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错了,今个宛如来到这里也是听了皇上的安排,皇上说,今个在朝堂上要下旨册封摄政王为皇父摄政王不能过来看您,怕就怕您心里面不开心,这才让宛如过来给您安安心,要说啊,皇上都说了,希望太后幸福呢。”宛如一笑,说了福临的意思,虽不知道福临心里是不是这么想,但是,来的时候,福临确实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而且,宛如也想过了,福临既然愿意派着自己过来,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也是希望太后安心的,就算福临心里不舒服,毕竟,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是有感情的,交易也好,还是其他,嫁给多尔衮,大玉儿心里一定是高兴的,福临也是希望大玉儿开心,这一点,没有一点让人质疑。
“真的。福临真的那么说?”大玉儿眼中含着泪,自己的儿子,大玉儿不会不清楚,自己和多尔衮的那段感情也有这么多年了,福临的态度是什么,大玉儿清楚的很,昨个在朝堂上,福临突然间答应了自己和多尔衮的婚事,大玉儿始终没有相通,今个,看到宛如来到这里,大玉儿已经猜到了福临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这会子,看到宛如点了点头,大玉儿才终于确定,福临是同意了这门婚事的,可是,开心的同时,大玉儿又有些担心了起来,福临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同意了,莫非是多尔衮提出了什么新的交易,想到这里。大玉儿有些不安了起来,转念一想,似乎又不至于,一直以来,但凡有什么交易,多尔衮都会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来,多尔衮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大玉儿。
所以,大玉儿认为,应该不是多尔衮怎么样了,可是,难道是福临自己么?大玉儿有些迷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玉儿不清楚,可是,大玉儿心里还是不安,这样的事情,太难,可是,却还是办到了,太后大婚,想起来,大玉儿就会觉得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是什么,大玉儿不清楚。
“宛如,你知道那天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哀家还是被瞒着,朝堂上的事情好像被故意隐瞒了一样,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大玉儿看着宛如,希望从宛如那里得到一些的希望,可是,看到宛如摇了摇头,大玉儿知道,宛如知道的不一定比自己多,福临,现在,已经让大玉儿看不清楚了,越发的不明白了。
“宛如这孩子刚才说的对,玉儿啊,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好不容易嫁给了多尔衮,你该高兴才是,想这么多,那里有新娘子像是你这样的。”母后皇太后哲哲笑着走了进来,却是为了大玉儿着想,只从听了那一晚大玉儿对着福临和宛如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哲哲像是想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大玉儿,一下子对着大玉儿的态度好转了许多。
“姑姑,您怎么来了?”大玉儿转过身去朝着哲哲行礼,宛如也跟着行礼。
“好了,不用行礼了,今个你是新娘子还顾及这么多,要哀家说啊,玉儿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福临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怎么样,玉儿你还能不知道,让你嫁给多尔衮也是为了你好,是福临那孩子孝顺,看你想得,真是让哀家头大。”哲哲看了大玉儿一眼,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来一个手镯戴到大玉儿的手上。
“姑姑这是做什么,使不得,这个手镯是当初蒙古的太爷爷恭贺姑姑当上大清皇后的贺礼,玉儿怎么能收呢。”大玉儿赶忙想要卸下手上的玉镯,要是这么珍贵的礼物大玉儿还真的是不敢收,却不想,哲哲一把拉住了大玉儿,不让大玉儿卸下手镯,大玉儿急了,望着哲哲说道,“姑姑,这..”
“玉儿啊。你什么也都别说了,当年要说你和多尔衮的事情要怪哀家,要不是哀家当初顾忌得多你说,你大婚的那一晚,要是哀家愿意帮忙,你也就和多尔衮逃了,可是,当初哀家就是一根的死脑筋,心里只有蒙古的天下,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玉儿你的幸福,这玉镯算是哀家迟到的礼物了,恭贺你和多尔衮的。”哲哲笑着说道。
“姑姑...”大玉儿一时间语塞,声音有些沙哑。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哀家过来就是接你过去的,多尔衮有些事情,毕竟这里是皇宫,还是哀家送你去摄政王府好一些。”哲哲勉强的一笑,拉着大玉儿的手说道,眼神里却有些担忧。
很快,宛如就随着大玉儿一干人等,排场浩大的朝着宫外走去,大玉儿的婚撵很大。全用的是大红的颜色,在这个冷清的皇宫里很是扎眼,却也喜庆,宛如觉得,像是皇宫这样的地方,本该是有些这样的喜庆的,不然,皇宫真的太冷冰冰了。
“臣等请两宫皇太后等一等,毕竟,出嫁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宛如正想着呢,就听到太后的撵外传来这样的声音。声音很是冰冷,完全没有一点祝贺的意思。
“太后稍等,宛如看一看。”宛如吓了一跳,朝着大玉儿说道,然后,趴在窗户的边上朝着外面看去,这一看,宛如更是吓了一身的冷汗,赶忙放下了帷布,收回了头,什么话也不说,宛如真的是被外面的场景吓坏了。
外面的大臣跪倒了一地,一个个都是威严很大的跪在那里,岿然不动,手中拿着万名书,在不远处树立着很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太后下嫁,有辱国体”八个大字,不远处的侍卫,也全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完全没有一点的喜气,相反的,宛如看到,他们的衣饰都是孝服,白色镐步,像是在举行国殇一样,那气势很是吓人。
那样的白色和太后婚撵有着很大的差别,气势却一点都不比太后的红色弱,完全是来逼着太后退回去到慈宁宫,他们是来阻止太后下嫁的,宛如眼睛发直,早知道太后下嫁不会这么简单,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
“宛如,怎么了?”看到宛如脸上的细汗,大玉儿已经明白了许多,刚才走时。看到哲哲脸上犹豫的神情,大玉儿已经猜到了一些,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却不想,现在看到宛如的脸色,听到外面大臣的声音,大玉儿明白,是群臣来阻止太后下嫁了。
不等宛如开口,大玉儿站了起来,准备下撵,却被哲哲叫住了,“玉儿,你坐着,哀家去看看,宛如,你跟着哀家出来,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些大臣想要干什么,还真的是想造反了不成?”
哲哲的口气不是很好,似乎很恼怒,宛如明白,哲哲是很像看到大玉儿出嫁的,刚才的玉镯就能证明,宛如默默的看了一眼冷坐在那里的大玉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跟着哲哲吓了婚撵,到了地面,宛如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远远不够,不远处,还有被放进来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席地而跪,看来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哲哲倒是不慌不忙,朝着最近的一个大臣走了过去,似乎,刚才喊话的就是他,哲哲一笑,看着那大臣,冷冷的说道,“林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按理说,这会子,你应该是在朝堂上吧?”
“母后皇太后明知故问,微臣等来是阻止太后下嫁的,太后下嫁,太不容忍,这是奇耻大辱啊,母后皇太后,先帝若是看到这样的事情,如何荣惹得了啊,太后您也是先帝的皇后,该是明白先帝的心啊。”大臣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却完全是一幅老古板的样子,迂腐不化,冥顽不灵。
“林大人既然说了哀家是先帝的皇后,想来林大人该是知道,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比哀家更了解先帝的了,先帝的心是怎么样的,哀家自然明白,难道,林大人的意思是哀家不懂先帝的心么,林大人,您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哲哲大声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软弱。
宛如记得,历史上记载的哲哲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样子,自己见到的哲哲也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可是,今天,哲哲的一番话倒是让宛如大开眼见,这哲哲不说话是不说到,说起话来,还真的是有着母后皇太后的气势,当初,不愧是党皇后的人。
“母后皇太后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敢。”林大人朝着哲哲磕了两个响头,却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对着哲哲说道,“当然,在这里的大臣没有人不知道先帝对圣母皇太后没有感情,也没有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的事情,但是,母后皇太后不要忘记了,圣母皇太后是有命格的,这也是当初先帝娶圣母皇太后的原因。”
“哼,什么命格,你们真是胡说八道,林大人,亏得你还是朝中重臣,什么命格,真是胡言乱语,来人啊...”哲哲一听林大人的这话,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了,这件事情哲哲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事情,却一直都瞒着大玉儿。
“母后皇太后请慢,容微臣将话说完,这话说完了,母后皇太后要打要杀,全凭着母后皇太后的意思,只是,这圣母皇太后是万万不可出嫁的,都说了,圣母皇太后的丈夫会是真命天子,难道,母后皇太后是想要将先帝的江山拱手给摄政王么?”林大人站了起来,看着哲哲,倒是一副气势凌人的阵势。
“林大人,你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皇太后....”哲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罪名,哲哲是承担不起来的。
“林大人口中的命格,哀家倒是很有兴趣。”宛如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装过头去,却看到大玉儿走下了婚撵,终究,大玉儿还是下来了。
皇太后虽是一身的新婚打扮。走下婚撵的气势却一点也不比母后皇太后弱,宛如福抬起头来,看到大玉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冷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还是正襟站立,俨然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人阻止,一点紧张的样子也没有。
宛如站在那里,暗暗羡慕起了大玉儿的气度,要说若不是宛如知道大玉儿刚才心里面的担心,这会子,大玉儿的样子真的会让宛如觉得大玉儿对于此事早已经胸有成竹,可是,想到大玉儿刚才的问题,宛如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刚忙走到大玉儿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圣母皇太后,您怎么下来了?”
“宛如啊,不用担心,哀家没事。“说完。大玉儿从宛如的身边走过,朝着母后皇太后的身边走去,到了哲哲那里,大玉儿若无其事的看着刚才还气势凌人的林大人,用一种很是平缓的语气说道,“林大人,哀家没有挺清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现在,哀家命令你再说一遍,什么命格,哀家不是很清楚?”
“圣母皇太后似乎是忘记了年轻时候的时期,如果微臣记得没有错的话,圣母皇太后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喇嘛,是他告诉太厚您说,您是母仪天下的命,怎么,这样的事情圣母皇太后也会忘记,微臣不知道太后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不愿意想起来。”林大人淡淡一笑,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锋芒,完全没有被大玉儿的气势吓到。
“林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哀家要是说个明白,命格?什么笑话,有没有哀家难道不清楚么?”大玉儿又前进了一步,站在了跪在那里的林大人面前,却并没有打算停下来。而是朝着后面走去,对着林大人身后的一个人说道,“洪承畴洪大人,原来你们汉官都有这样的兴趣?”
“太后此言差矣,太后出嫁实属不妥,还望太后慎重考虑啊。”被大玉儿喊作洪承畴的人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大玉儿一样,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样子,倒像是一片衷心,只是,缺少了灵气。