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这些绿竹,苦竹都是你辛辛苦苦栽植出来的,怎么能够毁了呢?”
天魔煞星孙广威看着那有些丧心病狂的孟玉楼,觉得肯定是叶全真又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孙广威从地上随意拔起一根小草的草茎,向那孟玉楼轻轻的投掷过去,只见孟玉楼的金丝银蛇剑“啪”地一声坠落在地上,孟玉楼也驾驭不起轻功,从竹子上头掉落下来,摔落在地上。
叶全真瞪大眼睛看着孙广威刚才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仿佛自己的手腕就是他给打伤的。她不明白他和孟玉楼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知道自己刚刚确实冤枉了孟玉楼。
这一下坠落在地上虽然说摔得很重,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练武者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孟玉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叶全真的面前,道:“全真,你没事吧。”
叶全真没有想到那孟玉楼此时却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只顾着一味的关心疼爱着自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动。
桃仙儿看着孟玉楼果然是仪表堂堂的谦谦君子,若不是前有他诛杀咸阳娘舅家之事,后有把孙广威填埋在大雪坑之下,又用“尸毒”之法荼毒武林的话,桃仙儿真的会把他当做一位好心的公子。
此时,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孟玉楼不像是什么好人,儒雅之下不知隐藏着什么阴谋和杀机,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不祥的预感,难道说孟玉楼已经把自己的奸诈隐藏的足够之深。
扶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叶姐姐,她知道她多多少少间肯定也有些感动。
叶全真道:“我没事!”
叶全真说完又看了看远处的天魔煞星孙广威,心中有些许的生气,这些关心的话本来应该是由他来说的,没有想到却让孟玉楼抢了先。
桃仙儿抢在众人的面前道:“阿威,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运功来给叶姐姐疗伤。”
孙广威阔步走过来,道:“全真,你没事吧,刚才是我情急间出错了手。”
叶全真并没有理会孙广威,桃仙儿反而在一旁帮助孙广威说话道:“阿威,你还愣着干嘛啊,赶快来给叶姐姐疗伤啊。”
天魔煞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不懂得什么疗伤之法。”
桃仙儿生气的责问道:“那你的武功是怎么样由来的,有本事打伤叶姐姐,却没有能耐给她疗伤。”
孙广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们解释,叶全真却突然起身道:“既然人家不愿意浪费他自己的功力,你又何必勉强人呢。”
孟玉楼却道:“孙兄还有几天就要和明教副教主刘福通进行决战,还是让我来给全真疗伤吧。”
叶全真挥一挥衣袖道:“我们走吧,天魔煞星倘若你还活着的话,记得来天山找我,我会寻找到火凤凰来找你报今日之仇的。”
“今日之仇?”孙广威真的不知该怎么样向众人解释,“全真,或许你真的是误会了。”
“误会?众目睽睽之下你把我打伤这算做事哪门子的误会?”叶全真冷冷道,“我对你付出真心,对你付出真情,你却连浪费一点功力都不肯为我疗伤,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江湖,你的武功,却从来没有过我叶全真。”
叶全真提起七星逐月剑,气愤的离开了。
“桃仙儿,你也走吗?”孙广威站在一旁询问道,“难道我对不起全真,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桃仙儿看了一眼伯父孙二,看了一眼孙广威,道:“阿威,也许你今天伤得不止是叶姐姐一个人呢?
我虽然不愿意和你成为仇敌,可是我要回波斯摩尼圣教,这是我的使命,我们注定是不能够在一起的。”
“啊!苍天这是为什么?”
孙广威仰天长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们要选择离开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凤元,失去了天魔化功吗?
桃仙儿叶全真她们刚走不远,天魔煞星孙广威的头发瞬间由乌黑色变成了银白色。
她们这一走,也许永远都看不到天魔煞星由一个善良的小伙子逐渐变得邪恶起来。
那杀猪匠孙二站在一边,也是着实吓了一大跳。
“孟兄,离中秋之期还有几天的时间?”
“孙兄,今天是八月十二,四天不到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颍州城,寻找那刘福通报仇。”
孟玉楼心里虽然说相信孙广威有足够的实力去和刘福通匹敌,可是若是说杀死刘福通的话他的实力还是有些不够的。
“怎么了,孟兄,你不愿意随我一同去颍州城吗?”
天魔煞星孙广威不仅头发全部变成银白色,就连他的眉毛也变得雪白起来,眼睛变成了红色,不知是眼睛因为悲愤过度充血的缘故还是什么。
孟玉楼总觉得孙广威这次变化有点太突然,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一个人为什么在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
“是心性,没错,这就是天魔煞星孙广威的心性,他心里肯定对什么东西积存太久的缘故。亦或者说是一种情感,亦或者说是一个人。”
孟玉楼也无法正面回答孙广威,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去颍州,为了杀刘福通他花费了太多的银两,已经无需要自己出面和动手了。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好到可以买通韩林儿与刘福通的仇恨,买得天下群雄对刘福通的仇恨。
孟玉楼道:“孙兄,那明教副教主刘福通不仅有弥勒金身护体,还有玄铁神刀傍身,不知你用什么武器。”
孙广威四处张望,走到孙二的身边道:“爹,劳烦您把腰间的宝刀给解下来。”
孙二有些懵然道:“阿威,爹的腰间只有这般伴随了二十年的杀猪刀,还是上官老主亲手打造送与我的。”
孙广威道:“爹,这把就是杀刘福通的宝物,三天之后我要让刘福通对上官家的灭门之仇作为补偿,血债血还。”
孙二从腰间解下了那把有些生锈的杀猪刀,孟玉楼却在一旁阻拦道:“孙兄,你这是疯了不成,用一把屠猪的绣刀去和人家的宝物对抗,这不是不自量力吗?”
孙广威用手中的刀口指着孟玉楼说道:“孟玉楼,我知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不愿意去我没有过多追问,你也不要问我能不能杀得了刘福通。
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孟玉楼不知道这天魔煞星孙广威究竟是那根神经错了,这性情竟然说变就变,简直就没有一点征兆。
“好,你要去送死的话我不拦着,可是我反对你用这把无用的杀猪刀。”孟玉楼心中愤愤不平道。
“孙二也在一旁道:“是啊,阿威。爹也不相信一把破旧的……”
孙广威丝毫不留给孙二说话的时间,道:“孟玉楼,我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
孟玉楼道:“无论你是生是死,过去恩怨如何,今天我们以茶论道,朋友相交,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
天魔煞星孙广威嘱咐一番孙二后,立即徒步向颍州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