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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安排下作息时间,回去的回去,留下的就直接睡车里,但是必须留一个人看守尸体,其他人轮流休息和继续查案子,明日一早,你们几个查一下这个村子,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带到这里,一定有原因。”程闯说完走向夏小白,“你跟我来一下,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你。”

夏小白从程闯的言行举止可以判断出他就是队长,夏小白跟着程闯走向一间屋子,是村长专门腾出来的临时地方。

远处站着一个老妇人,正是那烧死人钱的那位,她望着这边的灯,说道,“竟然还不把尸体带走,正是造孽啊!这天气,尸体哪能这么摆放着?!老远就能闻到腐烂气味。造孽啊!会遭报应的!”小刘成了第一个值守的人,他坐在一边,距离那尸体并不远,幸好盖着一块白布,不然感觉渗人。但小刘还是觉得张教授说的对,尸体应该尽快处理,可是程闯为了查出凶手,什么都干得出来,其余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布下面是无数寄生虫在蠕动,它们忙着啃食尸肉,建筑自己的巢穴,浓郁的腐尸味让人极其不舒服,除了腾出来的两间屋子,村长一家都紧闭着门,只是不好说,心里实则不愿意,只是希望这案子尽快破,这尸体尽早搬走。“唰”的一声,是睫毛扫过布料的声音,白布下面,一双眼睛忽然睁开,隔着一层布,就像隔着两个世界,然而这仅仅是开始,无法正真地隔绝危险。白布的一角动了动,随后探出一只手。小刘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他靠着墙,低头玩着手机。尸体出现在村口,或许是因为她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走进来,显然她进来了,却没人知道她为何要进来,甚至下一步要做什么。

神兽石像,就像这土崖村的守护者,似乎可以分辨出阳间的活人,和阴间的死人,然而夏小白是喝过阴间孟婆汤的人,她身上自然带着很重的阴气,故而对那石像有了异常的反应,那么这女尸,显然也是一样的到底,她甚至不如夏小白,所以只能依靠别人带她进来。另一间屋子里,程闯坐下身,开始询问夏小白,他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夏小白都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令人头疼的是,程闯发现夏小白完全没有撒谎。还以为夏小白是最可疑的人,金蝉脱壳就应该是作案人的动机,程闯却完全看不出夏小白有这倾向,案子又断了线索,似乎又要重头开始查。

“还我问了,刚才带我来的那位警官,他说几天前他和你去海边吃了大排档,当时我也在。”夏小白一边说,一边期待地望着程闯,希望对方想起这件事,而他也不负所望,记得这件事,因为他最近就只去了一次,这么一说,看夏小白的衣服还挺眼熟。夏小白继续问道,“你回忆一下,当时我对面,是不是坐着一个男生?”“有。”程闯对奕宸的印象很深。“太好了!”夏小白差点笑出了声,有些人可以看见他,有些人看不见,这并不奇怪,因为他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勾魂使者。程闯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放在桌子上,移向夏小白,说道,“那个年轻人,我印象很深,因为他长得很像一个人,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嗯?”夏小白接过手机,仔细一看,还真的很像,只是照片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周边都泛黄了,不过里面的人倒是一眼便能认出,就是那性格糟糕的奕宸。“这照片我是从一份档案上拍下来的,这是四十六年前的一个案子,至今没有破,当时条件差,现在好了,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无从查起,死者是个天才少年,年仅十七。”夏小白听了程闯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这还是我刚做警察的时候看过的案子,当时看过很多,其中就有这一起,因为事情比较离奇,疑点很多,一直无法解开,所以我印象深刻。”程闯就是因为这样,他那天才一直注意着奕宸。

“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他生前的事?”夏小白在心里惊讶道。

讶道。“当然,我不认为他就是这个天才少年,毕竟过去四十六年了,就算还活着,也应该比我年龄还大了。”程闯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疙瘩,不然他也不会特意翻出档案,重新看了一遍,甚至还拍了照片。“我应该还会找你,因为这个案子和你多少有关系,还希望你可以协助我们警方,毕竟死者顶替了你的身份,不应该是一件偶尔,”程闯拿回手机,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再见一次你那朋友,世上竟然有长着这么相似的人,还真是很好奇。”程闯可不相信,那夜见到的少年是四十六年前那天才少年的后代,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时间上也对不拢。

一开始,以为死者就是夏小白,程闯就调查过夏小白身后的所有人,发现没有一个有杀死夏小白的动机,如今偶尔发现真正的夏小白,甚至多了一个朋友,还和那死去的天才少年长得一模一样,不免让程闯怀疑,或许这案子还和那少年有关。程闯见夏小白一直没有反应,他笑着说道,“给你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两个人,一个是无神论者,一个相信上帝。前者只相信科学,认为世界上没有神,也没有上帝,而后者却相信上帝的存在,认为所有事情都是上帝创造的。因为观点不同,他们争吵过很多次,每次争吵都很剧烈。但是世界就是很奇妙,什么事都有可能,后来那无神论者成了一名神父,相信上帝的人成了一名科学家。”

夏小白始终没再说话,程闯继续说道,“我就是一个只相信证据的人,但是我发现,我慢慢地开始相信一些科学无那套公寓,又道,“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女尸迟早会找上我,但它现在没有盯上我,说明有更吸引它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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