就将我的猜测告诉你们。”
玉弥瑆此话一出,原本还不想理会他的白玉书不由回头多看了玉弥瑆一眼,态度也不是最初表现的那般冷漠。
明显是对于玉弥瑆刚才那一番话有了兴趣。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传来,三人遁寻着声音的来源,却见白玉锦偷偷摸摸的从隔壁院子翻墙进来,然后又躲躲闪闪的上了望月亭,那模样可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招摇,甚至有种感觉。
若是许愿能够让人变成隐形人,估摸着白玉锦第一个就会这般祈求。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衣服偷偷摸摸的样子?”白玉书皱眉问道。
“小六,你在这里待了这般久,可有被人发现你是来这里见我的?”白玉锦轻声问道,东张西望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有没有盯着我怎么知道。你跟小七搞什么鬼,弄得神神秘秘的,有话快说,不说我可走了。”白玉书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这事情算起来都是小七你的错。”白玉锦说着恶狠狠的等了玉弥瑆一眼。
玉弥瑆耸了耸肩膀,“三哥,人在做天在看,怎就是我的错了?若非某人自己造的孽,需要承受这个果?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白玉锦被这话咽得无法反驳。
归根究底也是他的错,可他也不知道会闹到这种程度,再说了,他向来不会去记一些小事,哪想到一件被遗忘的小事情会闹得这般有些不可收拾的地步。
更别提那人还是让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昭阳郡主舒可悦,也不能怪他这般态度。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能说句人话,不要猜谜吗?若是不说,我可走了。”
“小六,你别走呀,你若走了,我找谁帮忙呀。”白玉锦一把拉住白玉书的手,忙如此说道。
“放手,大男人的拉拉扯扯难看死了。”白玉书一把抽回被握住的手,一脸厌恶的拍着。
“三哥,你若是说不出口,我来开个头,你做补充如何?”玉弥瑆见白玉锦这拖拖拉拉的行为,实在有些看不顺眼了。
“你来。”白玉锦摆了摆手道。
“六哥应该也知道我会被昭阳郡主缠上的原因。”
“这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
“只是六哥恐怕不知晓的是,我其实也是受害者。当年皇宫夜宴之时,我并未救过昭阳郡主,实际救人的是三哥。”
“什么?”白玉书甚是意外的望向白玉锦,却见他一副被打击的模样垂头丧气。
“咱们兄弟都有一块专属的玉佩,三哥不知道哪里找到了一块玉质一样的玉石伪造了我的玉佩带在身上,当时救人时遗落下那块伪造的玉佩,让被他所救的昭阳郡主捡到,随即有了后来的误会。你也知道这两年我忙着与穹岳国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时间回京,也就让这事情一拖拖了两年多,直至今时今日得知我要上京的消息后,方才爆发出来。”
话至此,前因后果也算是明了,白玉书望向白玉锦的目光也不免露出类似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唉,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也承认是我的错。不过,这昭阳郡主我实在无福消受,恳请二位弟弟帮个忙,帮我想法子让她死心。我实在有些受不了那种身后有人跟踪的滋味了。”白玉锦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哀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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