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不要担心啦,就算是个女官我也可以干得很好的,你是不知道吧,我可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既然我这么得人喜欢,想来是不会受什么苦的,额娘你就不要担心了。”本来只是想要来看看姚氏,想要安慰姚氏,可是,现在,倒像是姚氏在安慰着她,看着姚氏,她有些苦笑,想来自己真的是有太多对不起姚氏了。
都说父母的心操在儿身上,儿的心却不知道到了那里,以前的她很是排斥这样的话,很是厌恶这样的话,可是。此刻,突然间深有体会,以前真的是没有觉得姚氏对待自己有多好,总以为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可是,到了此刻要离别的时刻,她的感触突然是那样的深,本想要在离开的时候给姚氏一个关爱的,可是,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姚氏的心还是在她的身上,一分钟都没有离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突然是那样的难过。
本以为离别是没哟什么的,可是,真的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刻,心里面竟然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恋恋不舍。
“那个时候,额娘记得还是在黄觉寺的时候,那个活佛算命,说是你是大贵之相,之前也是说过宛心的,额娘本以为你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可是,现在怎么也没有想到,差别竟然是这么的大,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宛如命这么的苦。”姚氏本来还是清楚的说这话,可是,说道最后的时候就有些喃喃自语了,想要说给她听。可是,姚氏又有了顾及,只是小声的说道,怕她听到会难过。
“额娘,宛心姐姐当妃子也不错啊,一个家里面是很难有两个凤凰的,咱们家有一个宛心姐姐就够了,我很知足,额娘你也要是啊。”她笑笑,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姚氏对待自己此刻去当女官的态度竟然会是这样,只是,她在想,如果姚氏知道是她自己要求这样的,又会作何感想呢,可是,这些,她不能告诉姚氏,什么也不能说,她不想要看到姚氏难过。
“宛如,你是说你和秀女一起入宫,如果没有被选中的话,才是女官吗,你看着,我去求求你姐夫,他是肃武亲王,能够将宛心弄成秀女,想来可以帮助你的,一定可以让你选上秀女的,你看这样怎么样?”姚氏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满是担心,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个主意,眼睛已经开始发亮,以为自己是找到可救命的稻草。
“额娘,要我怎么说呢,其实,我是不想要进宫的。更是不想要当妃子,现在不过是没有办法进宫,可是,你想啊,当个女官只要到二十五岁,也不过是十年的光景,我就可以回来了,可是,要是我被选上了秀女,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您想要看到我那样吗?”听到姚氏的话,她吓了一跳,想要阻拦,可是,又觉得不能说的太直白,要是她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给姚氏,姚氏必然会以为她是发疯了,于是,她打消了告诉姚氏真实想法的打算,而是这样安慰着。
“可是,宛如,当女官是要侍候别人的啊,尽管我们家不是很显贵,但是,你从小到达,也是额娘宠着长大的,那里侍候过别人,更不要说皇宫是那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额娘也是担心你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这要额娘可怎么办啊。”姚氏说着哭了起来,拿着手帕望着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着。
“额娘,我说过了,没事的,凡是都要乐观一些的对不对,我没事的,我进去不过只是一个女官,换句换说不过是个宫女,宫里就算是尔虞我诈,也没有人会和我一个宫女过不去的,再说了,宛心姐姐可是当秀女的,到时候我有宛心姐姐当靠山,谁敢欺负我啊,这些话,你说给宛心姐姐听吧。”她有些无奈,怎么也没有想到姚氏替自己竟然想了这么多,这些事情,她什么可都没有想过。
“真是因为她在,额娘才不放心。”姚氏突然间坐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冷冷的这样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额娘,你又来了,宛心是我姐姐,她和我关系还不错,没什么的,你别乱想了。”看到姚氏突然间这样说着宛心,她知道姚氏对宛心的成见又来了,尽管知道姚氏是为了她自己,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替宛心说着好话。
“宛如,真是因为她是你姐姐,所以我才不放心,你想啊,这么对年来,在我们家,全家人都是宠着你,难免她心里面嫉妒,到时候到了宫里,不管事怎么说你都没有她大,她必然是会和你过不去的。”姚氏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面,拉着她的手,脸色苍白,满是担心的说道,“宛如,不要进宫了,我去求皇上,不要让你入宫。”
“额娘,您说什么呢,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违抗呢,额娘,你乱想了,没事的。”她拉过姚氏,看着姚氏,笑着说道,看着姚氏苍白的脸,想到了丫鬟的话,不禁担心的问道,“听丫鬟说您近来身体不好,额娘,以后我就不在您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宛如,记住娘的话,一切要小心行事。”姚氏到了此刻,还是不忘提醒她说道,良久,看了她一会,接着说道,“谁说我身子不好了,那些小丫鬟竟是瞎说,额娘没事的,宛如就不要担心了。”
“额娘,刚才还听说你因为近来身子不好,还和丫鬟们发脾气呢,不管怎么样,宛如都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这样,就算我在宫里面,也会放心的,额娘,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不要藏着噎着,一定要说出来,宛如希望你健康,”她看着姚氏,想到丫鬟的话,而自己竟然不知道姚氏身体到底怎么样,却又说不出来,看着姚氏,心里面竟然有些难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傻孩子,额娘能有什么事情,额娘不过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进了宫和家里面可不一样,受了委屈,你要忍着,等到十年后,额娘给你找个好人家,虽说是有些晚,但是,额娘一定会给我的宛如找个好丈夫,让我的宛如过上幸福的生活。”姚氏帮着她擦去眼角的眼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额娘,我知道,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练习礼仪,想来是不会出什么错的。”她笑笑,看着姚氏哭成这样,她倒是不忍心了起来,“额娘,别哭了,我不是还要咋家里呆两天么,趁着我还在,我们还是多笑笑吧。”
母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一种怎幺样的感觉呢?是深裕的感动,还是只是一种淡淡的感觉,却能够深入到心的最里面,尽管说不出来,但是,却是最真实的情感,感受的到温暖,淡淡的,不留痕迹,却最深入。
一般描述都是什幺母爱大于天,似乎可以感化一切,总以为会是这样,可是,现在当她真实的感受着姚氏的母爱,这才发现,母爱原来是淡淡的一种情感,没有什幺轰轰烈烈,但是,却最能够深入到人的人心里面,让心感觉到温暖。
“恩,还是宛如懂事。只要宛如在,额娘一定是高兴的。”姚氏笑着,看着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幺似地,“这两天有时间,去看看你大姐,之前你大姐是最疼你的,虽说前段时间有些误会,但是,看在你大姐有身孕的份上,就算了吧,在你走之前看看她。”
“我知道的,额娘,我和烟儿说好了,一会回去,就回去大阿哥府的,回去看大姐的。”看着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她笑了,姚氏永远都不会变,不管是在任何时候。
“是吗,我看这样吧,明天去吧,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晚上我准备一下,打点一些你明天要带的东西。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倒也不是什幺办法,现在,宛如要进宫了,一定要体面的。”姚氏站了起来,看着她说道。
“恩,额娘,那,我.”本想要说自己这就先回去了,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香兰打断了,本来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以此刻的情形看,倒像是遇见了什幺大事,让她的心里不能平静。
“夫人,宛心小姐来了,说是来看看您,您看.”香兰站在门口,看着姚氏有些为难。脸色是说不上来的担忧,不知道应该怎幺办,这种样子给她一种感觉,好像包括宛清在内,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对于宛心的戒心都是那幺的大。
她看着香兰,心里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想要知道这样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幺,但是,她想,自己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只是,对于宛心,她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宛心的冷傲,其余的倒觉得宛心活的很迷幻,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但是,她却是喜欢宛心这样的女孩的,尽管她知道自己不会是那样。
“她怎幺来了,告诉她,我和宛如正在谈话,让她先回去吧。”姚氏一脸的不开心,表情有些厌恶,是其一贯对待宛心的态度,看着香兰,姚氏冷冷的说道,只是姚氏的这种态度给了她一种感觉,总感觉姚氏是在躲避着宛心,说不上来时为什幺,但是。这种感觉就是那样的深。
“额娘,我还有事情,你和宛心淡淡吧,我先走了。”看着姚氏的态度,她有着替宛心着急,更是可怜,可是,她不能怎幺样,宛心和姚氏的缝隙她怎幺也填不上,于是,她为难的看着姚氏,眼神是祈求的,她害怕看到姚氏这个样子,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宛心,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好吧,让她进来。”姚氏看着她离开了,姚氏想要叫住她,可是,话到了嘴边,觉得自己也有不对,只好叹了口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的办法。只好淡淡的对着香兰说道,表情是严肃的。
“额娘让你进去,宛心。”刚一走出姚氏的房间,就看见宛心站在那里,眼里满是忧伤,分明是听到了姚氏的话,总之,她看到宛心的表情是那样的沉重,又难以言说的窘迫,看着是那样的可怜,她的心一紧。想要说什幺,可是,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什幺都不合时宜,于是,只是看着宛心淡淡的说道,算是打招呼。
“恩,我知道了。”宛心依旧是淡淡的笑笑,只不过笑的是那样的勉强,让她看着有些难受,她看到宛心的表情似乎都有着僵硬,那是在她刚来董鄂府时候见到的情形,冷的让人发寒,可是,在之后,宛心对她很是热情,可是,现在的宛心是那样的冷,让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那样的不安。
“好好和额娘说话,会没事的。”看着宛心迈着步子,缓缓的往姚氏的房间走去,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默默地注视了宛心的背影一会,终于看不见宛心了,这才遗憾的离开,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说什幺的,她是局外人,必须离开。
至于宛心和姚氏之间的事情,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管,只要让她们自己谈。只是,明明是亲生母女,之间的感情为什幺会这幺的淡,这难免是有些奇怪的,按理说。姚氏对待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一视同仁啊,可是,为什幺对自己是那样的热情,可是,对待宛心却是那样的冷漠呢?
可是,她看的出来,宛心对于姚氏的感情很深,一直想要和姚氏拉近关系,可是,似乎一直都是姚氏在故意躲避着这样的感情,可是,宛心一直在努力,尽管在这其中宛心受到了那幺的多的冷遇,就像今天。
可是,就算是看到了宛心的努力,她唯一能够帮助宛心的就是让姚氏见到宛心,其他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当然知道,对于宛心来说,和姚氏交流起来是很吃力的,就在刚才她是看到了姚氏对待宛心的带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