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很高兴你这么相信我。但是,不好意思,我要的不是和你当朋友,我要的是你的爱,是宛如的喜欢,而不是那可怜的友情,你知道吗,需要的东西,那是万金,不需要的东西,是一文不值的,友情,对于我而言,一文不值。”博果儿看着她,笑着说道,连着博果儿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这样的冲动,但是,博果儿只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呢,何必非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博果儿,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不要铸成大错好吗?”知道这一招不行,她打算换一种方式,只要可以劝服博果儿,她不管换什么方式都行,可是,看博果儿的眼神,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犯错,宛如。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你借给我,也许,方式不是很正确,但是,这是我最后的方式,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毕竟,你没有答应嫁给九哥,不是吗?所以,你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到了这个时候,博果儿还是抓住最后的机会,想要劝服她,不放弃一点点的机会,尽管,博果儿知道其实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是,博果儿还是想要帮着她打开心里的障碍。
“没有其他的什么方式吗?只能嫁给你?”她绝望的看着博果儿,带着眼里面的最后一点希望,可是,看到的依旧是绝望。
“没有,只有嫁给我,宛如,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博果儿说着,冷静了下来,走过去,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她,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点退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决,只是,这样的表情,让她突然间想到了福临,这个时候,她突然间觉得,博果儿原来和福临是那么的相似,他们之间的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是那么的相似,那样的冷漠,让她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可是,博果儿,你知道吗,就算我这么选择了,我会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你知道,就算我嫁给你了,我依旧不会喜欢你。”她在做最后的在挣扎,她知道自己只能嫁给博果儿,否则,福临必然是很危险的。
既然自己知道历史,既然知道宛如必须嫁给博果儿,那么,自己好要最什么挣扎,既然是历史注定的,那么,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那么,她还要怎么办,只能屈服,可是,这样的屈服,她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她要挣扎,她恨博果儿,她一定要让博果儿痛苦。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不再我的考虑范围,我关心的只是你要不要嫁给我,当然,我更是知道你没有选择。”博果儿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微笑,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博果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我知道你会嫁给我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会让你爱上我,证明给你看,我一直都比九哥好。”
“不会,我嫁给你,是因为你的逼迫,这样逼迫的感情是不会有幸福的,但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比不上福临,我也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的心里面只有福临,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我嫁个你,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人,但是,不是我的心。话,以后,还要面对这个男人一辈子,那么,她还能怎么选择。
“说完了吗?呵呵,你说的很对,但是,你知道吗?我不会逼迫你,因为这会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当然,你有时间考虑,但是,最后的期限是十五号,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自己绝定,我不会逼你,那个时候,你有权利自己选择,在进宫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博果儿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诡异,更多的是微笑,一种胜利的微笑。
“你说什么,要我自己选择,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她有些绝望,明明已经选择了,竟然是说让自己决定,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她看着博果儿,脸上是一种不屑的微笑。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也许,你还在寻找其他的机会,但是,宛如,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因为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选择。”博果儿说的很淡,好像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样子是那样的轻巧。
“好,我会答应你,但是,我也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你知道的,对于那个博果儿,我充满了信任,我希望这一点,他不会让我失望。”知道没有机会了,那么,她屈服,但是,她再次的提醒博果儿记住他们之间的协议。
“当然,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骗你,不管是任何时候,好了,宛如,我还有事情,再见。”博果儿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尽管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博果儿还是冷静的僵化说完,博果儿想要自信一回,话刚一说完,不等她反应,博果儿就飞快的消失了,深深的长廊,就再也找不见博果儿的身影。
“福临,你不要恨我,我是想要救你。”长廊空空如也,她感受着长风迎面吹来,绝望的看着夜空里的明月,都说明月寄相思,这个时候,她是那样的想念福临,想要找到福临给自己一个依靠,可是,她只能看着明月,对着明月说话。
今天,她知道自己太累了,太累了,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有的只是自己那一副早已经使不上力气的躯体,只是一副臭皮囊。她只是感受自己那样的累,像是突然之间,连着自己最具有灵气的灵魂也失去了一样,心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是来自现在的人,我是知道历史的,可是,为什么,我活的还是这么的累,我不相信天,不相信命,可是,今天,我知道自己是董鄂妃,没有办法逃过一劫,我以为我有现在人的思维,有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可是,为什么,我活的还是这么的累。”她对着明月说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她想,也许,也就只有这些眼泪,可以知道她心里面的艰难。
“咳咳咳.咳咳咳.”她躺在床上。不时的咳嗽着,总有一种感觉,像是连着肺都快要被咳出来了,总觉得心里面堵着什么东西,很是难受,可是,这样子的难受,完全是没有办法和她心里面的挣扎相比较的。
她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只觉得自己快要晕了一样,难受到了极点,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去,这压根不是什么病,完全是因为心里面堵得慌,不管是什么痛,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可是,她却不能哭,铃兰就在地下。她不想要铃兰知道自己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的难受,更不想让铃兰知道自己和博果儿的协议。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你看看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咳嗽,肯定是昨晚着凉了,这么冷的天,你回来的还那么晚,不感冒才奇怪呢。”铃兰看着宛如躺在那里,脸上完全是没有一点的血丝,很是害怕。
昨晚宛如回来已经快要子时了,本以为宛如是和蒙古烟在一起走远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倒是没有见到蒙古烟的身影,反倒是只有宛如一个人穿的很是单薄的走了回来,脸色很是不好,不管是问什么,宛如就是不回答,像是心里面有事,可是,宛如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铃兰本是打算告诉姚氏的,可是,还没有走出去,就被宛如叫了回来,嘱咐铃兰和惠意自己这样不能让姚氏知道。否则的话,就不要铃兰和惠意了,也于是,到现在,宛如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治疗,眼看着,今天越发的严重了。
直到今天,宛如还是一句话不说,一直躺在床上,直到现在了,也只是看着远处,时不时暗暗的流泪,尽管,铃兰知道宛如是趁着自己不留意,偷偷的流泪,可是,铃兰还是发现了,知道宛如不想要自己知道,于是,铃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在身边守候着。
眼看着宛如越发的咳得厉害。铃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小姐,你先待会,我去煮着梨水,好让你止止咳,再这样咳下去,非得把肺咳出来不可。”
“铃兰,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坐在这里就好什么都不用做,陪陪我就好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陪陪我,这样就够了。”她强忍着咳嗽,小声的说道,看到铃兰要离开了,她有些着急,这个时候,她只想要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陪着她,不管那个人是谁,总之,只要在她的身边就好,她好担心一个人待着房间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心态竟然是那样的脆弱,记得以前,她是很喜欢一个人待着的,那个时候,她是最讨厌有人跟着了。特别是刚来到大清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一个人让她很是不习惯。
现在,她却害怕铃兰离开,她害怕自己突然间睁开眼睛,发现这么大的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想要找一个人说话,都找不到,所以,她宁愿铃兰在身边,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只要铃兰在身边,她就安心了。
“可是,小姐,你看看你,脸色这么白,再不吃东西,可不行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铃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看到她气息那样的短促,铃兰心里好生着急,可是,又不敢离开。顿时心里面更加难受,眼泪开始挂在了脸颊上,铃兰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不会听你的。
“没事的,这是心理病,是不用看大夫的,你是知道的,明天我就要和宛心姐姐进宫了,今天要是家里人知道我生病了,那还不得着急死,我只是心里面有些难过。过了今天就没事了,你放心吧。”她躺在那里,看到铃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安慰着铃兰。
她知道铃兰很是担心,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的好起来,她想要这样病着,好像只有病着了,自己才不会去想自己即将嫁给博果儿的这件事情,好像只有身体上遭受折磨了,她的心里面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小姐,你本来身子就弱,我担心你要是再不吃东西,不看大夫,撑不到明天了,你知道吗,上次的一场大病,我们差点都见不到你了,可是,你现在又成了这样。”看到宛如这样,铃兰哭了,想到上次宛如生病的情形,铃兰越发的害怕,于是害怕,就越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哭。
“傻瓜,上次是个意外,这次和上次当然不会一样了,都说了我没有事情的,不要胡说了,快擦干眼泪,这个样子像是什么样子,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又不是快要死掉了,哭个什么劲啊。快,擦了眼泪。”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想要帮着铃兰擦眼泪,可是,身体却使不上一点的劲,感觉那么累,只想要睡觉。
“恩,小姐,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的啊。”听到她这么说,铃兰才有了一些放心,擦了擦眼泪,帮着她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的睡着。
“小姐,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铃兰就听到门外面惠意着急的声音,声音很是匆忙,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惠意,什么事情,小声一点,小姐刚睡着,小姐昨晚没怎么睡,这会子刚睡着,你这么咋咋忽忽的,像个什么样子。”听到声音,铃兰就出来了,除了房门,关上房门,在门外小声的说道,语气里面有些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