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心情不好?”宛如脱口而出,一时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着皇后眼睛里面的震惊,这才反应上来,小声的说道,“是,奴婢会注意的,宛如也是今天才到乾清宫很多的事情还不是很知道,这件事情,奴婢倒是不知道的。”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这要本宫怎么说呢,亏你和皇上的关系还是...”话到了这里,皇后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住了口,接着换了话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可要主意下了,进来皇上的身子很是不好,本宫来也就是想要提醒你好生照顾着,毕竟,你是自己人,有着你在跟前,本宫也放心。”
真的放心吗?宛如笑笑,皇后的这话说得倒也很是贤惠,看着倒像是一个妻子该有对丈夫的关心,可是,如果说蒙古娴和福临没有感情,那么,这样子的感情不是说着有些虚假么,听着让人倒是有着几分的可笑。
“奴婢既是御前宫女,自然会尽心尽力,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她没有打算和皇后多说什么,既是皇后交代的,她自然是会尽心的,只是,福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呢,这些天来她这么忙,倒也是忘记关心一下福临了,刚才在福临的跟前站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到底是福临掩藏的深,还是刚才她压根就没有关心的心意呢?
“今天硕脱身亡了,是在大阿哥府发现的,今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乾清宫的大门外等待着皇上给大阿哥定罪,想来皇上的心里面是很不乐意的,毕竟,大阿哥豪格是皇上的亲哥哥。”皇后没有理会宛如说什么,反倒是看透了宛如心里面所想,径直说起了一些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话,宛如记住了,这些前朝的事情不是宛如能够管的,娘娘放心好了,宛如定然会尽力让皇上多吃些东西的。”宛如福了福身子,虽然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看着皇后后面的人,宛如知道自己是不能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前朝的事情,是后宫的娘娘都不能管的,更不要说她这样一个小宫女了。
“宛如明白就好,好了,本宫还有事情,你跪安吧。”蒙古娴也不再客套,说完了之后,冷冷的对着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客套,可见,蒙古娴来到这里还是有目的的,可是,真的只是让自己照顾福临吗,宛如有些怀疑,可是,别的,蒙古娴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这倒是让宛如有些不明白。
“宛如告退,晚凉告退。”宛如和晚凉一起向和皇后告别,就开始往乾清宫走去,只是,宛如的心里面倒是有些不安的,皇后不可能只为这样的事情找她,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皇后什么都没有说。
“宛如,不要想那么多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事情是能够让我们这些当宫女的明白的,很多的事情,还是不明白好一些,毕竟,太明白了,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情,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道。
“太明白了未必是好事?”宛如重复了一句晚凉刚才所说的话,突然间明白晚凉在说什么,于是,笑着对着晚凉说道,“谢谢,宛如知道了,宛如会只做好自己的本分的,或许,规规矩矩是最好了,这个,宛如记住了。”
“恩,但愿你能明白,宛如,我知道皇上对你的感情,只是,我希望,你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不会是你在这个皇宫的匕首,匕首可是很可怕的。”晚凉淡淡的说完,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往前走去,走在了宛如的前面。
宛如愣了一下,看着晚凉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不知道晚凉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宛如感觉像是一种警告,虽然很是善意,但是,这样的善意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硬,让宛如心里面颤了一下。
站在那里。良久,宛如会意了晚凉的意思,站在那里,淡淡的一笑,然后,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晚凉,看到了晚凉听了我下来,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贴在晚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晚凉,你放心,宛如来到了皇上的跟前,就是皇上的人,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宛如,只会是皇上的棋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既是如此。是最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能说到办到。”晚凉淡淡的说道,然后,朝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宛如就听到晚凉的声音,“可能我不该轻信人的,但是,宛如,我相信你。”
“恩,我一定会说到办到的。”宛如笑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连着宛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告诉别人,可是,这一刻,她只想要对着晚凉说出自己的心里面,并不顾及晚凉是相信还是不信。
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看到李公公站在那里,宛如和晚凉也随着李公公站在了一边,没有皇上的召唤,宛如知道,就算是御前的宫女也不能轻易走进去,看着晚凉站在了那里,她也随着站在了一边,却发现。紫鸢没有在这里,紫鸢是御前的贴身宫女,这个时候,必然是在乾清宫里面吧,宛如猜测。
“宛如姑娘,皇上刚才传下来口谕,让你进来。”宛如刚站了一会,就看见轨绾打开了门,端着点心走了出来,一边对着宛如说道。
“宛如姑娘,想来万岁爷等着呢,快些进去吧。”连着小李子也开始催促了,小李子当然明白福临对宛如的感情,必然是不可能让宛如站在外面的,于是,顺在轨绾的话接着说道。
“恩,我知道了。”宛如点了点头。
再次推门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清,里面已经站了好些的太监宫女,等到在福临跟前的时候。却发现福临早已经放下了手里面的奏折,坐在那里,幽幽的品着茶,只是,额头依旧皱着一个川子,样子似乎依旧很不开心。
宛如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可是,宛如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于是,看了一眼紫鸢,看到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这才低下头去,欠着身子,再次行礼,“宛如参见皇上。”
“恩,起来吧,这身衣服还算合身,这样的颜色才和你比较搭配。”福临斜睨了一眼宛如,淡淡的说道,看着宛如穿着紫色的宫衣站在自己的面前,突然间有些光鲜亮丽了起来,福临的嘴角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笑容不是别人能够看到了的,只是很淡,但是,宛如却看到了。
“是。”听着福临的话,宛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站在那里,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看着紫鸢,希望紫鸢能够给自己一些安排,可是,紫鸢站在那里却一点都没有动,压根就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在看看的福临吧,也是不说话,只是顾自的喝着茶,似乎那杯茶有多香似地,竟然就这样将她干放着不理睬了,宛如有些着急,也不知道福临有没有吃东西,又不好直问,毕竟,这样的事情是有紫鸢这样的大宫女在跟前伺候的,这会子,也不是她该问的,她可是刚来,可不打算强出头。
本来么,在乾清宫这里。宛如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宫女们对自己的敌意了,早上来的时候雪鸢会那样对待自己,也是因为她还没有来,名声已经传到了乾清宫,本来么,只是辛者库的小姑姑,可是,还没有干什么呢,径直来了就当了御前的宫女,雪鸢说的不错,在御前当差是要有五年的入宫经历。可是,宛如还不到半年,这里的人当然是看不过去了,心里面必然是不乐意的。
本来么,在皇宫里面,宫女们的官衔就是和娘娘们进位是一样的,是没有越位直说了,可是,她倒是好了,一进来,就成了最高级别的了,那些在乾清宫了当了好些年差的宫女心里面当然是不乐意了,所以,宛如觉得,这会子,还是乖一些的比较好。
“紫鸢姐姐,您歇着吧,我来吧。”看着紫鸢拿着鸡毛掸子在忙着扫着后面的奏折,宛如赶紧自告奋勇,当然了,本来打扫这样的事情是不用御前的高等宫女干的,可是,因为涉及到奏折这样的机密,紫鸢还是愿意亲力亲为的。
“不用了,宛如,你去御膳房带着其他的点心过来,皇上还没有吃东西,先准备着去吧。”紫鸢看着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不明白这个董鄂宛如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在乾清宫她是不用做什么的,这个皇上可是早有交代了,不过,看着宛如的样子,紫鸢倒是有了自己的主意。
本来,劝了皇上许久。福临都是说没有胃口不愿意吃任何的东西,这会子,凭借着皇上和宛如的关系,或许,宛如可以劝服皇上吃些东西的,这样不是更好,索性,紫鸢就没有征得皇上的同意,对着宛如开始了安排。
“是,紫鸢姐姐。”宛如很是高兴,就算是跑腿的活,可是,这会子,只要可以短暂的离开福临的眼前一会也是好的,毕竟,这样站着,实在是有些尴尬的,这样子站着,让她很不自在。
“站住,真不想吃,紫鸢,朕的话你没有听到么?”福临的声音不大,却是有着威严的,不大的分贝,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倒是有着冷漠的,吓的紫鸢赶紧跪了下来,只是却不说话,只是那样跪着,紫鸢在等待着宛如。
“皇上赎罪,是宛如找紫鸢姐姐要活干的,不是紫鸢姐姐的错,皇上要怪就怪宛如好了,是宛如的错。”宛如赶紧跪了下来。
宛如知道,要是自己,福临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放着紫鸢就不一样了,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会子,宛如可是没有把握,福临不动怒,本来么,都说了,福临进来脾气是不好了,宛如也不知道福临在皇宫里面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会子,可不希望自己的原意牵扯到别人。
“你还是这么不懂事,皇宫里面最忌讳的就是代替别人认错了,一个不留神,可是有着生命危险地,董鄂宛如,朕还真是看不懂你。”福临冷冷的笑道。
“不是宛如心地好,只是因为奴婢觉得,奴婢第一天入宫就有人获罪,于情于理,奴婢心里面都是有愧的,本来奴婢来当御前宫女就已经太过于招摇了,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奴婢怕是在这个乾清宫很难混下去了。”宛如跪在地上淡淡的说道,不想要让任何人当做自己有多好,只是想要说出自己心里面真实的想法。
“原来如此,董鄂宛如,看来倒是朕高看你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紫鸢,传膳吧。”福临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看着宛如的样子,福临倒是有些乐了,本来就没有打算治紫鸢的罪,这个董鄂宛如还真的是将他当成了暴君了,想到这里,福临不由的苦笑一声。
“是皇上,来人,传膳。”紫鸢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看来自己压得不催,也就只有董鄂宛如可以帮到自己这个忙,膳食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福临传呢。
一盘盘的膳食摆了上来,看着样子倒是很多,但是,却也没有多少时候能吃的,摆的都是一个样子,看着倒也没有多少胃口,看了一眼膳食,福临转过头去对着紫鸢说道,“这样的生活太过于奢靡了,朕消费不起,撤了吧。”
“皇上?”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紫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看到宛如看着自己,紫鸢对着宛如使着眼色。
“皇上,膳食虽说是奢靡了一些,可是,这一顿您先凑合着吃了,下一顿,如果皇上还是没有胃口,奴婢可以凑合帮着皇上做几个简单的小菜下肚,皇上还是将这些东西先吃了吧。”一时间宛如着急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知道一定要让福临吃些东西,一时间口快,也就没有顾及到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是记得小时候,她总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不吃饭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