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复古的黑色保时捷356A行驶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因为交通拥堵,车速十分感人。
就和高手不一定都英俊是一个道理,黑衣反派上路就飙车,不过是升斗小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反派怎么了,反派就不堵车了?
扯淡,该堵还是要堵。
嘭!
见前方一片红色车尾灯,琴酒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狠狠按了几下喇叭,想起被他暴力对待的是保时捷爱车,急忙攥起袖口擦了擦。
“该死的赤井秀一!”
“纯路人,不吹不黑,我觉得堵车属于不可控事件,不应该迁怒赤井秀一。”
副驾驶座上,廖文杰客观阐述自己的观点:“赤井秀一是很讨厌,但为黑而黑,琴酒你有些过了。”
“该死的赤井秀一!该死的赤井秀一!”
琴酒烦躁摸出怀里的香烟,啪嗒一声过后,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电话来自贝尔摩德,从美帝乘坐飞机抵达东京,她便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妥,出于坏女人的第六感,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跟踪了。
经过一番跟踪、反跟踪,演技爆表的贝尔摩德愕然发现,跟踪他的人是赤井秀一。
自从两年前卧底身份曝光,赤井秀一逃离组织,便一直龟缩在美帝境内,琴酒头发都等白了,也不见赤井秀一挪窝。
期间,贝尔摩德在纽约策划了对赤井秀一的暗杀,技不如人,险些小命不保。
陡然遇到赤井秀一,贝尔摩德估摸了一下,八成不是对手,便以最快的速度召唤琴酒,并以自身为诱饵,将赤井秀一引到了废弃仓库。
不知道是否为坏女人的恶趣味,这个废弃仓库就是宫野明美身死的地方。
当然了,这是贝尔摩德的一面之词,真相是,她并非近日抵达东京,来了有几天了,一直在秘密调查工藤新一的下落。
心中的白月光无故失踪,干妈十分烦躁,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在米花町2丁目21番地,也就是工藤新一家的位置,被赤井秀一捕获行踪。
说来都是巧合,赤井秀一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阿笠博士家住在米花町2丁目22番地,他怀疑灰原哀是宫野明美的妹妹,暂缺决定性的证据。
没能救下前女友,赤井秀一心里很不是滋味,来霓虹不为别的,只为保护女友的妹妹,以防她被酒厂杀害。
结果一下撞到了行踪诡异,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贝尔摩德。
新仇加旧恨,刚好在玻璃心期间的赤井秀一铤而走险,不顾身份暴露的可能,开始跟踪起贝尔摩德。
又巧了,两人明争暗斗,被他们暂时忽略的柯南和灰原哀被廖文杰狠狠虐了一把。
言归正传,赤井秀一的优先级别远高于皮斯克和政坛要员,稳居组织黑名单榜首,琴酒听到老情人出没的消息,眼睛都红了,当即拍板让伏特加留在酒店,等皮斯克办完政坛要员,再把皮斯克办了。
他自己则驾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贝尔摩德所在位置。
除了蹭车凑热闹的廖文杰,以及车速慢到令人抓狂,其余都在琴酒的计划之内。
“琴酒,这样不行啊,堵成这个鬼样子,等我们赶到仓库,贝尔摩德明年都能过母亲节了。”廖文杰预估了一下,就贝尔摩德那身搜查官的皮衣造型,应该是这个剧情没错了。
琴酒冷眼看向车窗外,遥遥听到机车轰鸣的声音,咬咬牙道:“我的车给你,你开车过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把她刮花。”
“做不到。”
“给我一个理由!!”
“我没有霓虹驾照,被交警查了怎么办?”
廖文杰直摇头:“我一直认为,做反派和遵守交通规则并不冲突,无照驾驶是不对的。”
琴酒脑门青筋凸起,颤巍巍摸出怀里的香烟,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拔枪了。
烟过一半,琴酒冷冷瞥了眼廖文杰:“原来如此,你并不是霓虹人。”
“哎呀,一不小心暴露了。”
廖文杰捂着嘴,脸上写满了浮夸的惊骇。
“车交给你,别……”
“你敢走,我就敢撞,不信你试试。”
“……”
琴酒摸上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颤,爱极了自己的车,终究是没敢走。
半晌后。
“琴酒,这样不行啊,堵成这个鬼样子,等我们赶到仓库都明年了,赤井家的孩子都生下来了。”
“闭!嘴!”
琴酒眼中充斥血丝,抬手从怀中摸出烟盒,发现一根都不剩,眼睛更红了。
“来,我这有。”
廖文杰掏出烟盒弹了弹:“看起来和便利店里普通的SevenStars没区别,实际上这包烟我珍藏了十年之久,劲大上头,回味无穷,也就是你,一般人我都舍不得发。”
“……”
看着递到面前的香烟,琴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
废弃仓库。
等保时捷356A停在路口,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琴酒不急了,就像廖文杰说的,贝尔摩德八成已经满身正字了,急也没用。
琴酒联系完贝尔摩德,没有立即按照准确地址和其碰面,而是找了个偏僻角落安放爱车,视线扫过黑暗寂静的夜空,冷静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要知道,每多耽搁一分钟,贝尔摩德身上就会多一划,没时间给你在这里凹造型。”廖文杰好言提醒道。
“我刚刚联系了贝尔摩德,她说她很安全,但我怀疑……不,不用怀疑,这是陷阱,她肯定被抓了。”
琴酒黑着脸道:“赤井秀一在报复,我们将宫野明美当做诱饵,他就把贝尔摩德当诱饵,现在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呢?”
“仓库东南两个位置最适合做狙击点,赤井秀一就在其中一个位置,哼,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琴酒面无表情道:“我去找赤井秀一,你把贝尔摩德带走,如果她没有被救的价值,直接杀了她。”
“不好吧,我不杀女人的。”
廖文杰为难道:“还有,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她没有被救的价值’,判断标准是什么,万一贝尔摩德成功绑架了赤井秀一的孩子,错杀岂不冤枉?”
是不是没了黄段子,你就不会说话了?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一路上耳边净是嗡嗡嗡,到了目的地还不停,琴酒已是忍无可忍,快步朝废弃仓库南面的制高点走去。
“判断标准由你自己决定,爱杀不杀。”
“啧,我保证,这句话会一字不动转达给贝尔摩德。”
……
废弃仓库占地面积极大,原先是工业区厂房,因为土地所有人的归属问题,长期闲置少有人烟。
贝尔摩德所处的仓库位于居中位置,正是宫野明美中枪的仓库,巧合也好,刻意也好,这里的确是最佳的狙击地点。
眼下,贝尔摩德的状况不是很好,被绑铁椅,坐在空荡荡的仓库中央,肩膀和腿部有枪伤,伤口经过简单处理,保证她死不了,但也提不起力气反抗。
和廖文杰预估的画面略带偏差,她身上没有正字,一个都没有,衣着也并非搜查官那一套,而是很正经的西装西裙。
就是领口开的有点低。
“有人在吗?”
“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我真的进去了!”
回声来回荡了三遍,贝尔摩德脸色苍白抬头,借助屋顶破洞照下的月光,看清来者是廖文杰,顿时面露绝望。
偏偏是他,今晚死定了。
“哎呀呀,这不是美艳大方又帅气逼人的窝里横吗,真惨,流了这么多血,连个OK绷都不贴,赤井秀一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廖文杰站在贝尔摩德面前,咧嘴一笑,摸出怀里的伯莱塔M92F手枪。
“琴酒……在哪?”贝尔摩德艰难开口。
“他去狙击点找赤井秀一了,至于你……”
廖文杰如实道:“琴酒说了,乐色不配呼吸空气,一秒都不行,不过大家同事一场,他让我给你一个痛快。”
“呵,男人。”
贝尔摩德冷哼一声:“绝情的家伙,亏我还打算和他再调一杯马丁尼。”
马丁尼是鸡尾酒,以琴酒为主,味美思酒为辅,共同调制而成,言下之意就是滚床单,用‘再’表示两人以前有过一腿。
廖文杰对调酒不是很懂,但调情一点就透,闻言当即来了兴趣:“那什么,麻烦细说,你俩怎么调的马丁尼,用了几个步骤,每个步骤晃了几次?”
贝尔摩德咬牙不语,恨不得一脚踹死廖文杰。
可惜踹不得。
伤太重,动一动都难。
“斯皮亚图斯,帮我把绳子和手铐解开,改天我和你调一杯。”
“做梦,你想得美。”
“……”
“虽然我对和你调一杯兴趣不大,但我对你和琴酒翻脸的画面期待感十足,记得开杀的时候喊我到场。”
廖文杰俯身解开贝尔摩德身上的绳子,探手一摸,轻易解开了无节操的手铐。
就在贝尔摩德摔下椅子的时候,廖文杰抬手将其捞起,架在自己面前,手枪指在其太阳穴位置,朝仓库的黑暗角落道:“出来吧,别藏了,进门就看到你了。”
黑暗中,短暂寂静结束,一个头戴针织帽,眼眸锋锐慑人的高大男子走出。
赤井秀一。
“把她放下,我要等的人不是你。”赤井秀一握枪指着廖文杰和贝尔摩德。
廖文杰握枪指在贝尔摩德太阳穴上:“麻烦看清楚局面,这话该我来说才对,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人质了。”
“……”x2
贝尔摩德心塞闭眼,放弃了挣扎,赤井秀一初见廖文杰,惊愕看着他神奇的操作,愣愣道:“你是谁?”
“我就酒厂的新人,名叫……”
衣服里有小纸条,但眼下拿不出来,廖文杰拿枪戳了戳贝尔摩德:“告诉我,我的代号是什么。”
“……”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