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渐远去的孙广威,桃仙儿这才回过头来发现老夫人一直看着自己,顿时羞得是无地自容。
那老夫人开口道:“这小两口还没有成亲呢,就这样依依不舍。若是日后成了亲,还不知如何呢?”
桃仙儿羞答答的示意老夫人不要再说了。
这老夫人就安排桃仙儿用完夜宵,就睡在这内院得西厢房,由丫鬟红儿进行安排,暂且不提。
单说这孙广威和那老管家一起走出这内院,那老管家一路上是不停的向孙广威说道:“老夫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你若是再把老夫人多年的顽疾治好了,对于这张府来说可是喜事一大件啊!”
孙广威说道:“对了,今晚我住在哪里?”
这老管家说道:“这里是北苑的西厢房,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一定要记得少夫人住在那边东厢房,女眷较多,晚上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啊,被巡院的家丁逮到就不好了!”
那孙广威问道:“我初进府门之时,不是听说你们老爷和夫人并无子嗣吗?怎么会有少夫人在此呢?莫不是怕我一人独自逃跑不与你那老夫人看病不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老管家这才解释道:“这少夫人是我家老夫人的干女儿,又是我家老爷亲外甥未过门的媳妇,在这里住上半年有余。”
孙广威也是闲着无事,觉得好奇道:“你家这少夫人不住在她父家,一直住在这干娘家算作怎么回事?”
这老管家帮孙广威收拾桌椅说道:“这少夫人的娘家父亲去年因为得罪朝廷被抄了家被斩首了,所以无家可归的她只能在这里寄居。”
孙广威或许是没有桃仙儿在身边斗嘴,都有些不大习惯了。问于这老管家道:“你说这话也不是道理啊,你家少夫人就算不住在父家,也应该要住在夫家啊,怎么能一直赖在这里呢?”
那老管家呵呵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少夫人不喜欢那姑爷,至今为止都不肯嫁过于他,那姑爷多次登门求亲,都被这老夫人给回绝了!”
孙广威一下子躺在这大床之上哈哈笑道:“这么说,你们老夫人还是个大好人啊!”
那管家早就吩咐厨子给孙广威做上几道菜,上了几瓶酒说道:“来,孙大夫,我们还是边喝边聊吧!”
那孙广威这才从床上蹭下来道:“美酒,我的最爱。”
这老管家给孙广威倒了一杯热酒说道:“这大西北的,天寒地冻,还是喝一杯我们咸阳本地的柳林酒。”
那孙广威接过热酒,一饮而尽说道:“没想到你老管家除了贪财,混熟了,人也挺好的吗?”
那老管家又起身给孙广威倒上一杯热酒说道:“我若不狐假虎威,贪些钱财,我家里十几口人没饭吃不说,我这管家也做不了,这些张府佛小兔崽子们也是不会听我的了。”
孙广威“哦”了一声,说道:“这叫做什么道理,这样就能约束好属下。”
那老管家呵呵笑道:“小子,你还是太年轻啊,以后就会明白的!”
说着,这老管家就和孙广威又碰了几杯。
孙广威也是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们少夫人这家住那里?姓什么啊?”
管家本想回答与他,奈何人上了点年纪,酒力就已经是大不胜从前了,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孙广威就把这老管家拖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是睡了一天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就把那老管家刚刚嘱咐的话语给忘记了,闲着没事在这北苑里溜达。
………………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姐,你这又在想你那孙郎了!”这旁小丫鬟说道。
“瞧我不打烂你这小丫头的嘴,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小姐道。
这丫鬟也是说笑道:“呦呦呦,我说大小姐啊,这都一年多过去了,这兵荒马乱的,恐怕他已经不在人世或者是娶亲了也说不啊!”
那小姐听完这丫头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也凉了一截,说道:“去年父亲因为被奸人陷害,抄没了家产,我是因为得干娘护佑,才逃过此劫!”
那小丫鬟说道:“我看那孟玉楼公子对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嫁给他算了!”
这名小姐说道:“当年擂台比武,我既然已经许给孙公子,就没有孟公子了。蓝儿,你以后也休要胡说!”
这孙广威本是在这边溜达着玩,无意之中竟然听得这张府小姐与那丫鬟之间的对话,心中暗道这小姐也确实是真的可怜。夫君不要他不说,父亲也被人陷害,如今无处可逃,却是寄居于人下。
孙广威心中隐隐有不忍,自己只是过府来给老夫人治病的,既然这是他张府的事情也与自己无有多大关系,他也不便插手此事。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怎么回事,那孙广威竟然不小心把院子中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正待要逃跑,房间子内突然传出了那大小姐的声音道:“是哪个毛头小贼在外面偷听?“
那大小姐声音传出之时,只见一柄长剑从窗户“哗”的一下飞了过来,直直的向着孙广威的头顶飞去。
由于这孙广威常年习武,一身恒练的筋骨早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这孙广威立即就地蹲了下去,那柄长剑就直直的插在了他后面的那棵树木之中。
顿时之间,这孙广威被惊吓的酒醒了一半,一时匆忙之间竟然找不到来时的路程,一个“天魔舞”无声无息的跳到这强梁之上。
那丫鬟蓝儿立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东张西望寻找那偷听人的踪影。
蓝儿左瞅右看,也没有看见那人躲在了哪儿。
这时恰巧一只过路的野猫看到潜伏在墙头上的孙广威,惊吓得不小心把院墙上的一盆枯萎的含羞草给踢了下来,“哇”的一下逃走了。
这丫鬟蓝儿口中说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只是一只过路的狸猫啊!”
也不作多想,这丫鬟蓝儿连忙去收回大小姐的那把宝剑。匆忙回房禀告道:“我的叶大小姐啊,外面那有什么人啊,只是一只过路的猫儿恰巧经过把种草的盆儿打翻了而已。”
这大小姐把蓝儿手中的宝剑收回鞘中说道:“不管外面是人也好,猫儿也好,都应该让家院加强巡逻才是。”
这丫鬟蓝儿只道一声:“是!“
趴在墙头上的孙广威,趁着这个空隙立即跳身出去,拍了拍胸口说道:“适才好险啊,差点被那丫鬟捉住,以后再也不能乱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