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气得脑仁生疼,脸上肥肉乱颤。
“秦淮茹,你给我滚,反了天了,这个家容不下你,带上槐花这个丧门星给我滚!”
秦淮茹懒得跟贾张氏废话,抱起槐花,拉着小当就要走。
小当弱弱的问道:“妈,我们去哪?外面冷,别走。”
棒梗擦擦脸上的鼻涕,对着小当说:“小当,你要是跟这女人走我就不是你哥,以后也别回这家。”
此时他连妈都不叫了。
贾张氏也吼道:“小当,你今天敢出这个家门,我就不是你奶,以后你也别进这个家门。”
秦淮茹都快气疯了,“您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棒梗,你说这话有良心么,我白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不认妈了是么?”
棒梗哼了一声没说话,满脸怨毒得到看着秦淮茹,那目光就像杀父仇人。
贾张氏一把拉过棒梗和小当,“认不认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这是我贾家的房子,棒梗姓贾不姓秦,今晚你给我滚到外面去,好好反省下,明天想明白自己错到哪再回来,哼。”
小当吓坏了,躲在棒梗身后。
秦淮茹气得抱起小槐花就走。
在四合院里转了半天也无处可去。
平日里跟邻居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好。
以前还能到聋老太太那里对付一宿。
现在娄晓娥住到那里,秦淮茹打死都不想去。
傻柱妹妹何雨水在上学,那里倒是有个空房间,可是傻柱也没有钥匙进不去。
秦淮茹无奈,只能抱着槐花躲进地窖避风。
大约半个多小时,槐花冻得小脸发青。
“妈妈,槐花太冷了,我们回家吧,我让奶奶开门,我们回家睡觉好么?”
“槐花,妈对不起你,跟妈忍一忍,一会就不冷了。”
“槐花最听妈妈话,一会就不冷。”槐花搂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一肚子委屈难受。
最让他寒心的就是棒梗对她的态度。
这哪是亲儿子,就是一个白眼狼。
十几分钟之后,槐花睡着了,冷得眉头紧皱,一个劲往秦淮茹怀里钻。
自己这么将就一夜到好说,可槐花肯定不行。
万般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抱着槐花推开吴知白家的房门。
这年月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年关的时候到时能有元宵节灯会之类的娱乐。
现在只能洗洗睡觉。
吴知白早就躺下,也听到秦淮茹家的吵吵声,听到房门被推开一下子惊醒。
看到秦淮茹抱着冻得发抖的小槐花进屋,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地方去啦?”
“嗯,今晚能不能让槐花在你这将就一宿,我在厨房蹲会就行。”
“行啦,槐花都冻成什么样了,赶紧盖被子暖和一下。”
“谢谢你,小白,你可救了我们娘俩一命。”秦淮茹说着就哭起来。
吴知白家房子不小,可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以前的破被子烂褥子都让吴知白扔掉。
全部的铺盖就床上的一套。
此时也不能从空间中再拿出一套。
安排好小槐花之后他都没地方睡。
无奈之下只好起身披上大衣拽过两个小马扎,跟秦淮茹在火炉旁跟着秦淮茹烤火。
两人喝茶聊到半夜,吴知白实在困得难受。
“秦姐,不行了,我得到床上躺会。”
“快去睡吧,给你添麻烦了,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能有个地方取暖就知足。”
吴知白也没说什么,回到床上躺下。
想了一会吴知白说道:“姐,床够大,要是你不怕的话挤一挤也能睡下,明天一早天不亮你在出去,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
秦淮茹早就蜷缩的腿脚发麻,可也不好意思张口。
听到让她也躺会,赶紧拒绝。
“不啦,我起身活动会烤烤火就行。”
可能是蹲坐的太久,起身过猛,一下摔倒在地上,打翻茶壶淋了个落汤鸡。
还好茶水已经凉透,不然非烫出个好歹。
吴知白一捂额头,慌忙下地扶起秦淮茹。
她这一身连泥带水的蹲一宿肯定不行。
大冬天的也受不了。
“小白,你有替换的衣服么?给姐找一套。”
吴知白比划一下两人的身材,“姐,我的衣服可能瘦一点,你凑合穿一下吧。”
吴知白找出龚师傅给他量身定做的衬衫衬裤扔给秦淮茹。
“都是新的,我一次没穿过,你先换上吧。”
“嗯,小白,你把灯关上我换衣服。回去躺着不许偷看。”
秦淮茹来到冰冷的厨房,赶紧脱下湿透的衣衫换上吴知白给他准备的衣裤。
衬裤稍微短一点,不过能凑合。
衬衫太瘦了,胸前的纽扣勉强能扣上,嘞的要命。
不过总比湿衣服强。
秦淮茹摸黑把湿衣服挂在炉子边的衣架上烘烤,明早就能穿上。
透过炉子缝隙透出来的火光。
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在吴知白眼前晃动。
屋子里十分静谧,只有小槐花粗重的呼吸声。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之后,一具冰冷的娇躯钻进被窝。
这一夜,吴知白绝对没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有小槐花在一旁,吴知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顶着黑眼圈起身穿衣,吴知白也没睡好,憋得难受。
秦淮茹像妻子一样准备好早餐。
吴知白吃完之后逃离家中。
看到吴知白尴尬的样子,秦淮茹展颜一笑,身上的阴郁气息散掉大半。
感觉生活又充满阳光。
就跟自己心心念的羽绒被一样,温暖。
槐花吃到了有生以来最豪华的早餐。
加糖的牛奶,面包配果酱,两个煮鸡蛋。
贾张氏早起给棒梗买了豆浆包子。
昨晚从一大爷那里讹诈来五块钱,省着点能吃半个月早餐。
“奶奶,这包子有肉,真好吃。”
“乖孙,你爱吃奶奶天天给你买。”
小当啃着窝头,馋的直流口水。
棒梗多少还知道心疼妹妹,想了半天掰了一小半递给小当。
贾张氏一把抢过,“一个赔钱货,吃什么包子,乖孙,你自己吃。”
“奶奶,就给小当一点。”
“不行,奶奶都没舍得吃,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补一补。”
棒梗一想也是,就不再谦让。
小当也早就习惯这个待遇没有吭声。
早上秦淮茹把槐花送回家给贾张氏照料,自己去上班。
贾张氏挖苦秦淮茹半天。
秦淮茹像是初恋的少女,心情不错,也懒得跟她计较。
贾张氏看秦淮茹没有还嘴,以为怕了自己,洋洋自得。
他昨晚赶走秦淮茹,心底十分后悔。
这一家子都指望秦淮茹的工资,要是秦淮茹真走了,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儿子死后的抚恤已经花差不多,只剩下八十块给自己养老的。
那个钱说什么也不能动。
秦淮茹走后他问槐花昨晚在哪睡的,槐花说地窖里面。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活该在地窖挨冻,这就是跟老娘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