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蕊被刑天生的寒冰掌和火云掌击伤,体内是一阵寒冷,一阵燥热,内息不调。
王保保走到花千蕊的面前问道:“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不仅帮你复立摩尼教,还让摩尼教成为我大元的国教如何?”
花千蕊“啐”了王保保一口说道:“呸,朱元璋骗我,你王保保就不会骗我。”
李慕白把宝剑搭在花千蕊的脖颈上,说道:“庄主,这女子还留下她作甚?”
王保保冷哼道:“她还不能杀!她和孙广威是朋友,天魔煞星必定要寻到这里来。”
李慕白等人就把花千蕊给锁在地牢里,等待着天魔煞星孙广威的出现。
魔教教主刑天生问道:“庄主,您说天魔煞星他一定会出现吗?”
王保保笑道:“除了我这里,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王庄主真是料事如神,我来了!”
孙广威已然从外面跳了进来。
刑天生问道:“天魔煞星,你一直都在外面,不曾进来。”
孙广威没有搭理刑天生,抱拳说道:“多谢王庄主不杀花千蕊。”
王保保笑道:“朋友的朋友自然还是朋友。”
孙广威也笑道:“那就请王庄主释放我的朋友花千蕊。”
王保保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说道:“上好的碧螺春,你要不要也尝尝。”
孙广威知道王保保一向都是心思缜密,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请自己喝茶。
不管那杯茶有毒还是无毒,他都不会去喝。
王保保喝完一杯茶水,似乎在考验孙广威的耐心,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可是孙广威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保保起身说道:“素闻天魔煞星之名,我想凭借着你的神通请你帮一个小忙。”
孙广威知道王保保的笑脸里从来都没有藏过好意。
孙广威问道:“什么忙?”
王保保指着东方的山西行省说道:“五台县我有一位朋友。”
孙广威看着身旁的王保保说道:“王庄主坐镇甘肃,朋友遍天下,不知让我拜访的是哪一位?”
王保保笑道:“我朋友的确很多,不过有一位是关系最好的,他叫做孟玉楼。”
孙广威问道:“可是金丝银蛇剑的主人孟玉楼?”
王保保说道:“正是这位孟公子!”
孙广威退后一步说道:“我杀不了他!”
王保保靠前一步,拍了拍孙广威的肩膀说道:“我没有让你杀他,我只是说让你去拜访他。”
孙广威冷笑道:“我来的时候就绕过五台县,最怕去的也是五台县。”
王保保笑道:“比着朋友的性命来说,五台县不是什么狼虫虎豹之窝。”
孙广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去!”
王保保端起一杯酒,说道:“有道是英雄一怒,为红颜。天魔煞星孙广威的心意我一定会告知小摩尼圣女花千蕊。”
孙广威端起那杯酒饮了之后,用指力把这个蒙古银杯给捏成了银沫,散落在地上。
刑天生吃了一惊。
王保保笑道:“记住,我不是让你去拜访孟玉楼,至于杀不杀他那都是你的事情。”
孙广威问道:“我何时得以返回?”
王保保说道:“随时。”
天魔煞星孙广威顿时之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站立在一旁的摩尼教主刑天生早就按捺不住的问王保保说道:“王庄主,您为什么不让天魔煞星直接杀了孟玉楼呢?”
王保保端起银杯微微一笑说道:“那游戏就没有了意思,猫捉老鼠的时候还喜欢把老鼠蹂躏一番。”
刑天生嘴角歪笑说道:“这一次确实有好戏看了。究竟是天魔煞星死还是孟玉楼死,对庄主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王保保递给刑天生一杯蒙古的马奶酒说道:“对朋友有害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我王保保绝对不干,对朋友有害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偶尔干上一干,对朋友有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我绝对要干。”
刑天生饮完马奶酒,蒙古人的酒果然是烈。
马奶中都有着一股肃杀之气。
刑天生问道:“不知王庄主所指的这个朋友是?”
王保保起身要走道:“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
刑天生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朱元璋留下孟玉楼的意义不大了。
孟玉楼曾经无偿资助明军八百万两白银,这些银子足可以拥兵自立,可是孟玉楼没有这样做。
也许孟玉楼真的自立了,王保保或许还不那么憎恨他,至少他是朱元璋西北进军的障碍。
可是,孟玉楼却把这些银子捐给朱元璋,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王保保和大元朝廷过不去。
王保保对孟玉楼恨,恨之入骨。
而朱元璋收了孟玉楼的八百万两银子,这天大的恩情给他一个什么差事才好。
裂土分王,显然朱元璋是很不情愿的。
可是,朱元璋又不能派人去暗杀自己的“恩人。”
孟玉楼就成了朱元璋喉咙里的卡刺,是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放在喉咙里痛得难言。
现在,倘若让孙广威去杀了孟玉楼,既解决了王保保心头的怨气,也解决了朱元璋喉咙里的这根芒刺。
一举两得。
这就是对朋友有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王保保一定会做。
刑天生不由得是越来越佩服王保保,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却可以调动天下间的武林高手为他效命。
武功的最高境界不是有形的拳来脚往,而是王保保这种以无胜有的境界。
天魔煞星孙广威够厉害够猖獗的了吧,在王保保的面前却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一样。
难道他不能用玄铁刀挟持王保保,把花千蕊给置换出来嘛!
但是,他没有。
他竟然按照王保保说的那样,真的去五台县登门拜访孟玉楼。
就连天魔煞星孙广威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听从王保保的话,昼夜不停歇的赶去了五台县。
刑天生,曾经西域少林寺的掌门,金刚门的门主,摩尼教的副教主,现在魔教的教主……
如今,已经彻底臣服王保保。
他,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也和剑客李慕白刀客李世东一样,
为什么会听命于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王保保太善于琢磨人心了,他见刑天生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心海中的迷茫。
他,似乎也见怪不怪。
没有给刑天生打招呼,就悄然离开了。
刑天生许久才反应过来,王保保已经走了。
忽然,一封箭书从窗外射了进来。
“谁?”
刑天生想去追,那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刑天生捡起地上的箭书,沉闷的说道:“原来是他,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刑天生见左右没人,也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