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你来得正好,咱们一起听听,对了,还要叫上尘。”
夜凛殇的表情有些古怪,毕竟刚才这小厮所说的话,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真假的。
“你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到时我会护送你离开的。”
夜凛殇对着底下已经被释放开的小厮说道,当然,他主要是想让苟询还有寒傲尘听听,这件事到底有几分真假。
“其实饶元杰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这件事小的还是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小的很害怕,因为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的话,小的肯定活不了的。
所以那段时间小的一直找借口回家,正好我娘生病着,所以当时管家也没有怀疑。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小的应该是被发现了,当时我娘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感冒了。
可是管家找了个借口打了我二十板子,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回去才知道我娘竟然已经死了,而且还下葬了。
小的当时真的是心如死灰,要知道,小的打小就没有爹,都是我娘辛苦抚养我长大的。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孝敬她,她就死了,我当时太伤心,但是过后想想,这件事有太多值得我怀疑的地方了。
我娘当时找了大夫看过之后,都已经说没事了,怎么会突然死的,所以我入夜的时候找了几家关系比较好的,才知道在我娘临死的前一天,有几个人闯进去我家,虽说人走后我娘还是好好的,但是怎么会那么巧,我娘隔天就死了。”
地上的小厮说到这里,不禁用手臂抹了一把眼泪,他还趁着月色挖了他娘的坟,才知道他娘原来是中毒死的。
因为当时是草草下葬的,所以只裹了一张席子,就连衣服都是平时穿破的,脚上连双鞋都没有。
当时看到这一幕,小厮再也忍不住,就连尸首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都没让他退缩,抱着尸体就哭嚎了起来。
“好了,说重点!”
夜凛殇在回来的路上也是听这小厮哭诉了一番,所以此时再听,也就没那么同情了。
“你都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娘已经去世了,就算是这件事真的是饶元杰做的,你也报不了仇的。”
寒傲尘这一针见血的,直接把小厮的心思给摆放在了桌子上,夜家是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厮跟饶元杰撕破脸的。
“有次小的值夜班,当时不止小的一个人,因为晚上的时候水喝多了,所以尿急,小的就跟同伴说了下,准备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当时小的看到一个黑影从我面前飞过去,因为担心是什么坏人,所以小的追了过去,一路追,小的看到黑衣人竟然进了饶元杰的房间里。
当时小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大胆,竟然就躲在窗户底下,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小的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的就是他们准备设计谁。
当时小的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发生了你们这件事,小的才明白,也许当时饶元杰就是在密谋这件事。”
这小厮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而且面相不好,单从这面相来看,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我就说,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的,没想到表面跟咱们称兄道弟的,背地里却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夜凛殇性子比较冲动,虽说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小厮说过一遍了,他此时听起来还是比任何人都愤怒,这可能跟他的直接利益有关系。
“此事还待商议,既然你说你已经被发现了,那为什么饶元杰唯独留下你?”
寒傲尘朝着夜凛殇瞪了一眼,这件事要真这么简单就好,饶元杰能把人给他们,就说明他笃定了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的。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小的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这小厮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似乎把人的心思都给揣摩了,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不符合事实的。
“好了,你们先把人带下去,这件事我们会去验证的,如果这件事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夜少答应你的事情我们都会做到的。”
寒傲尘让底下的下人把这个小厮给带下去,顺便堵住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
“尘,这件事你怎么看,这个小厮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
等到人被带下去后,苟询才开口问着,其实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小厮的表情,每次他说话的时候都喜欢挑一下眉头。
“可信度不高,但是至少有一点可能是真实的,就是他半夜看到的事情,也许咱们可以从这件事上入手。
就算他后面说的不是真的,但是饶元杰这边,肯定是有情况的。”
寒傲尘眯着眼睛,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把饶元杰当成是对手,现在看来,也许他们都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饶元杰那边,如果他真的有另外一面的话,咱们肯定是很难抓到他的把柄的。
但是如果不调查的话,就让他混在咱们的身边,这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苟询这话夜凛殇很赞同,其实他主张把饶元杰抓过来揍一顿,至少出出气也好。
“这件事让楼家出面,冥那边的人比较好用,晚点我过去一趟,让管家处理了。”
夜家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所以寒傲尘首先想到的就是楼家,不过楼焱冥现在不在,他只能先找管家看看情况。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挑拨咱们双方之间的关系,让咱们互斗,到时咱们两败俱伤他再来捡便宜的?”
“也不能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所以现在咱们不能先发制人,只能以静制动,如果他真的有情况的话,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算起来,夜凛殇跟饶元杰的关系在他们几人中,应该算是最好的,所以他也是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他的猜测寒傲尘也没有否决掉,毕竟现在事情真相不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