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宛如的脸上顿时变得煞白,只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软,像是连着棉球一样,触到了一处柔软,紧接着,开始是疼,嘴唇像是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疼,像是小时候偷喝可白酒一样,感觉到了一丝的辛辣,怎么也去不掉,想要用手推开福临,可是,怎么也推不开,福临仿若是一块石头一样,生生的长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慢慢的,福临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慢慢的游离在了她的耳垂下,慢慢的,越来越慢,像是故意一样。让她感觉到痒,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开始很是轻柔,可是,突然之间,福临咬住了她的耳垂,像是故意让她感觉到疼一样,一时间,像是灵魂突然间被抽走了一样,让她难忍,之后,还是若无其事的滑向她的脖子,一点一点一点,就好像是突然间,想要将她吞噬了一样,让她动弹不得的了。
“董鄂宛如你放开皇上,你这个贱人,你放开皇上。”于黛色在一边看得惊呆了,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愣了神,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福临和董鄂宛如的一举一动,看到福临轻轻的咬了一口董鄂宛如。看到宛如脸上吃痛的神情,于黛色才突然间反应了过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下子冲下前去。
于黛色冲上前去就拉扯着宛如的胳膊,压根不管宛如是不是被抱着的人,于黛色就是一个劲的拉扯着宛如,其实,于黛色不是不知道是福临的意思,可是,福林毕竟是皇上,于黛色胆子就算是再大。也是没有办法阻挡住福临的,对于董鄂宛如,反正董鄂宛如是一个婢女,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也是一个奴婢,她一个贵妃还是可以对抗的。
于是,于黛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拉扯着宛如的胳膊,当然于黛色不是不害怕福临生气,可是,现在,就是惹恼了福临,于黛色也要这么做,于黛色害怕皇上大婚当晚的事情再次上演,上次是皇后,为了这事,皇后也是有两天没有出门,已经被宫里面的人不知道笑话到什么地方去了,当然,笑话皇后的人当中也包括她于黛色,既是如此,她于黛色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发生在新冬宫。
哪怕是得罪皇上也好,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董鄂宛如骑到自己的头上。
“啊...”宛如一吃痛,喊出了声来,刚才就感觉到于黛色拉扯着自己,本想着挣脱福临的,可是,不敢她怎么推,也没有办法推开福临,反之,福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故意一样,加上于黛色拉着她的胳膊,更是使不上劲,本来正在想办法,突然间她的胳膊被于黛色狠狠的掐了一下。顿时像是连着心尖一样疼了起来。
董鄂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喊出了声来,脸色原发的发白,可是,福临却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一个咧呛,突然间,腿一软,生生的像要掉到地上去,由于被福临抱着,没有倒下去,却完全的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再也起不来,只觉的身子一点的劲也没有。
“宛如,宛如,你怎么了?”本来早就打算放开了宛如,可是,见着宛如挣扎着,福临越发的想要故意让宛如难看,故意在于黛色面前这样轻薄她,为的就是让宛如心里难受,福临知道宛如是最爱面子的人,这个时候,在于黛色的面前这样,宛如必然是接受不了的,于是,福临故意这样亲吻着她,故意那么温柔。
慢慢的,发现宛如还是如往常一样,压根没有反应,本来已经没有了兴趣打算放开董鄂宛如的,可是,听到于黛色的尖叫,知道是女人的嫉妒,福临索性继续,更加的抱紧了宛如,也想要给这个于黛色一些的打击,却没有想到,于黛色一过来,本来不动的宛如越法的挣扎了起来,这倒是让福临有了一丝的兴趣,心里面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像是刚才宛如没有反抗,似是愿意的。
一时间,这样的意识冲上了福临的脑海,让福临的脑子突然间一阵空白,越发的不想要放开,直到听到宛如的一声喊叫,福临这才意识到,于黛色已经开始对宛如下手了,本来正打算放开手,突然间发现宛如身子一软,径直的想要倒下去,福临赶紧紧拉着宛如,将宛如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却发现宛如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像是有大病了一样,苍白的让福临害怕,赶紧一把抱住宛如,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看着宛如的脸色,福临心里面越发的害怕,本以为对宛如早已经没有了感情,本以为对于宛如只有恨意,只有占有,全然的没有了喜欢,可是,福临感觉自己的心还是那样的难受,怎么也不甘忍受,仿佛像是心被针刺了一样,那样的坚韧,痛到再也忍受不了,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冒着层层的汗液,只仿若这一切都回到了他大婚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本已经离开了,可是,心里面终是不放心,离开的时候,宛如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让福临不安,本来已经确定宛如是不会自杀的,福临有这个自信,可是,出了辛者库的门,越想,福临的心里面越是不安,总觉得不能完全的相信宛如的话,董鄂宛如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女人,福临知道这个女人会了解她心里面的想法,知道宛如必然是知道他心里面有多害怕失去她。
越是,这样想,福临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安,总觉得宛如会出什么事情,宛如都已经骗了她一次,那么,这次还可能骗他,万一,万一趁着自己离开,宛如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该怎么办,越是这样想,福临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安,然后,趁着没有人在,又偷偷的溜了回去。
进入房间的时候,不下心碰到了板凳,声音很大,本来很害怕将宛如弄醒,福临吓了一大跳,赶紧抬起头来看着宛如的方向,可是,床的方向什么动静都没有,静的让福临感觉到害怕,福临看着床的方向,心里面那么的不安,顾不上许多,快步的走了过去,依旧没有发现床上有什么动静,赶紧往床上一摸,心里面是那么担心,真害怕自己摸到的是冰冷的尸首福临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是,摸上去的手上一阵烫,像是摸到了开水一样,滚烫滚烫的,而被摸到的人完全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感觉到她的体温,只感觉像是死掉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点生命的迹象,甚至让福临感觉就要这样永远的失去宛如。
摸着宛如滚烫的身子,福临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慌张,顿时,福临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得好,从小到大,福临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别人,因为从小身体都比较好,所以,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得病了,福临也是不告诉任何的人,抗一抗也就过去了,压根就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小时候母妃生病时候丫鬟们的动作。
“咳咳咳...”一声声的咳嗽声从宛如虚弱的身躯里面发了出来,给了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的声响,也是这样的咳嗽声将福临从细想的思绪里面拉了回来,赶紧给宛如盖上被子,然后,找了一块毛巾,找来刚才被宛如烧热的开水,将毛巾泡了进去,然后,在这个清冷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所有的棉被,全部都盖到了宛如的身上。
等到将所有的被子都放到了宛如的身上之后,这才被盆子里面拧出毛巾,将毛巾盖在宛如的额头上,然后就看到宛如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宛如的脸颊也被唔得涨红,嘴唇却早已经干裂,还是一点的意识都没有,这可急坏了福临,这会子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要继续换毛巾,以前看到丫鬟们似乎就是这样照顾圣母皇太后的,福临也只能是现学现卖。
本以为这样子就不成问题了,可是,不一会,就看到宛如的脸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没有了刚才的涨红,越来越苍白,像是雪白的宣纸一样,压根没有了一点的血色,像是随时的都会死去一样,身子在棉被的地下瑟瑟发抖,尽管身上盖了那么多的被子,可是,宛如似乎还在发冷,一点见好的感觉都没有,生生的让人着急,嘴唇也被冻得发白,似乎只感觉到冷。
福临环视了一下四周,找了很多的地方,可是,再也找不到可以盖到身上的东西,眼见着宛如这么的冷,福临急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突然间想到身子也是可以取暖的,于是,福临也上到床上来,躺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宛如的身子,感觉到宛如的身子是那样的冰冷,像是冰块一样,也让福临感觉到冷,可是,福临还是紧紧的抱着宛如,只希望宛如可以快些好起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长到连福临都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朦胧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响,福临以为是宛如醒了,赶紧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宛如压根没有反应,像是找到了热源一样,本能的缩到他的身边,紧紧的用自己的身子靠着福临的身子,手臂紧紧的抱着福临,像是不愿意分开一样,抱得是那样的紧。
突然间。福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酥麻了一样,不知道应该自己怎么办,听到声响,本来是想要动的,可是,看着宛如紧紧的抱着自己,福临突然间是那样的不忍心,只感觉到幸福袭到了自己的心伤,那么的甜蜜。
只是在一瞬间,连着福临的心也变的是那样的温柔,这样子很是暧昧,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感觉是那样的好,让福临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感觉里,怎么也驱散不了,只想要时间就在那一瞬间永远的停下来,世界之停留在那一瞬间,再也不要往前行走,这样的幸福来得那样的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让人不敢相信。可是,福临却深陷当中,不能自拔。
“万岁年,万岁年,在吗?”门外突然间传来小李子的声音,小李子是福临在乾清宫里面的领头太监,在福临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和小李子一起来的,可是,这会在小李子却在门外着急的叫着福临,像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声音略微显的有些急缓。
“怎么回事,说?”本不想理睬,可是,听到小李子的声音确实像是有什么事情,于是,福临尽量压低了声调,小声的问道,情绪却是十分的厌烦,不愿意此刻有人前来打搅,这样的幸福来得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到福临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去感受。
明明知道宛如这个时候意识并不清醒,而且,这个时候,宛如也压根没有将他当成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又着温暖的道具,间或者是枕头之类的东西。只是因为寒冷这才靠近到福临的身上,可是,就算是这样,福临还是愿意就这样欺骗着自己,哪怕只是当一个枕头,一个道具,福临感觉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都说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管你曾今是多么的高大,可是,但凡是在自己爱人的面前,你都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面去,就算是被她踩到了脚底下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子,才算是真的爱情,可是,福临不知道自己可以低到那里去,但是,这个时候,福临感觉自己是嫉妒她身边的枕头,她身上的棉被的。那么的嫉妒。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强,都说男人是大度的,胸怀快阔的,可是,男人没有嫉妒,只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深深的爱,不是去嫉妒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不是嫉妒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人,爱到连她身边的一个毫无生命的枕头也要嫉妒,这样爱,已经深到了骨子里面去了,只是,福临并没有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