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莲点头,寒少辰的不领情也没有让她不高兴,她其实就是要他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她道:“我可以帮你,条件很简单,那对双胞胎的起名权归我。”
她已经将那两个孩子看做儿子了,既然是她的儿子,那么就必须完全属于她。只有她自己起过名字的,才会真正属于她,所以她才会索要那两个孩子的起名权,也是借此告诉寒少辰,那两个孩子从此归她。
寒少辰不止一个儿子,而且他还年轻,以后也会有儿子,没了一两个儿子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事情。不过寒少辰却对此有些不高兴了,从暮莲的话中,他已经听出,她这是把他与她分的清清楚楚。
这算什么?她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是寒天堡的当家主母,也会是以后的国母!他们成亲已经有好几年了,但是现在她却把两人分算的这般清楚!她就没有一点身为他妻子的意识吗?
“儿子可以给你,但是,你就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寒少辰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暮莲微感诧异,寒少辰竟然听得明白她话里隐藏的深意?
寒少辰不明白,他问道:“难道你就一点和我是夫妻的感觉都没有吗?”这话有些私密了,但此时他也顾不上舒祁还在暮莲的身后了。
不过,这话倒是问的暮莲不明白了,寒少辰和她谁都清楚他们之间是政治联姻。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但是感觉嘛……抱歉,还真是没有,她没把他当成相公。所以,暮莲摇头,一脸的淡然。
从爷爷那里得到寒少辰的情报时,他就已经在她的丈夫人选之中被剔除出去了。不说她还没准备找个人真的嫁了,就是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有那么多女人的寒少辰也不会是她的人选之一。
被暮莲以摇头作为回答的寒少辰立马瞠目瞪向她,看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与她相处的时间是不长,但他每次与她相处时都会放低姿态,这点她不会感觉不到,可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把他当做她的相公?
“我帮过你之后,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才会登基?”暮莲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与寒少辰讨论,她不清楚他怎么想,他也不清楚她怎么想。
“……”寒少辰收回视线,心中气馁感、无奈感呈直线上升,沉默了小会儿后,他无力的道:“不出意外,一个月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暮莲特意看了眼寒少辰,才道:“不做什么。”也就是商议和离书的事情,不过,此刻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她决定不在这个时候提起。
寒少辰瞅瞅暮莲,心中继气馁与无奈之后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看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他也决定不追着问,也许真的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说不定。唉,他的小娘子啊,何时才会明白他呢?
“好了,事情说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暮莲起身,道:“你也可以回去清月城了,我也会尽快赶回去的。”也不待主人家出来送客,出了门,几个瞬移,她和舒祁的身影便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刻,暮莲还不知道,武林盟里关于她的调查已经结束,暮莲身份隐藏的非常好,但武林盟的人脉也不窄,最后调查出了暮莲身为云来山庄小姐――云莲的身份。
在江湖这片地上,云来山庄的地位要次于武林盟,但是云来山庄不止在江湖上有着高地位,同时云来山庄还掌控着一条很重要的商脉。所以,总的来说,武林盟动不了云来山庄,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仰仗于云来山庄,比如说武器的制造,还有走镖。
于是,这下子,武林盟的人愁了。武林盟主看着他的二子,不由得问道:“你真的确定?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不说,她也没有理由啊?”
没有理由吗?年轻男子沉吟,不断的将《星滟心法》与《星滟刀法》和云莲这个人联系起来,不停的排除掉一个又一个的猜测……突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双眼发亮的看向旁边的父亲。
“爹,快!快派人到清月城去调查渔叟老怪前段时间都和谁接触了?”
武林盟主的眼睛也亮了起来,问道:“你是说,是老怪让她来的?”
“我认为是。”年轻男子连连点头,道:“以这两个人的身份,可能他们并不认识。但是爹你别忘了,老怪手里有个宝贝,他很可能以这个作为交易让她来这里盗那两本书。”
不得不说,这位年轻男子的直觉真的很敏锐,推测的也很准,暮莲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夸赞一番,不过暮莲并不知道,她此刻已经回到了客栈的房间,盘坐于床上修炼元识。
第二天,暮莲退了房,对店家的说法是:她偶然间碰到了一门亲戚,因此决定搬到亲戚家去住。但实际上,她是决定启程回去清月城。
离武林大会还有段时日,以她如今的实力,全力赶路的话来去一次只要十天左右。她要尽快解决掉与寒少辰有关的事情,以后她要游走于大陆的次数会非常的多,更少不得要在其他几国间行走。
她想用回自己的名字,她已经不想再顶着别人的身份了,只要解决掉云莲与寒少辰之间的婚姻关系,白木莲这个身份就更加不用在意了。
而让寒少辰登基为帝是解决这桩婚姻最好的办法,所以要尽快。
昼夜不停的赶路,暮莲终于在第五天的黎明时分赶到了清月城。她此刻很累,全身泛着酸疼,但事不宜迟,她不了解皇家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黑暗、内幕,但未免夜长梦多,她决定将事情办完了,再行休息。
皇宫很好找,没一刻钟,暮莲便到了皇城的外面。她对皇宫里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元识也还没强大到能够覆盖周身一米的范围。
这种情况下,贸然进去是很不理智的,尽管不了解,但至少有一点,暮莲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皇宫的戒备从来都很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