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孟玉楼始终不肯放过天魔煞星孙广威,一直追问他有关于和明教副教主刘福通打斗的事情。
“孙兄,你倒是讲一讲你是如何如何神勇,把那吞食凤元后的刘福通打败的。”
天魔煞星孙广威也有些不耐烦道:“我压根就不怎么神勇,能够打败刘福通全凭是侥幸和运气。”
孟玉楼始终有些不信,再次追问道:“那你打败刘福通之后,那凤元去了哪里?”
直到此时孙广威才真正地明白孟玉楼问来问去,原来是想追问凤元的下落。
他有心给他讲凤元已经交给了摩尼圣女花千蕊,恐怕现在花千蕊已经将凤元炼化。他想讲又怕这孟玉楼心血来潮起来寻找那花千蕊的麻烦,况且这花千蕊在应天朱元璋处,又不知如何汇报自己的生死。
他若是不给这孟玉楼讲起凤元的下落,怕就怕他一直追问个不停,搅扰的自己着实有些心烦不已。
“孙兄,孙兄,你在想些什么呢?”
孙广威看着孟玉楼,实在不愿意再把他和曾经那个“无毒不丈夫”的小人搅和在一起。
“孟兄,我……我在想杀死刘福通之后只顾着追回玄铁神刀却忘记追回凤元的事情了!”
孟玉楼看着孙广威一脸诚实君子的样子,不过“凤元”之事他仍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孙兄,我还以为这凤元在你口腹之中,只是不肯……不肯说出来而已。”
孙广威怕就怕说真话这孟玉楼不肯相信,说假话自己又扯不圆润,哈哈大笑道:“孟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想当年凤凰热血在我体内我都尚且不想要,何况已经剔除天山雪莲后炼制的凤元呢?
倘若我真的有凤元的话,肯定会先拿来孟兄你这里研究一番,看看这凤元是不是真的能够让人增加功力,再看看它是否真的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然而刘福通这么一死,却足足证明了凤元不仅不能提升武功,更不可能有起死回生之效力。”
孟玉楼仔细品味孙广威的言语,觉得他说的也确实是很有道理,自己也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刘福通的死恰好证明了凤元的传说都是假的。
“孟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孙广威看着孟玉楼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今天这酒着实喝的有点多了。”
孟玉楼再追问下去也觉得没了意思,只好先应承了孙广威让他先行回去。
孙广威拖着醉酒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对着轻轻吹了一口醉酒的凉气,那火折子轰然一下燃烧了起来。
顺着火折子明明灭灭的火光,孙广威才寻到了那一对蜡烛的位置,然后轻轻点着,再一口醉熏的酒气想把那火折子吹灭。
没有想到这么一吹,那火折子碰到孙广威口中的酒气,“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差点没有把自己的床帐给烧着。
惊得孙广威慌忙地掏出腰间的玄铁神刀“啪”地一下盖在火折子的上面,那燃烧的巨火突然间就熄灭了。
“哈哈哈……玄铁神刀啊,玄铁神刀,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番妙用,只可惜你在我手中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明教之人把你奉为全教的至宝,他们供养你,瞻仰你。而你到了我这里却只能做这些无用之用,以后用你砍柴做饭,宰杀猪羊。
明珠暗投,明珠暗投啊!”
孙广威一边和玄铁神刀说这些酒后之话,一边又把玄铁神刀放在桌子之上。
看着那燃烧的烛火,孙广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是在孟玉楼父子的杀戮中度过的。
那一年的咸阳城,孟玉楼的亲舅舅,舅母,死在了孟玉楼的手里。
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他至今都不能忘记,永远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他觉得自己和孟玉楼永远也成为不了朋友。
他抽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对着那烛火就是轻轻一点,一阵凌厉的指风过去,那蜡烛燃烧后的黑线头被他的指风给削了去。
也来不及脱衣服,也懒得脱衣服,孙广威就这样背躺在床上。
“哈哈,没有了凤元,我照样拥有内力,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在窗户前晃动,孙广威顿时之间酒醒了大半,顺手抓起卷帘上的坠子轻轻挥出去,恰好砸在那那人的手腕处。
孙广威慌忙的从床上坐起来就想要去追,待他推开门时却发现孟玉楼和一众仆人先行过来。
“孙兄,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声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孙广威的父亲也从那边赶过来,看着孟玉楼和许多人都站在这里,询问孙广威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广威看了看这九月十六的月光是如此的亮堂,自己却在屋内把窗户收紧点蜡,觉得也是可笑。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我以为房外进了戝,就随便捡起一个坠子扔了出去,可能是我今天太高兴了,酒喝多了,眼睛未免有些昏花。”
孙二看着孙广威没事就好,他如今杀死了明教副教主刘福通,肯定会招来明教的围捕。
孙二道:“阿威,教主韩林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两个的,我们明天就早早启程,不要再搅扰孟公子了。”
孟玉楼呵呵笑道:“孙伯父,这是哪里话?那刘福通毕竟也杀了韩山童教主,孙兄此一番宰杀了刘福通,韩林儿肯定会从心底感激孙兄的。”
孙二心里始终是有些担心,不过他说不清楚自己的隐忧到底在哪里。
“爹,您还是先回去睡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孟兄说。”
孙二看了看孙广威,又看了看孟玉楼,叹了口气离开了。
孟玉楼立即吩咐手下道:“你们多派人手加强孟府上下的巡逻,且莫要让贼人进了我孟家。”
只见由管家带队,一两百人的队伍在院子里迅速展开。
孟玉楼又吩咐了几个贴身丫鬟服侍孙广威。
孙广威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任何推辞的话语。
因为他不选择推辞不选择说话就是最大的推辞了。
孟玉楼,他没有再把他当做知己,他不想他让这么多的人名为服侍自己,实际上是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了。刚刚孙兄说有话要对我讲,不知是什么?”
孟玉楼又吩咐手下端上了孟府最好的茶叶“毒九品。”
这茶水一定要一品,二品,三品,直至九品过后才能削其毒性,与其说他是茶水,倒不如说他是真正的毒药才是。
孙广威道:“今夜是九月十六夜,刘福通已经死去一个月整,我想拜祭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