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煞星孙广威看着孟玉楼给的这份花名册,长吁短叹道:“还真的是让孟兄你费心了,为了帮我买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孟兄竟然花费了几十万两银子。”
孟玉楼哈哈大笑道:“为了能够为父亲报仇,我已经尽力了!”
孙广威转过身心中略有不安,又不知如何对这孟玉楼启口。
孟玉楼也仿佛看出了孙广威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觉得自己已经对他全部如实相交,他也应该坦诚相见才是。
孟玉楼道:“孙兄,心中有什么想法不妨讲出来才是!”
孙广威有些难为情道:“不知孟兄可曾听说过我的武功已经尽失了。”
孟玉楼似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反而镇定自若道:“我早就耳闻过天魔煞星孙广威失去了武功,沦为了一个废人。初时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后来那刘福通突然向天下武林宣告,明教要一统江湖武林。
我问父亲这刘福通哪来的自信和勇气敢放出这样的大话,父亲便将刘福通得到凤元的经过告诉了我。
而此时,你这么说我确实相信你已经没有了武功。”
孙广威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得到凤元的竟然是明教副教主刘福通。”
孟玉楼呵呵笑道:“孙兄,我虽然不是当事人,可是我却能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与你!”
天魔煞星孙广威也呵呵笑道:“孟兄,愿闻其详!”
此时,二人似乎突然之间已经成为了神逆之交,孙广威是生平第一次除了摩尼教主于刀羊以外感觉到如此的舒畅。
孟玉楼又泡上了一杯茗茶,淡淡的幽香飘得整个竹林简舍中都是,孙广威闻到这股清香,觉得心旷神怡。
孟玉楼这才缓缓开口道:“那明教副教主刘福通率领天下武林豪杰围攻鸣沙山,踏平黑虎崖之后就一直在寻找他师父韩山童的下落。”
“难道说这刘福通知道自己的师父韩山童没有死?”
孟玉楼倒上一杯茗茶,道:“孙兄,饮完这杯我再讲也不迟啊!”
孙广威晒笑道:“孟兄,你看我还喝得下你这杯茶水不,孟兄讲话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听孟兄讲话可要比这品几杯茗茶让人心情愉悦多了!”
孟玉楼指着孙广威呵呵笑道,“天魔煞星啊天魔煞星,你和江湖中传说中的大相捷径。
江湖中传言你杀人如麻,嗜杀如命,现在在我看来不过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有着赤子之心!”
孙广威道:“孟兄,这次你我相知如故,情义更胜从前,还是不要在这里客套了,有什么话你就尽管直说吧!”
孟玉楼恭敬道:“那就恕愚弟直言了!当时我和父亲正准备用尸毒……尸毒让一大批中原高手为我们效命。
我们本以为那明教副教主刘福通身为武林盟主肯定会救援这些江湖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发现我们河西走廊的秘密大营,反而把那些江湖英雄有意无意的引入到我们的伏击圈。”
孙广威忍不住骂道:“这刘福通还真是歹毒,那这些武林中人为什么要听他的,就因为一个盟主之号吗?”
孟玉楼呵呵笑道:“现在孙兄知道权力的重要性了吧,‘武林盟主’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背后却有很多无形的力量,他不仅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甚至可以断送他人的性命!”
孙广威道:“只可惜我现在不懂什么武功,都是……唉,说多了都是无奈!”
孟玉楼倒完最后一杯茗茶道:“孙兄的高雅世人谁又知之呢?”
孙广威惊呆地看着孟玉楼,道:“难道你能猜出我心中的想法?”
孟玉楼道:“天魔煞星孙广威为什么被武林人叫做天魔煞星,还不是因为天魔化功,天魔化功是怎么修炼成的,想必此事孙兄知我也知。
倘若体内没有凤凰热血这种极热之物为根基的话,是无法修炼天魔化功的。
天魔化功是什么武功,是一种阴柔狠毒的功夫,内力乃是极寒之物,倘若没有凤凰热血作为相生相克之物外,恐怕会被其内力反噬而死。”
“孟兄对天魔化功真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一般,我孙广威实在是佩服佩服,以前多有不敬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孟玉楼呵呵笑道:“孙兄喝了我几杯茗茶了,也请孙兄原谅我父子二人曾经……”
孙广威从心中不由的钦佩这孟玉楼,简直更胜摩尼教主于刀羊在自己心中的神圣。
“孟兄,我真是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了?”孙广威看着孟玉楼与之前自己所认知的孟玉楼差别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孟玉楼也不想再和孙广威如此客套下去,因为距离八月十五中秋之期是越来越近了,他相信当今江湖之中除了天魔煞星孙广威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能够与刘福通的武功相比较。
孟玉楼收起刚才的笑容,突然严肃道:“那刘福通知道韩山童正在花言巧语般要取走你体内的凤凰热血,炼制成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凤元。
这凤元服食以后和那凤凰热血完全不同,不仅可以提升你的功力,还可以达到长生不死之效。”
孙广威刚想接话,孟玉楼似乎不给他机会,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孙兄心中也是十分厌恶这凤凰热血,因为在他的心中他今天所取得的所有成就都是靠自己挣来的,而不是凤凰热血。
韩山童想取,你天魔煞星想送。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得什么可说的。
可是,你知道吗?这刘福通一直都隐藏在竹林不远处,只要凤元一出,莫说是你,就是他的师父韩山童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天魔煞星孙广威瞪大了眼睛看着孟玉楼道:“你说什么?这韩山童可是刘福通的师父啊,他竟然狠心下得了毒手。
哦,我明白了!正因为你父子知道刘福通这个秘密,所以这刘福通肯定容不得你父子二人。”
孟玉楼哈哈大笑道:“恐怕这个消息现在已经传到了韩林儿的耳朵里,不知他作何感想?”
孙广威道:“孟兄,为了能够诛杀刘福通真是费劲了心思啊!”
孟玉楼突然眼露凶光道:“这还远远不够,我不仅要杀了刘福通的人,我还要诛了刘福通的心。”
虽然孙广威不喜欢此时的孟玉楼,不过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换做是他自己的话恐怕还要做得比孟玉楼更绝情些。
“看来八月十五确实是刘福通的死期,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了!”孙广威心中不由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